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答不知君莫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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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不明內情的旁觀者,確實也會有這種疑問。就這件事情來,萬變宗處理的沒什麼病,李逸風與蘇漁隱也確實圖謀不軌。但熊向的出現若非巧合,這種手段未免玩得太陰了,若用在別的場合則令人防不勝防,於泠善雖無證據但可提出質詢。

熊向正答話,澤真適時向所有人發了一道神念,就是昨天熊向在酒桌上講的往事,介紹了這頭熊妖自述的經歷,應該足以回答於泠善的問題。

於泠善怔了怔,發現了熊向所講的故事中一個最關鍵的“疑點”他追問道:“這位熊道友,如此來,早就有高人修士識破了你的身份,並知道你於何處藏身,是這樣的嗎?”熊向答道:“不是識破了我的身份,當時的情形本不需要那位大師識破,我就是一頭狂暴的熊。”於泠善:“在你遇見豹妖楊林之前,早就認識那位高人,而且是他告訴你等待機緣出山,對不對?”熊向點頭道:“是的。”於泠善:“請教那位大師名號?”熊向:“和尚大師就是和尚大師,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於泠善皺眉道:“這不合情理啊,你的名字是他所取,你卻連他叫什麼都不清楚。難道此人曾吩咐過你不要出來?這樣的話,他可以是個和尚也可是另外的高人,比如成總?”熊向是個直腸子,也沒聽出於泠善的弦外之音,一攤雙手道:“不是成總。就是和尚大師!你問我也沒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於泠善板著臉點了點頭道:“好吧。要麼是道友真的不知,要麼是你不想。我等也無法追問。”澤真問道:“於掌門這是何意,難道是質疑這位熊道友存心欺瞞、言不盡實嗎?”丹紫成也了一句:“人家也沒必要都告訴你吧,這是私事!再了,他連發狂殺了那麼多人的事情都了,幹嘛還要隱瞞一位高僧的法號?”於泠善答道:“我相信確有其事,但同樣的事情用不同的法,含義便完全不同。熊妖暴走殺人、血染荒野,被高人遇見不僅未降妖除魔,反而趁此機會收服為己用。這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這種事沒法直接出來,講一個高僧除去心魔的故事,才會顯得順理成章。”成天樂突然笑了:“於掌門,你是想我才是故事裡的那個和尚,見熊妖殺人不僅不除,反而藉機要挾令其受我驅使,是這回事嗎?”此時一眾萬變宗門人的臉都不好看,但是成總已經開口,他們也不好話打斷。

於泠善很客氣的解釋道:“我並沒有事實就是如此。但此事太過離奇,若傳揚出去難免會有人誤解、提出這等質疑,我只是了出來。”成天樂環指周邊站著的萬變宗弟子道:“離奇?這裡每個人的故事出來,都很離奇!別忘了我萬變宗就是妖修宗門。山野妖修超脫族類,莫不是大造化福緣,比這離奇多得多的事情。還有的是呢!”於泠善:“無論如何,經此一事。這位熊道友也將拜在萬變宗門下。成總,你呢?”成天樂沉下臉來道:“我萬變宗收什麼樣的弟子。用不著於掌門心!您還是管好旋極派吧,不要再出蘇漁隱那等敗類!於掌門,您是來致歉的還是來質疑的?蘇漁隱勾結敗類圖謀不軌,不僅得罪了我萬變宗,而且連累紫清派的聲望。今陳長老不悅,是我萬變宗之過嗎?是紫清派所託非人,但那個人是你旋極派的人!”於泠善的年紀比成天樂大得多,修為大成已近三十年,又是一派尊長,很有主見也很能沉得住氣,並不因為成天樂的反諷而動怒,既然開了口就要把自己的話清楚。他不緊不慢的又解釋道:“我是來致歉的,也是來質疑的。有些事並不適合背後議論,所才會當面請教,若是言語之中有什麼衝撞之處,請成總見諒。”成天樂:“這不是我見諒的問題,是你見疑。如此來,我也可懷疑於掌門你與蘇漁隱有勾結,不管有沒有證據,反正可以質疑就是了,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趣嗎?”於泠善嘆了一口氣:“確實無趣,但並非無據。門中弟子做下了那等事情,難免惹同道非議,旋極派上下理應慚愧,身為掌門理當羞憤。熊向不出那位大師的名號,我本不應該質疑什麼,也沒必要在此追問。

之所以動這樣的念頭,還是與成總有關。成總做的事情,讓人不得不這樣想。我在別有天問過貴派的黃裳執事,於武夷深山中拿下蘇漁隱並錄問口供的那位高人究竟是誰,可是黃執事沒有回答。我想問成總,究竟是不清楚還是不願意?”其實令於泠善真正窩火的就是這件事,剛才質疑熊向不過是借題發揮。他已經單獨審問過蘇漁隱,知道了這位長老在武夷山中的詳細經歷。那位神秘人出手可夠損的、也夠狠的,質問蘇漁隱倒沒關係,跟蹤調查蘇漁隱也是無可厚非,假如一直等到蘇漁隱與李逸風接頭來個人贓並獲則更好。

可是那神秘人並沒有這麼做,在沒有取得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就敢在半路上對旋極派的長老下手,而且用那種手段問出了口供。由於蘇長老確實行止不端,萬變宗也有質疑他的依據,所以旋極派事後並不能追究那神秘人什麼,但至少應該知道是誰幹的。

聽黃裳所言,此人並非萬變宗弟子,那麼有這樣一位高人暗中盯著旋極派,而且還用這種手段對付其門人,無論如何都令人忌憚。假如成天樂知情的話,好歹出此人是誰,解釋清楚了才能讓人放心,旋極派或許還要謝那神秘人清除了門中敗類。

成天樂看著於泠善,緩緩答道:“我知道是誰,我也很謝他。但我不想出他的名字,也不想告訴你,真的很抱歉!”在熊向那裡問不出老和尚的名字倒也無關緊要,但在成天樂這裡問不出那神秘人的名字,於泠善臉有些變了。這正是他的來意啊,成天樂卻已經擺明了知情卻不言,他不由得站起身道:“為何?”成天樂:“他是我的朋友,是為了幫我的忙,本與旋極派無冤無仇,卻做出了這等得罪旋極派的事情。而我與旋極派也無冤無仇,你們卻派了一位長老來做出得罪萬變宗的事情。我如果出來,則是得罪了他;若不出來,有可能得罪你。

一邊是至好友,身而出幫忙的;另一邊是素昧平生,莫名其妙找茬的。於掌門,假如你換做我,你會向著誰啊?我總不能因為於掌門的不悅與追問,就去開罪這樣一位對我有恩、肯無私相助的好友,那我成天樂今後還怎麼做人?”也就是成天樂,在這種場合這樣的擠兌人,因為他本就沒存心擠兌,只是出了實情——他寧願讓於泠善不高興,也絕不會把梅蘭德給賣了。今天這個場面有點意思,成天樂以前和各派修士打道,或多或少都是曾有情的,要麼就是有心提攜他的高人前輩,像旋極派這種狀況還是第一次。

於泠善已經很沒面子了,也不會特意給成天樂什麼面子,雙方彼此彼此,是有什麼就什麼。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旋極派追問梅蘭德的身份,倒也不是毫無道理。

聽成天樂如此做答,於泠善斷然道:“我以旋極派掌門的身份在此起誓,絕不會追究那位高人的所行,旋極派也絕不因此與之結仇!

事實恰恰相反,旋極派上下都要對他表示謝,我只想知道他是誰,請成總賜教。”成天樂:“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我不會告訴你。”場面完全僵住了,於泠善又問道:“我已立此誓言,難道成掌門還不相信嗎?”成天樂:“我相信於道友,但這是兩回事。我那位朋友審問蘇漁隱的手段有點陰損,我心裡也清楚,出來只怕對他的風評不佳。但他是為了幫我,蘇漁隱也是活該,那麼做也是完全有必要的,所以我不想告訴你。”於泠善今天簡直遇上了軟硬不吃的滾刀啊,怎麼問都問不出來,他又無奈的看了看廳堂中的眾人道:“成總,借今天的場合,我們問問各派同道是什麼意見吧?”成天樂卻仍然搖頭道:“於掌門,你要搞是投票表決嗎?但這可不是大家投票能決定的事情,比如我們一致投票讓你出門去奔,你去嗎?

有些事情不適合牽扯到別人,比如紫清派託蘇漁隱祝賀神丹會,蘇漁隱出了事,這與紫清派無關,萬變宗也不應該因為這件事情就對紫清派有什麼看法。陳長老,您呢?”陳秀芸本來也是板著臉,但聽成天樂這麼話,差點沒忍住想笑,只得答道:“成總願不願意只在自己,我等確實無法置評,此事並無什麼公論可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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