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用計奪權親手弒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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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過再娶,也不想什麼三宮六院。如果不是因為他娘…
鳳傾璃輕嘆一聲,又想起幾年前容燁為了盜出他孃的衣冠冢不惜闖皇陵,差點丟了一條命。最後他孃的衣冠冢沒有拿出來,倒是發現了先帝手中那幅畫。不過那個時候他傷重,不然早就把那畫取出來了。
去年,在他大婚之前,容燁又悄悄去了一趟皇陵,成功的取出了那幅畫…
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知道秋明月的真實身份。
可那個時候,他們都寧願從不曾看過那幅畫,也寧願從不曾去調查過她的身世。查什麼呢?反正她是他的不是嗎?無論她是誰,又有什麼樣的身份始終都是他八抬大轎娶回來的
子。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呢?心裡存著這樣的想法,他便不作他想。他一心寵她護她,只認她做
。原本以為,他們可以這樣白頭到老。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些隱藏的秘密和無法訴說的苦衷與無奈,終究讓他們之間有了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軒轅逸這段時間在做什麼?”
“一直呆在皇家別院裡,沒有任何舉動。”冷修回答,後又想了想。
“倒是那個小公主,前兩天傷好得差不多了跑去鎮南王府,得知鎮南王世子離開了鬧著要追出京城,被軒轅大皇子的派人給攔下了,如今足在別院裡。”鳳傾璃皺了皺眉,那個小公主果真是個麻煩。
“繼續派人盯著軒轅逸,他不會甘心就這樣困在大昭的。”
“是。”幾人退了下去,鳳傾璃一個人站在原地沉思。想著西戎皇太女登基,大昭也要派遣使者去恭賀,然而上次太后壽宴上鬧得不歡而散,大昭如果再派人去,那幫臣子又要鬧騰個不休。要是按他從前的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管那些人做什麼?
只是…
他仰頭看著天邊的夕陽,眼中升起無限惆悵。自己為什麼就是這麼個身份呢?皇后有句話說得好,大昭本就得位不正,他還趟這趟渾水做什麼?
偏偏那個人還不能死,死了自己就必須繼位。
他眯了眯眼,眼神有些深沉。
太后也該壽終正寢了。
==西戎帝京八百里外,正有一輛馬車不緊不緩的前行著。馬車不算華貴,但絕不簡譜。偶爾車窗打開,聞聽得有淡淡香氣隱隱環繞,令人心曠神怡。趕車的是一個小童,看起來不過十幾歲,倒是生得眉清目秀。
“還有多久到達帝京?”車內傳出男子清雅磁的嗓音,令人聞之如沐
風。
小童答:“前方有個驛站,休息一晚明天早上一早起來趕路,午時就能到達帝京。”
“嗯。”車內男子不再言語,而後只聞得輕微的響聲,車窗的簾子被拉開,出男子忽隱忽現的側臉,如神馳般
緻而絕美。如墨的髮絲靜靜垂落白衣,沉靜的眼神如浩淼豔瓊,讓人望之心神沉淪又為之敬畏。
如此絕代風姿,除了鳳傾玥還能有誰?
好在這是一條小道,不然若有行人驚鴻一瞥如此天人之姿,定然要驚豔駐足。
然而這個尤其受上天愛戴的人兒似乎不知曉自己的容顏會給人帶來的震撼一般,面上表情不動如山,連眼神都沒有眨一下。只是無人看見昏暗的角落裡,他垂下的眼風,如此的寂寞。
快馬加鞭趕了半個多月的路,到跨界後才換了馬車,不過就是為了早點見到她。
也不知道她如今如何了?再次相見,又是何種光景?那一別,她是否已經恨上了自己?如今她的身孕已經接近五個月了吧…
鳳傾玥閉上眼睛,有些疲憊的向後靠了靠。
這皇權江山,阿璃不喜歡,他更是厭惡。當初那個承諾,他守了十幾年,如今又如何能夠半途而廢?那豈不是意味著,當初放棄她是一種錯誤的選擇?
不,他無法承受那樣的痛。他寧可顛覆了這江山送與阿璃,再看他倆並肩而立看著天地浩大,幸福一生。至少,他心裡稍稍有點安。不能擁有她,能親手送與她幸福也是好的。
很多事身不由己,尤其是他們這種天命龍鳳之人,將來註定要俯瞰天下。既然如此,那他就幫他們推波助瀾吧。
如此,他也能走得心安了。
手指按上心口的位置,微微的疼痛,他卻淡淡的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