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定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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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行過禮後,蕭統淡淡問道:“你二人此行可順利否?”

“託陛下天威,小人兄弟倆混入俘虜之中,幸未破綻,及見張賊,果然如陛下所料,張弘範大放厥詞,意圖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我兄弟二人依計行事,幸不辱使命。”張貴恭敬的答道。

“如此甚好,想來該有不少人效仿你等滔海自盡,而剩下的想必也會被張弘範除掉吧。”蕭統繼續問道。

張順和張貴對視一眼,張貴朗聲道:“吾皇明鑑萬里,我兄弟二人投海後,那群韃子的走狗確有不少人隨之跳海,而張賊大怒後,確實下令殺彼等。”

“唔,你二人做的不錯,這次就給你們記上一功,今後好好跟著樞密相公,為國盡忠,為朕分憂。”

“小人必誓死以報皇恩!”張家兄弟下去後,蕭統見張世傑面有矜,不由嘆道:“不得已而為之啊,誰都知道,河北淪陷久,民心不向中華,朕何嘗不知如此有傷天和,就算有天譴,也都由朕一力承擔吧。”

“陛下,此皆是臣之過失,請陛下降罪。”果然,蕭統這般一說,張世傑和陸秀夫就配合的跪下請罪,神惶恐,看來這皇帝之尊,在趙匡胤三百年養士之功下,還是很有威勢的嘛。

“二位愛卿快快請起。”蕭統跳下龍椅,親自伸手虛浮,倒讓二人受寵若驚。

待幾人再次坐下,蕭統關切的問道:“張樞密,這張弘範初次受挫,不必將再度來犯,如之奈何?”

“臣當誓死拒之,以保陛下與太后之安。”張世傑神堅定。

蕭統卻突然想起來,這楊太后名義上是自己的母親,前幾次請安,楊太后都推說身體不適,軍務繁忙,蕭統當時也樂得清閒,如今可不能再拖延了。

不過嘴上,蕭統卻說道:“張樞密,大家都不是外人,有話不妨直說,上次可以說趁韃子立足未穩,咱們先聲奪人,可是下次張弘範傾全力來犯,勝算如何?”張世傑微微赧然,道:“勝負在五五之數吧。”見陸秀夫也是神微微黯然,蕭統心知大概實際情況確實不容樂觀,下一仗打起來可能不太容易,因道:“朕雖年幼,卻知良藥苦口利於病,愛卿說話不必顧慮太多,所謂未料勝先料敗,若是和張弘範接戰不利,為之奈何?”

“這…臣必率親兵與韃子四戰,定能讓陛下帝舟突出。”張世傑依然拍著脯表態。

“若是突出後,朕去哪裡?十幾萬將士去哪裡?以何方為本以圖再起?”蕭統繼續追問道。

“陛下,臣以為,如今西向海口以被張世英將軍所守,萬一接戰不利,陛下可以向西突圍,或去嶺南西路,或去占城,暫避一時。”陸秀夫沉了一下,徐徐說道。

“陸相所言固然穩妥,然朕卻不以為然。”蕭統看了二人一眼,接著說道:“雖然以桂林之堅城,大理之山川,未嘗不能阻韃子一時,然韃子梁王領兵十餘萬,駐紮在中慶路,我們發展的空間實在太小,況且此二地物產雖豐,然漢人太少,不能有可靠之兵,山川崎嶇道路不暢,不能為恢復之地。”張世傑和陸秀夫俱道:“臣請陛下乾綱獨斷。”蕭統心中苦笑,想必能用“乾綱獨斷”來形容的皇帝中,自己算是年齡最小的了吧,還好他們不知道,自己實際上是24歲的老男人了。

“不知你們知不知道臺灣?”

“臺灣?”張陸二人都一臉的茫然。

蕭統心中暗罵一聲,怎的忘了“臺灣”這詞是明朝以後才有的,因道:“就是求,隸屬於泉州晉江縣。”陸秀夫畢竟是文官,對於地理還是清楚的,忙道:“陛下明鑑,臣知那求之地,處泉州之東,有海島曰澎湖,煙火相望,旁有毗舍耶國,語言不通,袒盱睢,殆非人類。陛下真龍之軀,天下之主,豈可去那蠻荒之地?”

“非也,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朕觀天下之大,唯有求乃是休養生息之地,中有海峽天險,可阻韃子,有澎湖之中轉可連大陸,求面漳泉,可行貿易與諸夷,可得金銀以為軍資,得糧米以自給,且求地廣人稀,方圓數千裡,大可養兵,待天下有變,我水師可北襲幽燕,南取廣州,韃子縱有百萬之兵,能奈我何?”蕭統一時說的高興,卻沒看見張陸二人臉已經微變,這哪裡是天朝上國的皇帝形象,簡直就像海盜一般嘛,當然這話他們肯定不能說出來。

“二位以為如何?”蕭統終於想起來還有兩個人一直在聽,終於停下來問道。

張陸二人換了個眼,陸秀夫拱手道:“還請陛下三思,從長計議啊。”蕭統聽了,心中微微不悅,這就是委婉的不贊同麼,不同意你就直說,還裝,又想到,不管怎麼說,皇帝是我,我說了才算數,因擺手道:“不必了,朕心已絕,陸相你和張樞密好好研究下如何遷往求之事,務必儘快給朕拿出個章程來,朕先去給太后請安。”說罷,蕭統端起了放在几上的茶盞。

“微臣告退。”二人無奈,只得起身行禮。

“且慢,此議,務必嚴守機密,絕不可讓其他人知曉,否則,朕絕不輕饒!”蕭統冷冷說道。

“微臣遵旨。”張陸二人只得再次下跪答道。

“馬凌,陪朕去給太后請安。”蕭統看了看二人,輕輕對馬凌吩咐道。

“老奴領旨。”馬凌的聲音還是又尖又細。

“臣等恭送陛下。”按規矩得讓皇帝先走,因此張陸還是不能離開,只得目送小皇帝朝太后的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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