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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唐蘅脖子上的紅印兒,滿臉茫然。

唐蘅閉眼懶得看他:“你沒見過?”幾秒種後,蔣亞低聲罵了句「」,扭頭看向李月馳:“昨天你不是說你倆現在是朋友麼?!”

“昨天是昨天……”李月馳冷靜道,“今天不是了……”

“那你們現在……”

“搞對象看不出來?”唐蘅被他嚷得腦仁疼,“滾出去等著,我待會就好。”蔣亞一步三回頭地走了,目光甚至有點遺憾,彷彿在後悔昨夜早早溜走。

唐蘅眉心,起身說:“不睡了……”李月馳湊過來,用額頭碰碰他的額頭,確認他沒有發燒。

“難受嗎?”

“還行,就是鼻子有點堵。”

“下午再出去吧,多睡會……”李月馳一邊說著一邊脫下外套,“我買了幾個包子,吃完一起睡。”有那麼幾秒鐘,唐蘅不確定他說的「一起睡」是怎麼個睡法。

好在等他們再次躺下,李月馳只是在唐蘅嘴上吻了吻。

唐蘅推他,含糊道:“小心把冒傳染給你。”李月馳湊過來又吻一下,帶著笑意:“沒事,現在傳回去了。”這天下午,唐蘅從李月馳那要回了手機。

他知道他或早或晚總得面對一些事,關機純粹是無可奈何的逃避,而此刻他好像忽然有了力量。無論結果有多壞,他確信在這個世界上,他不是孤零零一個人。

李月馳和他共同面對這一切。

手機開機,然後足足卡頓了十幾秒。

微信,短信,郵件,未接來電……一條接一條,源源不斷地湧進來。唐蘅乾脆把手機倒扣在桌上,半分鐘後,他深一口氣,拿起手機。

有47通未接來電,來自付麗玲。

其次是蔣亞的19通電話。

徐主任的8通電話。

唐國木……唐國木只打過兩次,一次是他在高鐵上,一次是昨晚九點過。唐蘅冷靜地說:“鮑磊肯定去找他了。”

“他再打來怎麼辦?”

“暫時不管他……”唐蘅利落地把唐國木拖進黑名單,“下一個是誰?”李月馳正開口,房門被敲響。

蔣亞走進來,舉著手機說:“安芸回來了……”下午兩點半,一行三人乘坐二號線到達光谷。當年唐蘅離開武漢的時候,光谷尚是破破爛爛的城郊,連地鐵都不通。而現在,這裡已經成了武漢最知名的高科技園區,唐蘅接過一張房地產廣告,見上面寫著:學在洪山名校,坐擁東湖風光,光谷華庭21008元/m起售蔣亞嘖嘖道:“光谷的房子都賣這麼貴了?我在虎泉那套是不是能賣個大幾百萬?”唐蘅愣了一下:“你那套複式還沒賣?”

“是啊,之前本來想處理一下的,但是東西太多,我又懶得回國。”

“你的東西確實多。”唐蘅記得蔣亞的那套複式公寓,光衣帽間就有兩個,滿各種牌。一樓還有間樂器房,專放蔣亞的架子鼓,印象裡,至少三套。客廳有一組很長很寬的沙發,那時他們三個經常在蔣亞家看電影,困了就胡亂睡在沙發上。

蔣亞說:“得了吧,都是你們的東西好不好?”

“我們?”唐蘅沒聽懂,“我和安芸?”

“你和李月馳啊!你們租那個破屋子,裡面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擱我那兒——”唐蘅猛地停下腳步。

他先是看向李月馳,李月馳垂著眼,沉默。

然後看向蔣亞:“什麼意思?”

“呃……”蔣亞忽然意識到什麼,磕巴起來,“你,你不知道啊?”

“我們的東西,都在你家?”

“是啊……這不是……當時李月馳待我的。”唐蘅定了定神:“什麼時候?”蔣亞小聲說:“他給我做了畢業論文的數據分析,是安芸把那個文件袋給我的……裡面放了個紙條,寫著,叫我找時間把出租屋裡的東西搬走,一件不落。”唐蘅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砸了一拳。

“我以為你知道的……”蔣亞繼續說,“畢竟裡面還有你的東西,我就那麼搬走了,你沒發現?”唐蘅默然,半晌,他無聲地呼出一口氣。

“我沒發現……”唐蘅低聲說,“那天之後,我沒再回去過。”

“哪天?”

“他捅唐國木那天。”這次蔣亞也不說話了。

“我是不是很沒用?我甚至都不敢回去看一眼,直到16年的時候我用google?map查了一下,才發現那邊已經拆遷了。如果我早點回武漢,也許還能……”

“別想了……”李月馳出聲打斷他,“都過去了……”

“你知道它是什麼時候拆的嗎?”

“16年11月24號。”那時李月馳已經出獄了。

唐蘅心中忽然升起某種預

他們站在光谷的街道上,四周車水馬龍,一旁西餐廳裡傳出若有若無的柔和琴聲。而唐蘅耳畔,全是磚石轟然墜地的聲音。

是他們擦得明淨如新的玻璃破碎的聲音。

是他們踏過無數次的鐵梯折斷的聲音。

是他們擰緊的螺絲釘滾動的聲音。

是……

唐蘅顫聲說:“拆遷那天,你是不是回去了?”分明是疑問句,他卻用了陳述的語氣,彷彿已經有了答案。

幾秒後,李月馳小幅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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