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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自保,兩人很快便成了朋友。
神奇的是,兩人都看出了對方的窘境,默契地沒有打聽對方的家世。
實際上,如果彭月有私心,只消打聽一下,彼時駐紮桂城的司令官姓甚名誰,就能輕易知道女子的身份。
可她沒有這麼做。
臨別之際,兩人約定,如果有緣,在茫茫人海中定會再次相遇。
後來,彭月憑著記憶,請人繪製了這幅肖像,也算是給這段神奇的緣分留下一絲念想。
“你娘去世後,這幅畫便輾轉到了我的手中,當我與那孫家小子會面,一眼就認出他來。”凌霄子慨嘆道,“可見,你們是真有緣。”夏景生看著畫像中明眸淺笑的女子,心念微動。
彭月一直不知道,她想要找的人,在離夏府不遠的地方建了一處慈幼院,而彭月的畫像,也被掛在那慈幼院的內室之中。
兩人就這般,擦身而過。
好在,她們的孩子,並沒有錯過彼此。
夏景生聽往事聽得入神,連手中的茶涼了都未曾發覺。
半晌,他回過神來,方才想起正事。
玄虛的傷未能對症下藥,所以遲遲不見好。夏景生此番,專程向凌霄子請教:“敢問師父,這方子裡的水蛭,可否以他物代替?”
“他物?不可。”凌霄子否決道,“此方缺任何一味藥,都無法起效。”夏景生滿懷的希望,被澆了盆冷水,正失落間,卻聽凌霄子說:“不過,除了改方子,還有一個法子可救玄虛。”凌霄子就著脖子比了個抹刀的手勢。
轉瞬間,夏景生明白了凌霄子的意思。
“師父的意思是,將那秦昭志超度了去?”夏景生搖頭道,“此事談何容易,秦昭志背後或許還隱匿著旁人,敵在暗我在明,連鬼差都奈何不了他。”凌霄子沉道:“除此之外,你還能想出更好的辦法嗎?”
“玄虛是出家人,你讓他殺生,無異於把他往死路上。即便他願意喝藥,一身修為也廢了……”凌霄子的話十分客觀中肯。
眼下,的確只剩一種辦法。
“玄虛是因為那鬼魂而受傷的,解鈴還需繫鈴人啊。”凌霄子一下子看透了其中的關鍵。
夏景生思慮良久,決定再試一次。
這一次,他將法壇設在秦志昭悉的地方——江城大學。
大學向來是個神奇的存在,學生一面接受新思想的薰陶,一面又求神拜佛,想要順利通過考試。
夏景生事先跟校方打了招呼,本想著會被拒絕,不料卻得到了支持。
校方人員早就聽說過夏景生的事蹟,當初仁雅中學的事,在整個江城都傳遍了。
這會兒夏景生來了,接待人員便巴望著,他能給學校的風水指點一二。
夏景生看穿了校方的心思,仔細看了看江城大學的風水格局。
整體而言,江城大學的風水佈局考究,基本沒犯什麼忌諱。夏景生指出幾處小問題,校方也積極地改進。
夏景生按周易之數,選定了藏書樓二層的平臺設法壇。
與第一次的集體法事不同,這一次,夏景生只針對秦昭志一人。
超度的基本步驟大同小異,不多時,夏景生察覺四周的空氣逐漸變冷。
起風了。
那香案上的燭臺忽明忽滅,是他來了。
夏景生絲毫不繞彎子,直呼其名:“秦昭志。”這一次,秦昭志的情緒很平穩,他如同牽線木偶般,垂首而立,默不作聲。
“丙寅年九月初三失足落水,魂魄快快歸位……”夏景生念道。
秦昭志似有所,他緩緩挪動著腳步,跟隨著那經文,走向黃泉道。
夏景生領著他,已然瞧見前方酆都城的門樓,卻忽然聽見一把清脆的女聲:“呀,這是在做什麼?”夏景生眉頭一皺。
卻見那秦昭志忽然失卻了理智,他不願再往前走,瘋了般地揮舞著手臂往後退去。
鬼差想上前拿人,可那鐵索還沒碰到秦昭志的魂魄,就已被掙開了。
“是你,是你害我!”秦昭志眼神陰毒地瞧著夏景生,“是你誆我!是你誆我!”夏景生試圖擒住秦昭志:“我沒誆你,你早已死去,黃泉路是你最後的歸宿。”秦昭志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他拼命掙扎、退卻,體內迸發出驚人的力量。
夏景生只覺得口一疼,功虧一簣。
藏書樓中,夏景生猛地掙開眼睛,他的後背已全然被汗水浸溼,衣衫粘連在背上,被風一吹,有種奇特的涼意。
在他身後,站著一個學生打扮的女子,正一臉驚慌地看著法壇。
“你是何人?”夏景生啞聲道。
“我……我是江大的學生。”女生一說話,夏景生便皺緊了眉頭。
就是方才那把突如其來的聲音。
“你……這是在做什麼?”女生怯生生地問。
夏景生一陣心煩,趕在耐心消耗殆盡之前,他漠然道:“你不需要知道。”
“……”女生瞧出他的不快,識相地保持沉默。
“我已命人封鎖藏書樓,你是怎麼進來的?”夏景生狐疑地看著女生。
那女生的模樣十分乖巧,一雙剪水般的秋瞳,極易叫人心生憐惜。
“我……今值
,負責打掃藏書樓……”女生怯生生地說。
夏景生一陣頭疼,想到差一點便成功的超度儀式,語氣不由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