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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姐控眠字數:8613廢土、薊草還有刺沙蓬(1)二十三世紀的聯邦秋,風和麗。

只要微風徐徐,空氣中本就不多的放塵就不見蹤影。幾十年來逐漸褪去消逝的汙染讓大地重現生機,即使比不上曾經的鳥語花香,也算得上雜草叢生,灰綠的雜草間偶爾有著一兩抹紫的薊骨朵,配上沒多少樹葉的枯樹和碧藍的天空,總也讓人到些許舒心。

可惜的是這裡只有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破舊又不知道往何處去的鐵道,鐵軌生鏽道砟起伏不平,似是數百年無人問津的廢墟,但四處瞭望,卻又能望到極遠處的渺渺炊煙,炊煙出處的車站有著人煙。那是一座在這被遺棄的世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個貨棧,雖然鐵路損毀,也本沒有火車和司機供人們驅使,可只要尋著鐵路向前,總能看到這棟小樓,於是這裡被附近的商賈匪徒修整成歇腳的地方,旅人漸多,也就有了小集。也許你會奇怪強盜匪徒的貨棧還會有旅人經過還會有小販來做生意,嘛,這個年頭這個世道,商人和強盜本就是一回事,和體面的人做生意,和窮苦的人動刀槍,就算遠處的鑽石城又怎麼樣,說是民主,但實行起來不過也就是給廢土無聊的人們添個笑話而已。

坐在車站小樓二層的少年明白這個道理,他和樓下小心翼翼抱著帶有汙跡的行囊、用高昂價錢購買淡水的可憐蛋不同,穿著乾淨的襯衫,套著看起來就柔軟舒適的坎肩,繫帶的皮鞋被擦得鋥亮。他著兜手裡拿著咖啡,俯視著外面的眾生,不光是入庫出庫的貨箱還是那幾個面兇相的「護衛」與商販,彷彿都和他不在一個平面,彷彿這個父親給他的小領地中的一切都事不關己。

無聊無趣的生活,這便是少年腦袋裡看到的,即使那個想順手牽羊的猥瑣男子被打得頭破血,他也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真是費一張正義凜然的年輕俊臉。

「嘖。」他突然砸了下舌,推開了身前的窗戶,「嘿!拖到一邊處理,血都到地上了!事後是你清理嗎!」他清亮的聲音有教養有磁,而透的意思卻殘酷無比,下面穿著皮衣滿臉鬍渣的大漢點頭哈地道歉,「是是,打擾少爺休息了,我們一定清理乾淨。」少年鼻孔不滿地哼了哼就把窗戶關上了,躺倒在破舊開裂的皮沙發上吐了口氣。脫離本家的地盤是自由了,但鄉間野民沒規矩,很多事情還要事無鉅細自己吩咐,實在讓少年頭疼。

他拿起剛才放下的小說,又看了幾頁,對這種女主角的戀愛小說實在忍受不了的他還是把書扔到了一邊,他想了想,又撿回來,之後又扔了出去——鄉下就是這樣,窮極無聊。

「啊啊,斯瑞怎麼還不回來。」斯瑞家裡兄弟姐妹行老三,是剛才那個處理小偷的漢子的頭兒,也是跟著他一起過來的本家的,倒不是說斯瑞多聰明,但是理解能力還是有的。不過半天人都不回來,少年也開始覺得要對自己給予的信任重新評估了,畢竟他能跟著少年出來還是他老婆相求,那個被丈夫獻上來的成女人臉蛋算不上豔麗妖媚,但端正的五官配上為人為人母的乾脆利索也是頗為動人,最重要的還是個子高,身子白淨、豐滿、有勁,這種女人也不知道怎麼就跟了斯瑞那個憨貨。嘛,她倒應該也不是沒有其他想法,開始還拿腔作調故作矜持,後來被玩舒服經常夜宿少年房中,這次求少年也是因為他不想表態到底收不收她進宅子才有的試探吧,不過現在也不是考慮那個小算盤打得好的女人的時候了,她畢竟遠在天邊,解決不了少年現在的生理問題,那個主動帶綠帽的老公早上就出去了,這都下午三四點還沒回來,找不到伶俐的姑娘,抓個農民的子回來也不費事,而且自己都暗示過他可以去西邊礦山聚落的鐵匠家,上次去巡視的時候那家的媳婦就扭還主動來伺候少年,雖然常年幹活健壯了點年紀也不小,但還是足夠引起很久沒嘗過味的年輕男子的青睞了。

「嘖,倒黴——」躺在沙發上的少年想著想著眼睛就沉了起來。

鐺鐺鐺——鐺鐺鐺——!!

急促劇烈的敲門聲讓少年猛地從沙發上驚醒,「少爺!少爺!」少年顧不得沉眠後身體上的涼意,趕快打開了自己辦公室兼休息室的房門。

「出事了?」少年問道,他難得地被嚇了一跳,此時還顯得有些興奮。

【難道是劫貨的?不,現在還在家中的勢力範圍內,周邊就算有些勢力不軌也不會深入這麼深——】「是妖怪還是死亡爪?」

「不,是……」少年問的問題很明確,手下矮瘦壯的護衛卻吐吐,「是一個女人,還有一條狗。」少年一驚,第一反應是不屑,但馬上又想到在廢土上最容易栽在孩子和女人身上,越是弱小越是有著保命的手段越是在最後時候極端偏

「難道是自爆?就算這樣,你們害怕……」少年剛想說【害怕什麼】還沒說出口,大腦突然就想宕機愣住了,也許是命中註定,也許是同類間的生物應,神秘的指令下達到他全身,讓他側出身推開護衛順著鐵路向遠方望去。

啪嗒——咔擦——長的黑皮靴碾壓著道砟的礫石,首先看到的是被踢著的衣衫比出發之時更加破爛的斯瑞,然後是警惕著周圍發出嘶吼的黑狼狗,接著是槍,鋥光瓦亮的槍聲顯示出主人的愛護和槍械知識——藍的緊身皮衣,鳳眼和稍顯濃密的長眉透著凌厲,幹練的黑短髮,美好的身材讓少年忽略了女人肩膀跨步上有著奇怪合金的護具,明明剛才應該有過一場戰鬥,緊緻的皮膚上卻只有些許汗跡,繃緊的蘋果肌卻沒有絲毫連累臉蛋扯出法令紋……是三十多歲?還是三十歲?還是二十七八,少年說不清,但覺自己的血興奮著,靈魂澎湃著,有一個模模糊糊地聲音又或者他,讓他一直應付著身邊護衛緊張地報告。

「……去的時候我記得有三個人,不,至少有四個人,只有頭兒回來了;還有剛才我們早看到那個女的押著斯瑞回來了,結果前哨剛報告就被放到了,也不知道還活沒活著——」

「恩,恩——」

「少爺,這娘們兒不得了,咱們怎麼辦,要不然上重火器。」

「恩,恩——」少年還處在被女子的音容相貌奪去了神志的狀態,連那女人一聲聲無意義地對斯瑞的呵斥都變得那麼動聽。

「可是要上了機槍或者火箭炮斯瑞他……少爺?!」

「啊,哦,沒關——不,先別,既然帶回來了斯瑞應該還有餘地,先談談吧,在損失兄弟貨棧要且鬧騰一陣子。」旁邊的護衛也不是傻子,輕輕點了點頭,去的沒了三個,剛才鐵路上的哨子倒了一個,再有死傷,難保不會有宵小之輩懂歪腦經,雖然不怕寇和獨行俠但也有一直防賊的道理。

少年扥了扥領子,拍了拍背心,昂首地慢慢走下腐朽的樓梯。他走,女人也在走,後面的護衛示意附近的人進行溫和地包圍,女人便步子越來越小,看起來想中國產的高斯來復槍也慢慢舉了起來。

少年覺自己被女人一撇,心就好像活潑的小鹿一樣跳動,即使他知道那不是善意的眼神,卻還無法阻擋他的渴望,女人是即使在城裡都不可多得的尤物,更別提這舉槍的英姿。而且,靠近了看那一身藍皮,少年便更加肯定了女子的來歷——避難所住民。

「都推開,往後點。」少年表示出善意,卻沒來女子的理解。

「這是你的人?」女子的朱明明沒有口紅的裝扮卻水潤嬌豔,小嘴張張合合突出冷靜的質問。

「是……對,斯瑞,快回來。」頹唐的中年護衛剛想做回年輕主人的走狗,就被避難所住民的女子用槍管頂住脖頸。

「我觀察了你一會兒了。」女人的話讓少年還有點害臊,但句句透著挑釁的味道,「你不喜歡我開槍後血淋淋的場面吧?」

「當然,當然,這位女士請問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這個傻瓜想要把我抓回去送給你,還問我有何貴幹?」少年被藍皮女人的問話方式的有點不知所措,他和魯的人打過道,和優雅的人打過道,但並不適應女人突如其來的開門見山,這是當然的,因為女人並不是這個時代這個廢土上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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