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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後就一同上了車。

這也難不倒我，我本就做了兩手準備，轉身鑽進我的西裝暴徒，一踩油門跟了上去。

車子以一個不急不緩的節奏行駛著，目的地不是潘晨的家。想來也是，心悅現在是施老闆身邊的大紅人，即便幾個月前潘晨還能在她面前趾高氣昂，頤指氣使，但是今時不同往，雙方身份地位逆轉，她當然不可能是送潘晨回家。

老張開車比較平穩，遠遠看到綠燈倒計時時不像一般的司機踩著油門壓秒通過，而是緩緩放慢車速，真正做到寧等三分，不搶一秒，這給我的跟車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下班高峰時的市區車速緩慢，哪怕上高架也是如此，我以間隔兩三個車位的距離始終跟著，漸漸地，大家的車速都不知不覺的提了起來，路上的車輛也慢慢少了，我忽然意識到他們目的地可能還不近，因為我跟著他們上了高速。

我不知道長時間的跟隨有沒有讓他們注意到我，於是我決定改變策略，腳下勐一踩油門，伴隨著引擎的咆哮聲，時速表的指針幾乎瞬間就指向了一百五十，雷克薩斯迅速在我的身側向後閃去，超過了幾十米後我又慢慢放緩車速，隔著車道通過後視鏡觀察對方。

高速上行駛了有四五十公里後已經到了上海的郊區，我正想著他們的目的地會是哪裡時，後視鏡中的雷克薩斯向右方打方向燈，要下高速了！

我藉著身後一輛集卡的掩護放慢車速悄悄繞回到他們的身後，跟著他們下了高速，雷克薩斯七拐八繞的上了一條小路，導航屏幕上顯示這是條斷頭路，我意識到他們的目的地到了。此時再傻乎乎的跟著無異於宣佈跟他們一路了，想玩甚麼一起玩吧！我沒有繼續跟上去，而是把車停在小路一側的一塊用來錯車的空地上。

二月底上海乍暖還寒，郊區的溫度更是低上幾分，我望著空中呼出的白氣，緊了緊領口，將外套拉鍊拉到頂端，天已經幾乎全黑了下來，鄉間小路的路燈設施不完善，我只能在漆黑的環境中小心翼翼地慢慢向前走著。

走了一百米左右，前方拐角處出現了一幢亮著燈光的房屋，常見的上海郊區自建小別墅，只是它的位置比較偏，周圍百米範圍內沒其他房屋。

這時候一對車頭燈亮起在我前方，我急忙閃身隱藏在路邊一顆大樹大樹幹後面，等到車子從我身邊經過後我才看清，原來是雷克薩斯又開出去了，我無法透過後排的隱私玻璃判斷車內有沒有人，但是我敢肯定，前方的小別墅就是心悅和潘晨的目的地，他們沒讓老張在原地等她們而是讓他先離開，這裡肯定有問題。

沿著路邊走近小別墅，別墅外有個小院子，裡面停著兩輛車，一輛是安徽牌照的哈弗休旅車，一輛是江蘇牌照的老款別克君威，這兩地的牌照其實是很多郊區上海人除了不能進市區之外常用的車牌，出現在這裡沒有絲毫特別之處。

我悄悄在門口四下打量了一下，視線所及之處沒有看到一個人，包括那兩個女人，我猶豫著往院子裡邁了幾步，忽然聽見兩個男人的說話聲，我急忙閃到其中一輛靠屘葐車和體之間的空隙中。

兩個男人著煙，用我聽不懂的方言說笑著，他們邊說邊笑，笑聲裡透著股賤的味道，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此時房中有一個大美女和一個不能稱為美女，但是長得也絕對過得去的女人，這兩人會笑成這樣難道是因為她們？

忽然，從樓上傳來一聲呼喚，兩人連忙扔了菸頭跑回屋內，其中一個被亂扔的菸頭反彈到我身上我也忍住沒動。

等到外面沒有動靜了我才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我打量了一下這裡的環境，這是一個帶院子的農家小別墅，從外形看至少年齡比我大，二層樓房結構，左右廂房都是一層，樓頂是二樓的曬臺，二樓有三間房，房門外是一整條連廊，初時肯定是作為陽臺是用的，但是後來用鋁合金窗封上了，房屋的主人應該和大多數郊區人一樣早已不住這種房子，於是把房屋分割成若干單間出租給外來打工者。屋外出現一座做工糙，且和建築環境不協調的鐵質樓梯直通二樓陽臺。

我踩了踩那樓梯的鐵質梯面，還算結實，沒有年久失修的嗄吱聲，我屏住呼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去，為了儘量不發出聲響，我走得很慢，十幾級的樓梯一路蹬上去也就幾秒鐘的時間，我居然花了足足兩三分鐘才上到曬臺，在廂房樓頂的曬臺蹲了五分鐘，確認沒人才跨過樓梯來到另一邊陽臺。

一字排開的三間房內有一間亮著燈，我輕手輕腳走到窗臺下，可能周圍沒有房子，所以裡面的人沒有拉窗簾，我隱在窗戶的一邊往四下張望，在走廊通往另一側廂房樓頂曬臺的拐角處是個視線死角，如果有人要從房內出來，我應該兩三秒鐘內就能躲到那裡不被發現，找好了退路後，使我心思稍定，於是我躲在暗處轉過頭向房間內打量。

房間面積不小，應該有二十平米左右，但是室內陳設基本被搬空了，正中只是一張墊，周邊散落著幾把椅子，房內此時一共五個人，除了心悅和潘晨之外還有三個男人，心悅今天穿的是一件酒紅的中長款風衣，俏生生的小腿被黑絲包裹著在外面，引得身邊幾個男人不時偷看她窈窕的身姿，潘晨站在她身邊，就像個跟班，只見她低聲和心悅耳語了幾句，心悅點了點頭，脫下風衣遞給身邊的潘晨，一個男人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