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灩冠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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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殷勤地將楊孤鴻進了屋中,端上了好茶招待。鍾靈嘴快,早將自己在無量山闖下的禍說給甘寶寶聽了,甘寶寶名外號“俏藥叉”對於‮物藥‬的研究十分了得,只用了片刻時候,便配出了閃電貂的解藥,給了崔光傑。

崔光傑心急於趕回去救人,也不留下來吃飯,就告辭離去了。甘寶寶打發走了崔光傑,回身衝楊的鴻笑道:“看樣子,你就是我們家將來的姑爺了吧!你好好陪著靈兒,我去準備酒菜。”鍾靈聽得大羞,忙往她娘懷裡鑽,口中嗔道:“娘,你瞎說什麼啊?”甘寶寶用手撫摸了一下鍾靈的頭,笑道:“我們家的鬼靈什麼時候學會害起羞來了?”

“娘,我們去廚房,我幫你的忙。”鍾靈不敢再轉頭看楊孤鴻,就想躲到廚房去。甘寶寶笑道:“傻丫頭,有客人來了,你怎麼能不陪陪人家呢?聽話,去陪陪楊少俠吧!”鍾靈無奈,只好紅著臉退了回來。可還是不敢正眼去看楊孤鴻,忽然眼珠子一轉,向門口走去,叫道:“我帶你到谷中轉一轉吧,來啊!”楊孤鴻也正覺得這麼枯坐著無聊,非常樂意地跟在了她的身後。谷中除了樹還是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風景可以看。而鍾靈把楊孤鴻儘量地往樹林深處帶去,小丫頭心中想得其實就是能單獨與楊孤鴻相處。

楊孤鴻豈有不知她的心思之理,心中竊喜,待到了密林深處之後,忽然掠起,摟住鍾靈的,飛身上樹頂,盡情地飛躍著。

鍾靈很自然地貼著他的身子,眼前的風景她早看得膩了,只顧著聳動鼻子去嗅楊孤鴻身上的男人氣息。兩人在樹頂之上飄了好一陣,差不多把谷中看了個遍,最後,落入到了林中一塊巨石之上。

楊孤鴻沒有放開鍾靈,鍾靈也沒有要掙脫他的意思。兩人都靜靜地相依著對方,沉默著,不願意做任何事來擾亂到這份靜謐。幽幽的蘭香,飄飄的雲鬢在風中拂過來,拂在楊孤鴻的臉上,癢癢的。

楊孤鴻伸手二指,輕輕地將鍾靈的髮絲夾住了,鍾靈只覺得自己的臉燒得直燙,閃動著眼眸,偷偷地瞄了楊孤鴻一眼。

而楊孤鴻早盼著她的目光移過來了,他的目光早在等待著鍾靈了,所以當鍾靈那一瞄,便與他的目光對住了,四道目光傾刻間絞在了一起,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使得他們無法再將目光移開了。

觸電的覺,楊孤鴻從鍾靈那雙天真無,清澈無比的眸子裡,受到了一種心靈深處的震顫,令他覺得有種飄飄仙之

鍾靈屬於古靈怪加上點小淘氣的那種,也頗具二十一世紀小蘿莉的特徵,和這樣的女孩在一起,楊孤鴻覺得自己也似乎年輕了許多,這是一個臉上藏不住心事的女孩子,也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子。

這樣的女孩子沒有心計,也不懂得算計人,和她在一起,就是輕鬆,愉快。對於這樣的女孩子,楊孤鴻不忍對她太莽撞,所以他控制住了立馬去親吻鍾靈的衝動,而是輕輕地將鍾靈攬入懷中。鍾靈順從地靠在了他的懷裡,咬著嘴,嘴角藏不住地泛出了幸福的笑容。

許久許久,鍾靈忽然大夢初醒一般叫道:“不好了,我們出來太久了,我娘一定早做好飯菜等我們了,我們回去吧!”楊孤鴻道:“好,我肚子也餓了。”再次攬住鍾靈的,飛身自林中穿梭著返回來,快到鍾靈家的時候,便把她放了下來,免得被甘寶寶看見了。

甘寶寶在家中久候不見鍾靈與楊孤鴻回來,正要大聲喊叫,就看見鍾靈領著楊孤鴻走來,走在前面的鐘靈,臉上紅紅的,一片的嫵媚之。甘寶寶心底下雪亮,知道這個小情侶剛才一定有過親密接觸了,心底也不由暗暗替女兒高興。

三人入了席,楊孤鴻試探是問鍾谷主為什麼不見現身,甘寶寶說谷主鍾萬仇出谷辦事去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甘寶寶又問到楊孤鴻的身世來歷,楊孤鴻只得再度說自己是杭州一家農家子弟等等,甘寶自是不知詳情,也只好將疑將信了。

楊孤鴻算算時,自己修得真身才不過七,還有好漫長的子自己才能真正親近女,但是如果天天和女子待在一起,只怕自己會真個忍不住,所以他決定還是一個人去遊玩遊玩,也好見識一下真正的江湖,多認識幾個人,就不定也還能收穫到《天龍八部》中所沒有出現的人間絕呢。

在谷中與鍾朝夕相伴了兩,第三楊孤鴻便找了一個理由向鍾靈和甘寶寶告辭了,並且令鍾靈沒辦法跟隨他一道上路,但是他答允這母女倆,自己不久之後便會再訪萬劫谷。

在經過木婉清的小木屋時,他本想先設法見見這個美人兒的真面目,但又想到段雀譽這小子應該闖不到萬劫谷來了,所以也不用那麼心急,這美人兒遲早也要歸自己所有,現在自己還不能對女人動真格,等到時一滿,便殺遍全武林的美人兒。

現在,先去逍遙一回吧,獵美大計暫時還急不得。說起富沃熱鬧的江南,除了各路商行林立之外,有一處地方,是居住江南的人必知的地方…絕情莊。上至奇珍異寶,下至破碗破鞋,只要拿得出,絕情莊必收不誤。說起這絕情莊可是個傳奇,單憑一介女獨立撐起的當鋪,不但在眾多同行競爭中屹立不搖,其獨特的經商手腕更令她聲名遠播,不過一年的光景,整個江南已無人不知絕情莊的名號。

右手執筆,左手拿印,纖纖細腕快速地在白紙上揮舞著,半掀的雙眸閃著明亮光,先是斜睇了眼面前敞開的畫軸,接著又兜轉到桌案上撥好位置的銀珠算盤,最後才旋迴滿是黑字的白紙上。

“徐大爺是吧!”勾下最後一畫,擱下筆。

“五兩銀,這是字據。”

“五兩銀?有沒有搞錯?這和我剛剛說的不一樣,我們剛剛談的是五十兩銀呀!”名喚“徐大爺”的男子,像是受了委屈,雙頰氣鼓不滿道:“柳老闆可別開我玩笑,我帶來的可是我家奉為傳家之寶的寶貝,畫中之仙所繪的!”淡藍的水袖一揮,打斷他的話。

“徐大爺若不滿這價錢,大門在身後,請便。”徐大爺更加不悅!一掌重重的拍向木桌。

“柳老闆可別仗著絕情莊乃本縣城最大的當鋪,就這麼囂張,又不是隻有你這一家店鋪,我就不信其他老闆也如柳老闆一樣不識貨!”一串清脆的笑聲來自一張小巧玲瓏的杏口,柳無情搖搖頭,語帶嘲諷道:“徐大爺當我柳無情是什麼人?我會分不出這畫的真偽?”一句真偽立即堵得徐大爺啞口無言,呆愣了會兒工夫,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柳老闆可別亂說,什麼真偽的…”

“明人不講暗話,咱們心知肚明,徐大爺這幅畫若拿去市集叫賣,頂多值個一兩銀就該偷笑了,更別說我柳無情願意付五兩銀子。徐大爺應該明白,絕不會有人出價會高於我。”捲翹的羽睫扇動了下,譏笑的神情問過那雙美眸。徐大爺雙肩一垮,原本氣回的臉頰頓時洩了氣。

“柳老闆,這價錢不能再多些嗎?”

“既進了我絕情莊,就該清楚我柳無情的處事規矩,絕情莊接受任何東西的典當,但一切必須在我的許可範圍內。

五兩是我的底線,要與不要全看徐大爺你,徐大爺不是正急著要銀兩嗎?”掙扎了會兒,徐大爺默默點了頭。

“好,成。”嘴角閃過不經意的狡舍笑痕,始終未動過的持印左手,利落的朝字跡已乾的字據上蓋下一印鑑…

柳此乃代表絕情莊,柳無情立據之依據。

“這字據您我各持一份,一個月後,徐大爺連本帶利該以八兩銀贖回這卷家傳畫寶。”玉指挑著銀珠算盤,一手將印跡乾涸的字據遞過去,白紙黑字,誰也別想賴!

“什麼?八兩銀?”徐大爺驚呼。

“怎麼?徐大爺每宰豬賣,月入應當比這八兩銀多上許多吧!還是徐大爺在還債上覺得困難?不要緊,一個月後,若沒見著徐大爺前來,我柳無情會自動前往拜見尊夫人,請她先幫徐大爺墊墊,又或者…”柳無情瞥了眼早已嚇出一身冷汗的懼內男人。

活該!誰叫你戀上了賭博,揹著小輸光了這月賺得的收入,只得典當東西貼補家用,她就是要故意小整他一下,好讓他下回不敢再犯。

“我記得徐大爺家的後院,養了不下十頭的豬隻,隨便讓我帶回個三四頭也成。”反正橫豎都是自己賺,當然選擇最有利的!一頭成豬值四銀,四頭不就…哇哇!這下又多了筆錢財入賬了!柳無情在心底偷笑。呆若水雞的徐大爺,一動也不動的看著被硬入手中,無法賴掉的賬。柳無情隨即招來下人。

“去領五兩銀出來給這位徐大爺,然後送客。”簡單明瞭代完,她霍然起身,飄逸的長髮往後一撥,替拭乾淨的圍頭印鑑繫上一條藍絲繩,另一端簡單的綁在盈盈一握的柳上,間原就懸掛著一串大小不一的鎖匙,綁上白玉鑑,只要一動便會碰撞在一起,叮叮咚咚,好不熱鬧。

轉身,她掀起了牆邊的布簾,人往後院去。布簾被放下的同時,那張明的面孔換上了張清新可人的俏皮表情,一雙水眸裡閃著活潑的波光,一手叉著,小鼻一擰,吐了吐粉的舌尖,扯了張可愛的鬼臉。

“哼哼!這個塗老頭想誆我的錢,也不先去打聽打聽,我柳無情可不是得虛名,哪會這麼容易就上他的當!”她,柳無情,名滿江南第一當鋪“絕情莊”的女老闆,縣城裡的人莫不知道她的名號,暗地裡都為她冠上了花後之稱。

花中之後,柳無情可屬當之無愧,年紀輕輕又是女之輩,卻能在富庶的江南打下一片響噹噹的名號,豔冠群芳,哪朵花能和她在經營手段上競爭呢?

“天下沒有不可以當的東西,沒有不還錢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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