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罌粟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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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他劍眉微皺,掌勢突變,變掌一穿,穿入這三個“烏衣神魔”的身形掌中,看來他彷彿是在自投羅網,其實卻是妙著,使得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再發暗器!

此刻這三人都一起出手,威力雖猛,卻無法互相配合,犯了這等聯手陣式的大忌,柳鶴亭暗笑一聲,知道自己勝算已然在握。

赤發大漢雙掌之中,各各捏著數粒彈丸,目光的的地凝注著柳鶴亭的身形,他暗器雖然不能出手,但卻絕不放過可以發出暗器的機會,此刻見到自己同伴們向柳鶴亭一陣猛攻,神不覺一振,口中大喝道:“先把這小子廢了,再讓他和那‘西門笑鷗’嚐嚐一樣的滋味!”話聲未了,柳鶴亭突地長笑一聲,身形一縮,雙掌斜出,托起左面那人的右腿,踢向面那人的小腹,抓起面那人的右拳,擊向右面那人的面問,身軀輕輕一轉,轉向那人身後,雙掌輕輕一推,便再也不看這三人一眼,“倒踩七星”身形如電,一步掠到那赤發大漢身前,“三十六號”虎吼一聲,雙掌中十數粒鋼九,一起面擊出。

哪知柳鶴亭身軀又自一轉,卻已到了他的身後,“三十六號”還未來得及轉過身形,只覺右肋下微微一麻,“啪”地一聲倒在柳鶴亭面前,竟被柳鶴亭在轉身之間,以袍袖拂中了他肋下的“血海大”同一剎那間,那邊三人,左面之人的一腿,踢中了面一人小腹下的“鼠蹊面一人的右拳,擊中了右面那人的鼻樑,左拳擊中了左面那人的膛。

面那人被柳鶴亭在身後一推,身形前撲,自肋下兜出的左拳,便恰巧擊中了左面那人的咽喉,右掌五指,捏碎了面那人擊碎他鼻樑的右掌,膛上卻又著了人家一拳!

互毆之下,三人齊地大叫一聲,身形倒。

而那赤發大漢劈面向柳鶴亭擊去的十數粒鋼珠,便又恰巧在此刻擊到了他們身上!

於是又是三聲慘呼,三個人一起倒下,——恰巧與發出鋼珠的赤發大漢“三十七號”倒在一起!

柳鶴亭目光一轉,方才耀武揚威的“烏衣神魔”此刻已一起全都倒在地上,再也笑不出了!

他目中光芒一閃,微微遲疑半晌,然後一步邁到“七號”身前,俯下身去,左手一把抓起了他的衣衫,右手一把扯落了矇住了他面目的黑中,目光望處,柳鶴亭心中不為之一懍,幾乎又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七號”的面目,竟然也和方才的赤發大漢“三十七號”一模一樣,沒有眉,沒有鼻子,沒有嘴,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團粉紅團,以及團上的三個黑——這就算是眼睛和略具規模的嘴了!

柳鶴亭反手一抹額上沁出的冷汗,放下“七號”的身軀,四下一轉,將屋中所有“烏衣神魔”的蒙面中全部扯下!

屋中所有的“烏衣神魔”的面目,竟然全都只剩下一團醜陋可怕的團,一眼望去,滿地的“烏衣神魔”竟然全部一模一佯,就像是一個人化出來的影子,又像是一群自地獄中逃出來的惡魔!

汀火飄搖,這陰森的地窟中,這嚇人的景象,使得倚牆而立的柳鶴亭,只覺得自己似乎也已不復存在人間,而置身於地獄,若不是他方才曾聽到他們的言語和狂笑,便再也不會相信這些倒在地上的“烏衣神魔”真的是有血有、出自孃胎的人類!

寒風陣陣,自門外吹來,這等地底陰風,吹在人身上,比地面秋風尤覺得寒冷,突地,隨風隱隱傳來一聲大喝:“柳鶴亭,柳老弟…柳鶴亭,柳老弟…”第一聲呼喝聲音還很微弱,第二聲呼喊卻已極為響亮,顯見這發出呼聲之人,是以極快的速度奔馳而來。

柳鶴亭心頭一震,暗暗奇怪!

“此人是誰,怎地如此大聲呼喊我?”要知,此人無論是友是敵,此時此刻,都不該大聲呼喊於他,是以他心中奇怪,此人若是敵非友,自應偷偷掩來暗算,此人若是友非敵,在這敵人的巢中,如此大聲呼喚,豈非打草驚蛇?

他一步掠到門畔,門外是一條黝黑的地道,方才的門戶,此刻已然關閉,他微微遲疑半晌,不知該不該回應此人,突聽“喀得”一聲輕響,一道灰白的光線,自上而下,筆直地照進來!

柳鶴亭暗提一口真氣,閃入門後,只留下半邊面龐,向外觀望,只見地道上的入口門戶,此刻突地緩緩開了一線。

接著,一陣中氣極為充沛的喝聲,自上傳來:“下面的人無論是友是敵,都快些出來見我一面!”語氣威嚴,頤指氣使,彷彿是個君臨四方的帝王對臣子所發出的命令,哪裡像是個深入敵的武林人,在未明敵情之前所作的招喚!

此等語氣,一入柳鶴亭耳中,他心中一動,突地想起一個人來:“一定是他,除他之外,再也無人有此豪氣!”只聽“砰”的一聲,入口門戶被人一腳踢開,由下望去,只見一雙穿著錦緞絮腳長褲、粉底挖雲快靴的長腿,兩腿微分,站在地道人口邊緣,上面雖看不見,卻已可想此人的高大。

柳鶴亭目光動處,才待出口呼喚,哪知此人又已喝道:“我那柳鶴亭老弟若是被你等以計困於此間,你等快些將他放出,否則的話,哼哼…”柳鶴亭此刻已聽出此人究竟是誰來,心中不又是好笑,又是,好笑的是,此間若是有敵人,就憑此人的武功,有敗而無勝,但此人語氣之間,卻彷彿舉手之間便可將敵人全部制服。

但他與此人不過僅是一面之,此人卻肯冒著生命之險,前來相救於他,這份古道熱腸,尤足令人動。

一念至此,柳鶴亭心頭一陣熱血上湧,張口大喝一聲:“西門老丈…西門前輩…”身形閃電般撲出門外,而地道人口中,亦同時掠下一個人來。

兩人目光相遇,各自歡呼一聲,各各搭住對方的肩頭,半晌說不出話來,期間動之情,竟似比多年故,異鄉相遇還勝三分!要知此人情寡合,與柳鶴亭卻是傾談之下,便成知已,柳鶴亭亦是熱血男兒,又怎會不被這份熱情動。

一別多的“常敗國手”西門鷗,豪情雖仍如昔,但面容卻似憔悴了許多,柳鶴亭一瞥,脫口道:“西門前輩,你怎會知道我在這裡?”西門鷗搭在柳鶴亭肩上的一隻巨掌,興奮地搖動了兩下,突地放聲大笑了起來,大笑著道:“這其間曲折甚多,待我…”笑聲突地一頓,悄悄道:“你不是被困在此間的麼!敵人呢?”柳鶴亭心頭暗笑,此間如有敵蹤,被你如此喧笑,豈非早已驚動,此刻再悄聲說話,也沒有用,但愈是如此,才愈發顯得這豪老人率真可愛,當下微笑道:“解決了!”西門鷗哈哈一笑道:“好極好極,老夫想來,他們也困不住你!”他說得輕描淡寫,彷彿理所當然,卻不知道柳鶴亭已不知經歷了多少危險與屈辱,方能脫出“烏衣神魔”的魔掌!

他大笑未了,突又長嘆一聲,道:“柳老弟,你我當別為時雖不長,但我在此時之中,經歷卻的確是不少,我那戀劍成痴的女兒,自從與你別後,便悄悄溜走了,留下一柬,說是要去尋找武林中最高的劍手,一個白衣銅面的怪客…”他黯然一笑,又道:“我老來無子,只此一女,她不告而別,我心裡自然難受得很,但卻也怪不得她,只怪我…唉,我武功不高,既不能傳授劍術,卻又要妄想她成為武林中的絕代劍手!”柳鶴亭暗歎一聲,道:”這也怪我,不該告訴她…”西門鷗微微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接著道:“她年紀雖已不輕,但處世接物,卻宛如幼童,如今孤身漂泊江湖,我自然放心不下,本想先去尋找,只是心裡卻又念著對你的應允,以及那兩個中藥昏時少女,我左右為難,衡量之下,只有帶著那兩個少女,轉向江南一帶,一來去覓討這藥的來歷,再來也可尋找小女的下落。”他侃侃而言,卻不知柳鶴亭此刻正是焦急萬分,屋中的“烏衣神魔”猶未打發,“飛鶴山莊”的事情更不知下落,忍不住乾咳兩聲,隨口道:“那藥的來歷,前輩可曾找著了麼?”西門鷗仰天長笑道:“世上焉有我無法尋出答案之事。”突地雙掌一拍,大呼道:“西門葉,西門楓,你們也下來吧,柳公子果然在這裡!”柳鶴亭雙眉微皺,暗中奇怪:“這西門葉與西門楓卻又是誰?難道也認得我麼?”心念方轉,只聽上面一個嬌清脆的口音應道:“爹爹,我來了。”柳鶴亭恍然忖道:“原來他已找到了他的愛女…”突見人影一花,躍下兩個白衫長髮的少女來,一起向柳鶴亭盈盈拜了下去。

西門鷗哈哈大笑道:“我這兩個女兒,你還認得麼?”柳鶴亭一面還禮,一面仔細端詳了兩眼,不覺失笑道:“原來是你們。”轉目望向西門鷗,讚歎又道:“前輩果然將解藥尋得了,恭喜前輩又收了兩個女兒!”原來這兩個白衫女子,便是被藥所亂的那兩個南荒公子的”丫環。

西門鷗捋髯笑道:‘為了尋這解藥,我一路上試了七百多種藥草,方知此藥乃是來自西土天竺的一種異果‘罌粟’為主,再加上金錢草、仙人鈴、無子花…等七種異草配和而成,少眼有提神,興奮之功用,但卻易成痛。”柳鶴亭已聽得極有興趣,不脫口問道:“成癮後又當怎地?”西門鷗長嘆一聲,道:”服食此物成癮後,癮來時若無此物服用,其痛苦實是駭人聽聞,那時你便是要叫他割掉自己的鼻子來換一粒‘藥’吃,他也心甘情願。…

他語聲微微一頓,卻見柳鶴亭正在俯首沉思,雙眉深皺,目光疑注他面,似是在思索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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