第204章齊地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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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孤鴻怒氣更熾,方待怒喝,卻聽陳二冷哼一聲,又已接口說道:“我說話的對象是這位姑娘,只要這位姑娘願意聽,誰都不能叫我住口,你這小子算是什麼,哼哼,當真是狗捉老鼠,多管閒事!”***楊孤鴻愣了一愣,他生來直腸直肚,心中所想之事,半點不會轉彎,此刻不暗忖:“是了,我曾聽人說過,女子最不喜別人奉承,這姓陳的滿口胡言,洪凌波卻並未…”想到這裡,忍不住目光斜膘洪凌波一眼。卻聽洪凌波緩緩說道:“姓陳的,你說了一堆廢話,我井沒有喝止,你知道是為了什麼?”玉郎陳二本雖滿面怒氣,忽然聽見洪凌波竟然對自己說起話來,而且鶯聲燕語,語氣中並無怒氣,心中不一蕩,立刻柔聲道:“想來是我的一片真心誠意,打動了姑娘的芳心,是以…”洪凌波搖了搖頭,接口道:“不對!”玉郎陳二笑容一斂,但瞬即又含笑道:“那麼可是姑娘聽我說的十分好聽,是以…”他話未說完,洪凌波又自搖首接口道:“也不對!”她輕輕一拂衣角,嘴角似笑非笑,接道:“我小的時候,一個冬天的早上,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忽然有一條瘋狗跪來對我亂吠,我氣不過,就把它打跑了,哪知我…

我師父走來看見,卻將我罵了一頓,說一個女孩子應該文靜些,怎麼可以和瘋狗一般見識!”她語聲本就嬌柔動聽,面上更永遠帶著三分笑容,此刻陽光溫柔地映在她面容上,更顯得她嬌頰如花。

玉郎陳二直看得心癢難抓,忍不住道:“是極,是極,姑娘今這般文靜,想必定是幼時教養極佳之故。”洪凌波微微一笑,又道:“我文靜雖不見得,但卻真的再也不和瘋狗一般見識了,以後再有瘋狗在我旁邊狂吠,我只要走開一點,讓讓它…”她語聲一頓,目光忽然溫柔地落在楊孤鴻身上,接口道:“可是現在如果有瘋狗在我旁邊狂吠,我就再也不必讓它了,因為我現在已經有了…”垂首一笑,方自接道:“有了一個保護我的人。”纖手微抬,緩緩指向陳二:“孤鴻,你替我把這條瘋狗趕走,好不好?”楊孤鴻見她竟還在與陳二含笑而言,心中正是怒憤填膺,恨不得立時掉首不顧而去,此刻聞言愣了一愣,才恍然瞭解她的含意,心中不覺又笑又惱,這少女當真調皮得很,此時此刻,居然還有心情來說笑,轉目望去,只見那玉郎陳二直跪在地上,面上又紅又紫有如豬肝,突然大喝一聲,跳將起來,戳指洪凌波,破口大罵道:“你這小妮子,當真是不識抬舉,陳二太爺好意抬舉你…”話聲未了,忽覺一股勁風當襲來,威猛強勁,竟是自己生平未遇。他大諒之下,身形一旋,倏然滑開五尺,定睛望去,只見楊孤鴻面帶寒霜,揮掌冷笑說道:“我手掌三揮之後,你若還在此地,就莫怪我手下無情了!”玉郎陳二似乎被他掌風之強勁所驚,面一變,倒退三步,楊孤鴻手掌兩揮,見他已有去意,心中不一寬,要知道他生具情,方才傷了那陀子陀子的命,心中已是大為不忍,此刻對這玉郎陳二雖然極為惱怒但卻仍不願出手相傷。

玉郎陳二倒退三步,身形方自向後一轉,突又溜溜的一個轉身,快似旋風,手掌微揚,勁風三道,分向楊孤鴻前將臺、玄關、泉三處大襲來,這三道暗器不但體積奇小,難以覺察,而且又是在陳二轉身之間發出,楊孤鴻但覺眼前微花,暗器距離自己前,已不及三尺。

洪凌波情急關心,花容慘變,櫻嚀一聲撲上前去,只見楊孤鴻雖然腹一縮,腳下不動,前竟然縮後一尺,但這一點暗器,卻仍都著著實實擊在他身上,洪凌波目光動處,只覺眼前一黑,腦中一陣暈眩,蹬蹬蹬連退數步,險些一跤跌在地上。

玉郎陳二一聲怪笑,道:“這小子張狂,也要你見見陳二太爺的一一一”話聲未了,忽見楊孤鴻伸手一接,接在掌中。

玉郎陳二一陣大驚,看臺之上,多是武林高手,眼光明銳,是以那暗器雖纖小,這些人也俱都看得清清楚楚,此刻心中亦不驚愕,有的竟忍不住脫口驚呼出聲來。

洪凌波定了定神,張開眼簾,方待捱到楊孤鴻身上,查看他的傷勢,此刻見他居然無恙,心中驚喜集,張口半晌,竟說不出話來。

楊孤鴻劍眉軒處,冷冷一笑,突然手掌一揚,掌中那三支比普通形狀小了一倍的五稜鋼針,便已原封不動地襲向陳二,風聲尖銳,競比陳二方才擊出之時,力道還要強勁數倍。

這三支五稜鋼針,本是玉郎陳二揚名江湖的暗器,威力雖不及赤練仙子李莫愁的冰魄銀針霸道,但卻也是見血封喉,極為歹毒,而且鋒利無比,再加上玉郎陳二手勁非同小可,縱是身懷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一類功夫之人,若是遇著此等暗器,一樣也是無法抵擋。

是以玉郎陳二再也想不到自己發出的暗器,競傷不了這玄衫少年,兒刻驚恐之下,卻見這三支鋼針竟然原物退回,他深知自己這種暗器的威力,當下嚇得心膽皆喪,再也顧不得顏面,身形一縮,就地一滾,只黨風聲三縷,自頭頂飛過,劃空飛出數丈,方自落到地上,他翻身站起,額上冷汗涔涔落下,方才面上的狂傲之意,此刻早已經消失無影,心中卻兀自大惑不解,暗忖道:“以我的手勁發出的這些五稜毒針,縱是鐵板,也未見能以抵擋,這少年是憑著什麼,難道他的內功真已練到金鋼不壞之身嗎?”他自然不會知道,楊孤鴻身上所具之異能,豈會真個在乎他這點暗器。世事之奇,有些的確不是常理所能忖度,只見玉郎陳二呆立半晌,面上陣青陣白,終於暗歎一聲,身形微扭,轉身去,哪知洪凌波突然冷冷一笑,喝道:“站住!”陳二身形微頓,洪凌波冷冷道:“你亂吠了半天,就這樣想走了嗎?”纖足微點,曼妙的身形,突然驚鴻般掠到身側。

“你那寶貝弟弟,留下一隻鼻子,你好歹也該留下一些來呀!”玉郎陳二心中又急又怒,只見洪凌波微一招手,立在遠處的一個紅裳少女立刻如飛掠來,雙手遞上一柄形似匕首的短劍,劍長僅有一尺長,劍柄製作的極為緻,劍身卻晶瑩雪亮,在光下閃閃生光,正是當時江湖女子常用的防身之物。

洪凌波口角含笑,接過短劍,伸出蔥般的纖纖玉指,在劍身上輕輕一抹、一彈,只聽“嗆”的一聲輕,洪凌波又道:“是鼻子有用些還是耳朵有用些?呀…想來兩樣都沒有什麼用,你還是兩樣都留下來吧!”玉郎陳二暗道一聲:“罷了。”他雖然厚顏無恥,卻又怎能當著這些人之面,受到如此欺辱,心中雖知自己萬萬不是那玄衫少年的敵手,但此時此刻,卻少不得要拼上一拼,轉念之間,正待翻身一掌擊出。

哪知就在他心念轉處,身後突然微風拂過,那玄衫少年,竟已掠到他身前,他面一變,卻聽那玄衫少年竟緩緩道:“放他去吧!”洪凌波微微一愕,秋波數轉,突然“嚇哧”一笑,放下手掌,嬌笑道:“我才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哩,剛才不過是故意嚇嚇他的。”楊孤鴻含笑道:“那就好了。”手掌一揮:“還不快走。”他見洪凌波如此的柔順,心中不覺大,那些紅衫少女見到洪凌波平那樣刁蠻,今對這玄衫少年卻又如此溫馴,彼此對望一眼,心中各自不解。玉郎陳二目光怨毒的瞪了楊孤鴻一眼,突然長嘆一聲道:“青山不改,綠水長…”語聲未了,他身形已如飛掠去,只見遠遠仍有語聲傳來:“此恩此德,來必報。”洪凌波秋波轉,望著他的背影,輕輕說道:“你對他雖然這麼仁慈,可是他卻未必會你,說不定以後還要找你報仇也說不定,唉…那麼你這又是何昔?”楊孤鴻面一沉,正道:“做人但求自己無愧於心,至於別人怎樣對我無所謂,哼哼,我豈是施恩忘報之人…”說到這裡,忽然瞥見洪凌波目光在閃動,隱著淚珠,知道自幼受著赤練仙子溫如王的放縱,能夠如此,已是大為不易,有時縱然行為略為偏,卻也難怪。一念至此,他不柔聲道:“有些事你自然不會明瞭,唉…”語聲未了,忽聽一聲慘呼,自遠處傳來,聲音悽慘絕倫,聽來令人骨驚然,楊孤鴻面一,變,脫口道:“這是王郎陳二!”轉面望向洪凌波:“這又是怎麼回事?”洪凌波搖了搖頭,心中突然一動,面又為之大變。

那看臺之上的武林群豪,有些雖與玉郎陳二有故,但覽楊孤鴻武功那般驚人,洪凌波又是赤練仙子李莫愁的徒弟,這些人雖然俱都不是等閒角,但卻誰都不敢招惹李莫愁,是以陳二受辱,他們卻一直袖手旁觀,端坐不動。

但此刻的這一聲慘嘯,卻使得他們不都長身而起,翹首望去,只見兩條淡紅人影,自那邊如飛掠來,身法輕盈美妙,不弱於武林中一高手,瞬息之間,便已掠到近前。

楊孤鴻抬目望去,只見這兩個紅衫少女身形如風,掠到近前,倏然頓住身形,玉掌平伶,掌中託著一方素絹,絹上鮮血淋漓,竟赫然放著三團血

楊孤鴻心頭一顫,仔細望來,才看出這三團血,竟是一雙人耳,一隻人鼻,不脫口驚呼一聲,又自變道:“這是怎麼回事?”兩個紅衫少女四道秋波,齊地一轉,面上卻木然沒有絲毫表情,緩緩的走到洪凌波身前,洪凌波柳眉微顰,忍不住問道:“這可是那玉郎陳二的?”兩少女微微頷首,道:“這是師父叫我們給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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