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一輩子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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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悠悠地著煙,一邊冷冷地看著他們,時間每過一分鐘就報時一次。
“一分鐘了。”
“兩分鐘了。”
“三分鐘了。”
…
“七分鐘了。”
“八分鐘了。”我想一定是我打的太狠,否則他們怎麼還爬不起來,只是在那裡窮哼哼。
“九分四十秒。”我站起來,衝著孫大飛的腦袋,抬起了腳。
“我去,我去!”孫大飛哭嚎著,雙臂撐在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晃晃悠悠地朝我家走去。緊接著,我又把腳尖對準了張維寧,冷冷道:“九分五十秒。”張維寧全身發著抖,也終於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朝我家走了過去。
然後,我又把腳尖對準了蔣子瑞的腦袋。蔣子瑞的雙手撐在地上,牙關不停打著顫,努力了幾次也沒站起來。
“時間到,你沒機會了。”我說完,一腳朝著他的腦袋踢了過去。蔣子瑞悶哼一聲,當時就趴在地上不動了。竟然如此脆弱,真是對不起少年的身體啊。
我想,我真是越來越狠了。
我也沒有理蔣子瑞,跟著孫大飛和張維寧朝我家走去。到了家門口,孫大飛和張維寧把之前扔掉的塑料袋撿過來。孫大飛看著地上一堆臭烘烘的糞便,又從旁邊找了塊木板過來,準備用木板把糞便鏟走。我說:“不要用木板,用你們的手。”孫大飛和張維寧愕然看著我,我卻出冷若冰霜的神sè,重複了一遍:“用你們的手。”其實在他們灑下糞便的時候,我有想過讓他們全部吃下去,但那個場景單是想想也覺得十分噁心…還有不能否認的一點——我心軟了。在我冷冰冰的注視下,孫大飛終於蹲下來,把雙手
進那堆“宇宙超級無敵巨臭糞便”裡,捧了一大把擱進了塑料袋裡。張維寧驚愕地看著孫大飛,似乎沒想到他真的會用手捧。但在我看來,孫大飛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好榜樣。我走過去,按著張維寧的後腦勺,冷冷地說:“我數三下,如果你還不動手,我保證你的腦袋會和這一堆糞便融合為一體。”張維寧扭過頭來看著我,目光中充滿恐懼和害怕,那種眼神就好像第一次認識我。
“不認識了嗎?”我笑了:“我叫王浩,被你們欺負了三年的王浩。”介紹完自己,我開始數數。
“一。”
“二。”在“三”還沒有出來之前,張維寧猛地蹲下了身子,將他的手進了那堆糞便之中。
兩個人呼哧呼哧地幹著活,而我則退到一邊監工。足足有二十分鐘,兩人才把地上的糞便清理乾淨。不用我說話,兩人便提著塑料袋灰溜溜地走了。因為大街還沒掃完,所以我也跟著他們過去了。走到先前打架的地方,蔣子瑞竟還在地上躺著。我走過去一看,蔣子瑞倒是大睜著眼睛,但是眼神中出深深的恐懼。
“把他抬回去吧。”我拿起先前被自己丟在路邊的掃把,又開始一下一下地掃起街來。
孫大飛和張維寧分別抬著蔣子瑞的胳膊和腿,帶著他離開了這片貧民窟。我想這裡會成為他們的一個噩夢,大概很久很久不會到這裡來了吧。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就在我快要把這一片掃完的時候,走過來兩個穿著**的**。我心裡一咯噔,難道他們報jǐng了?
“你叫王浩?”其中一個面容兇狠地說道。
“對。”我把掃把丟在一邊,無奈地說道:“不過是孩子打架而已,用的著你們出動嗎?”
“少廢話。”另一個**說道:“有個叫蔣子瑞的被你踢成腦震盪了,你爸媽在哪裡,叫他們一起去趟***!小小年紀就下手這麼狠,必須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還不到半個小時,竟然就送到醫院——查出腦震盪——報jǐng來抓我,現在的醫療水平和出jǐng速度都是ri新月異啊。”我滿含諷刺地說道。傻子都知道這裡面是怎麼回事,他們三個人的家庭條件都不錯,搗點這個鬼還是很容易的。
“少年仔嘴巴嗆啊。”兩個**分別扭住了我兩條胳膊。我當然不會自以為牛
到可以和成本人對抗——就算能,我也不會和**硬碰硬的。
“老實了吧?”那**笑道:“建議你態度好一些,受的苦也能少一些,否則…哼哼!”
“趙哥,趙哥!”一個胖子從遠處氣吁吁地奔過來,竟然是鄒陽。
“陽子啊,你咋來了?”那**滿面chūn風,就好像鄒陽是他的親生兒子一樣。
鄒陽奔到我們身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趙哥,蔣子瑞那醫藥費我出,你們把王浩放了吧。”倆**大眼瞪小眼,他們當然知道鄒陽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雙雙放開了我的胳膊。那個被鄒陽叫做“趙哥”的**說道:“陽子,你不是跟瑞子他們關係好嗎,怎麼…”
“我和浩哥關係更好啊!”鄒陽過來,親暱地撞了撞我的肩膀,就好像我倆真的關係很好似的,“其實就是同學間鬧了點誤會,沒什麼的。趙哥,這點小事我來處理就行啦!”趙哥又和另外一個**對視一眼,說道:“你們孩子的事,自己解決當然更好,我們也懶得去管。行,那我們就走了。”兩個**來的快,去的也快,跟踩了風火輪似的。
“浩哥,孫大飛不懂事…”鄒陽著手,滿臉歉意地看著我。
我沒理他,撿起地上的掃把,又掃起了大街。鄒陽跟在我身邊,我走一步,他也走一步。
“蔣子瑞那孫子真狠,開口就要兩千塊錢,他爸媽也不依不饒的,是我親自去說了說,他們才肯罷休的。”鄒陽滿臉堆笑,在我身邊絮絮叨叨著。我倒忘了,鄒陽在我們這個小地方也算是呼風喚雨,畢竟有個當官的爹孃嘛,誰還不賣他幾分面子?
“幾個意思?”我瞪著他:“想讓我跟你說聲謝謝,再承承你的情?”
“不是不是。”鄒陽慌了:“浩哥,您在北園那麼照顧我,我幫你一次是應該的…”
“第一,我沒照顧過你,我做夢都想殺了你,我就是這麼心眼小。”我說:“第二,別再叫我浩哥,想讓我和你說幾遍?”鄒陽啞了火,心虛地看著我。我沒再理他,繼續掃起街來。仍舊是老樣子,我走一步,他也跟著走一步,就好像是我的跟蟲一樣,就好像是孫大飛、盧翔他們跟著他一樣。
我哼了一聲,開口說道:“你沒跟他們說我在北園的事吧?”
“沒有…”鄒陽低下了頭。
我笑了一下,再沒說話。他當然不會說,就和盧翔一樣,說了不是給自己臉上抹黑嗎?我們班的同學很少有在北園唸書的,大概有十幾個吧,城高的只有鄒陽,北七的只有盧翔,其他學生都分佈在北園其他學校,離我們那邊遠了去了,消息更不會傳過去了。其他學生要麼像孫大飛他們一樣整天閒晃,要麼考到了其他縣城的高中,更是八竿子打不著了。
“不說是對的。”我狠狠地說:“敢說出去半個字,我叫你在城高呆不下去。”要是讓我們班同學知道了,他們的父母也就知道了,傳到我父母耳朵裡也是遲早的事。我父母知道我老是打架,卻不知道我在城高已經…稱霸。在家長的印象裡,這個詞該不是什麼好詞,和那些仗勢欺人、為非作歹的小氓小混混脫不開關係。我在父母眼裡永遠是那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孩子,即便和人打架也是情非得已、無可奈何、忍無可忍。
“不會的不會的。”鄒陽在我面前立了保證:“我一定不會說的,我也會讓盧翔守口如瓶!”
“嗯。”我沒再說話,仍舊在掃著大街,還有幾十米就掃完了。
“王浩,有個事要和你說下。”我沒理他,我知道他一定會自己開口。果然,鄒陽繼續說道:“咱班大年初五聚會,班長不想叫你的,但我跟他說都是一個班的同學,咋能不叫呢?所以就由我來通知你啦!”我冷笑了一聲:“如果我沒猜錯,你跟班長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一定出了jiān笑吧?”鄒陽奇怪地看著我;“您怎麼知道的?”呵,我當然知道。班長肯定以為鄒陽是故意叫我過去,故意想當著全班的面羞辱我的,和孫大飛他們說的一樣,鄒陽欺負我已經欺負成了習慣。只是他們不知道,如今已經風水輪
轉了,先前那個欺負我的鄒陽,現在巴巴地跑來叫我浩哥,幫我解決麻煩,還主動幫我出醫藥費,殷勤著呢!只是我心裡這樣想,嘴上當然不能說出來。
鄒陽又問:“王浩,那你去不去?”
“不去!”我恨恨地說道。我一輩子都不想看見那些同學,一輩子都不想。
“王浩,你就去吧。”鄒陽可憐巴巴地說著:“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少個人多不自在啊。”
“不去!”我把掃把扔在地上,也不知哪裡來的氣xing,大聲吼道:“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