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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忽然來了這麼一出,嚇得手裡的戟槍
掉了一地,全都見“鬼”一般瞪著閻王爺。
夏景生也吃了一驚,秀氣的眉微微皺起,像是在思索閻王話語的可信度。
閻王將手上的命帖一撂,大爺似的靠坐在椅背上,頭上的冠冕一晃一晃的:“得了,我還誆你一個晚生後輩不成?”
“你命不該絕,平裡又積德行善,與我這地府也算有緣。”閻王這會兒倒像個孩子似的,扳著指頭數理由,“況且你娘當年以畢生功德,換你平安喜樂……”閻王小聲的嘀咕被夏景生打斷了。
“你說什麼?!”夏景生下頜微揚,目光灼灼地看著上首。
閻王神情一訕,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彭月當年因拒當苗姑而遭天罰,閻王見她積德行善大半生,特許她一個心願。
“你娘許下的願望,與你有關。”閻王看向那寫滿人生命數的命帖,彷彿透過那一串字符,瞧見了當年那個明媚而倔強的女子。
她如夏景生一般,身站立於堂下,對俗世之物並無所求,只有一條,盼著她的親生骨
,能不再受苗家
制的牽絆,擁有美滿幸福的人生。
不自由,毋寧死。
她將這六個字,用骨血刻上自己的墓誌銘,也刻在夏景生的魂靈深處。
“你走吧,好好珍惜眼前的姻緣造化,萬事有因必有果,上天有好生之德,必定懲惡揚善……”閻王的話語,逐漸變成耳邊的一縷煙塵,那纏縛在夏景生手足上的錮消失了。
他,自由了。
耳邊是指引著他回到陽間的竹哨聲,當夏景生睜眼的一剎那,一顆躁動不安的心忽然平靜下來,長久以來的心慌消失不見。
他仰躺著,與孫聞溪四目相對。
這是第一次,他如此直面孫聞溪通紅的眼眶。
夏景生伸手,指尖即將觸碰到孫聞溪眼角的剎那,男人卻偏頭躲開了。
夏景生的手頓在半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已被狠狠地拽入懷中。
那特有的男士香氛氣息充盈著夏景生的鼻端,清冷的雪松是初印象,而溫暖的橙花是相知相許的印記。
兩人緊密依偎著,誰也沒說話。在那密不透風的擁抱中,夏景生摸索著,從懷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枚竹哨,此刻正微微發著燙。
他將竹哨輕輕放進孫聞溪的掌心。
“無論我在哪兒,只要你吹響它,我都會回家,我保證。”——————————————夏景生在北地度過了此生最閒適安逸的子,孫聞溪雷霆之怒,下令徹查事件的始末。
夏景生對此態度倒是十分淡然,像是全然淡忘了這事。
直到傅楓生病的消息傳來,傅老爺子親自上門求夏景生救治。
夏景生卻閉門謝客,任憑傅老爺子說破了嘴皮子也只有一句話:“這是他自找的。”傅楓的確是自找的,那蛇妖本就不是什麼神仙聖人,不過是藏身於女媧像中,沾染了幾分神力,才能衝破夏景生布置的陣法。
可她害人不成,已遭反噬,被她借作僱主的傅楓自然也討不到好。
夏景生不出手,老苗醫請辭,傅老爺子焦頭爛額,卻也毫無辦法。
孫聞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對夏景生的安危嚴防死守。
連常的社
拜會都不去了,每
都留在家中陪夏景生。
孫聞溪對此是非常有興致和心得的,夏景生喜靜,孫聞溪便常尋些趣事說與他聽。
譬如那蛇妖的身世,經過調查,孫聞溪才知曉那女媧廟原來是一處老宅改建的。
老宅先前住了一個家族,姐姐妹妹愛上了同一個男人,明明是妹妹先認識的男人,但母親做主,讓姐姐嫁給了男人。
後來,這個家族所有的人都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老宅荒廢的若干年後,被改成了如今的女媧廟。
“你說那個蛇妖,會不會就是家族裡的妹妹?”孫聞溪笑問,“她如此強調先來後到,身上必有隱情。”
“既是人,又怎麼會成蛇妖呢?”夏景生搖搖頭,站直了身子打量方才寫下的字。
夏景生寫字時,孫聞溪便主動在一旁研墨。
若只是單純的研墨倒也罷了,偏偏孫聞溪是個一心二用的主兒,手上研著墨,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夏景生。
夏景生寫字從來是全神貫注的,被孫聞溪這麼一看,心思得分出一半去,筆下也亂了方寸。
於是每每無奈地擱下筆,賭氣似的瞅著孫聞溪。
孫少等得就是這一刻,一旦夏景生將筆擱下,就代表能耍點別的了。
如今一般,他深諳夏景生臉皮薄的
病,特意尋了一藉口:“我近
新摹了大師的字,自覺技法有所
進,景生可願學?”夏景生睨他一眼,將信將疑道:“你說真的?”
“當然!”孫聞溪目光懇切,如那暖心的忠犬巴望求得主人信任般,眼巴巴地看著夏景生。
夏景生頂受不了他這樣,重新拾起狼毫:“那便試試罷。”孫聞溪趕緊把握時機,從身後擁住夏景生,先撫了撫他的手臂:“這兒,抬高些。”過了一會兒,又戳戳夏景生的:“
直了。”夏景生察覺到,孫聞溪的手沿著他的背脊一路往下,最後停在他的後
,在他的
上輕輕拍了拍。
夏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