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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麻煩。”話到這裡,周放知道自己基本上是把天兒給聊死了。
車載導航不時提示著路線信息,算是沒讓車內的氣氛更加尷尬。放在以前,周放絕不會再多言一個字,但今天不同。
今天下了大雨,颳著大風,溼透的鬱言帶著傷,走投無路的向他求助。
這個人,若非實在沒辦法,怎會輕易開口。
周放心疼了,心尖上一點掐著似的疼。
他接著說:“我原以為跟著程深你總會過的好,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鬱言的手指一下子絞緊了。
他一動不動的瞪著玻璃,裡頭似乎有光,那光把整片玻璃割裂了,碎成好多片,尖銳的稜角就這樣扎進鬱言的眼睛裡,他好像血了,滿目的紅光。
周放伸了一隻手過來,安全帶被拉長到極限,鬱言被箍著往裡一兜,直接按在了椅背上。
真皮座椅沾了水,蹭了泥。
“誰也沒嫌你不是?”周放無奈的說:“靠會兒吧,離醫院還有一段路。”鬱言恍惚的看著周放坐了回去,發覺那紅光是另一道紅燈,他不疼也不癢,只是身上一陣陣的發冷。
醫院的長廊裡燈火通明,鬱文已經被救護車送入了手術室,鬱言辦完手續就在門口等著。
他垂著頭坐在塑料椅上,覺臉頰被個溫熱的東西碰了一下。
周放晃了晃手裡的飲料,笑道:“熱可可,你最喜歡的。”周放個子也很高,站在鬱言面前長身長腿的,頂上明亮的光從他髮際間落下來,英俊又溫柔。
鬱言扯了抹笑,接過道謝,發現他手裡還提了個袋子。
“你衣服都溼透了,去換一下吧。”周放把袋口衝鬱言打開,棉質條紋衫安靜的躺在裡面:“醫院對面便利店隨便買的,別講究,要我幫你嗎?”鬱言搖搖頭:“謝謝,你已經幫我夠多了。”他拿過紙袋站起身:“過幾天空下來請你吃飯,怎麼樣?”周放挑起眉:“好啊。”鬱言去衛生間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在門口碰上了周放。
“你在這兒站著幹嘛?”鬱言略顯吃驚的問。
“怕你手不放便。”周放答道,和鬱言並肩往回走:“你的石膏去找醫生換一下吧,都溼了。”
“沒事。”鬱言看了眼手術室的大門:“我這會兒放不下心,等文文出來再說。”周放知道鬱言擔心妹妹,也不好再勸,只是拿來之前的巾給他搭在肩上。醫院冷氣足,他怕鬱言淋了雨凍壞了。
“你先回去吧。”鬱言見周放在自己身邊坐下了,低頭看了眼時間:“耽誤你這麼久,別陪著我一起等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呢。”
“沒關係,我已經打過招呼今天不去公司了。你一個人,又掛著石膏,要是出什麼問題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鬱言還想再說些什麼,周放直接開口堵他:“知道麼,請神容易送神難,你把我薅來了,可沒那麼容易打發我走。”鬱言歉疚道:“就是太過意不去了。”周放拍拍他的肩,不讓他為難:“等文文出來我就走,陪你坐一會兒。”兩個大老爺們兒坐在產房門口,過路的家屬、護士都要瞧上兩眼。
周放抱著胳膊靠在椅背上,仰起頭望著天花板:“文文今年才多大,十九還是二十?怎麼都要生孩子了,和男朋友麼?”鬱言向他解釋,說小丫頭在學校不聽話,認識了些社會上的人,被個大十歲的男人住了,學也不上了就跟著人家去了大理,結果那男人追求自由,學古裝劇裡的俠客劍客
跡天涯,就這麼把她給丟下了。回家後鬱文才知道自己被退了學,老兩口也氣的不輕,求神問路的託人找到了校領導,承諾鬱文只要今年高考再達線,可以放寬要求讓她接著念大三。
於是老兩口成天著鬱文在家複習,重新準備高考,誰知道沒多久就發現小丫頭懷了孕,這下好了,學沒上完就大了肚子,孩子他爹還不知道身在何方,老兩口丟不起這人,氣的在家捶
頓足,按著鬱文去打胎。
偏偏這姑娘也是個不得的,死活不肯,兩廂一談崩,鬱文收拾了行李就跑來投奔了鬱言。
鬱言拿這妹妹沒辦法,打不是罵不是,小姑娘一哭鼻子就趕緊去寵了。他在市裡給鬱文租了個房子,請了靠譜的阿姨照看著,自己也沒事兒就去做做客。按照預產期,鬱文還有一個月才生,他也就沒那麼早開始準備,今晚接到電話才知道妹妹早產,慌的六神無主。
索那丫頭是個膽子大的,自己叫了救護車,轉而才通知的鬱言,倒是有驚無險。
周放聽完,沒忍住笑出了聲:“你們啊,從小就是叔叔阿姨眼裡的乖寶,青期的時候都沒見著急眼,怎麼大了反而一個比一個叛逆啊。”鬱言也跟著笑了兩聲:“我也這麼說,可能我們身上的叛逆因子長的比別人晚,到這歲數才爆發出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鬱言緊繃了一整夜的身體在言語間一點點的鬆了下來。
周放開始跟鬱言說高中時候的事兒,懵懂又青澀,最美好的時候。
鬱言安靜的聽,偶爾搭上兩句,笑的很暖。
程深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長廊盡頭依偎著兩道身影,他的鬱言穿著他從沒見過的衣服,沒受傷的手心裡捧著最愛喝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