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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那晚,景弦抱著將死的念頭,用這樣重的語氣與他說過話,再沒聽過。

“你生氣了嗎?”艾青映小心問他。

景弦癟著嘴:“沒有。”

“那為什麼……”

“不想說話。”

“不就費了點時間,腳也崴到了嗎,嗨,這算什麼事呀?我說了要陪你找到,就一定會找到!”

“我不用——”艾青映直接抱著景弦坐在石頭上,伸手就去脫他的鞋。

“幹什麼?”

“我看看你腳還好不好,沒事的話,我們就繼續!一定要繼續!”艾青映已經隔著襪子去他的腳,景弦痛得靠在他懷裡連連冷氣,他抬眼看去,夕陽下,艾青映的側臉堅硬而又柔軟,他再低頭,艾青映小心地這裡按按,那裡

鼻子。

“疼啊?要哭啦?”艾青映逗他。

“哼。”景弦撇過臉去。

艾青映笑出聲。

腳沒大事,就是崴了,還有點腫,艾青映又抱著他起身,將他小心放下,便背對他趴下。

“幹什麼?”

“我揹你。”

“我不要。”

“上來!”

“我很重。”艾青映笑:“又不是沒抱過,重什麼呀。”

“…………”景弦羞惱地想自己走路,艾青映的雙手已經後伸過來,直接將他拉到自己背上,說道:“抱好了啊!”,說著,直起身子,他已經背起景弦,景弦不得不用腿腳勾住他。

艾青映踩著山路,一隻手扶著他的腿,另一隻手扶著山壁,邊走邊說:“這樣你也看得高一些,你再仔細看看,一定會找到的!”興許是艾青映的話給了景弦足夠平靜的力量,心靜眼也利了,就連運氣都變好許多,夕陽快要消失前的一刻,景弦看到了山壁上幾乎難以分辨的字跡,這次再不是看錯,是真真正正的刻石。

景弦的手顫抖著去撫摸山壁,隨後就把下巴搭在艾青映的腦袋上,哭了起來。

艾青映嚇壞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仰頭看去,景弦的下巴已經離開他的頭頂,哭著再度仔細看那山壁,並輕輕伸出雙手去撫摸。

艾青映懂了,就跟他寫出一首極為滿意的歌,興奮得想要吶喊想哭一樣,這也是一種喜悅吧。

景弦的確是喜極而泣。

在他們這些人眼中,能夠親眼見到千年前的東西,能夠親手撫摸,是至上的榮耀與幸福。

而這次的幸福又來得這樣不易,他的掌心不過是冰冷巖壁,他卻彷彿能知到數年前的匠人與那顆守衛的心,他的先祖們曾經便是在此抵禦外敵,維護國土。他側耳貼在山壁上,也彷彿能夠聽到千年前那些鑿壁與雕刻時堅忍不拔的聲音,真真切切地敲打著他的耳膜與心靈。

越想,他的眼淚越要往下落。

艾青映揹著他,不打擾他,安靜聽他哭。

景弦哭得差不多了,天也早就黑了。

景弦鼻子,低頭不好意思道:“見笑了……”

“哈哈,沒什麼,我有時候聽到特別喜歡的歌,或是寫了特別牛的歌,也會有哭的衝動。”艾青映其實很享受,景弦太可愛了,也是真正熱愛著所熱愛的一切,他非常欽佩,也非常喜歡這樣的人,景弦越哭,他越覺得自己撿到了寶。

景弦說他沒有談過戀愛,不是沒人追,而是沒人敢追吧?

這樣的人,心靈純淨,的確容易令人自慚形穢。

那個陷害景弦的女人就被刺得直接變成個標準的bitch,因為得不到,就要毀去這樣美好的存在。

他不是別人,他一定要擁有這個在他看來最完美的靈魂。

他還會想盡一切辦法地去保護靈魂的純淨。

景弦哭累了,又道:“我們走吧,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都走了九十九步,不差這一步了!”艾青映不僅沒將他放下,還將他的腿抱得更緊,揹著他走下山路,又經過堤壩,往他們停著的車子走去,邊走,他邊道,“今晚我們就住車裡,明早還可以看出,太陽昇起後,你再來仔細看看,多拍點照,你覺得行嗎?”

“嗯。”天很黑,又是這樣空曠偏僻的地方,風聲獵獵,若是平常,景弦早就嚇死了,是真的被嚇死。

這也是頭一回,他身置這樣絕對空曠的黑暗中,卻沒有產生一點的恐懼。

因為他的手臂環了個明亮而又溫暖的人。

第22章禮物景弦也將艾青映摟得更緊,拒絕再想其他的事。

在這樣遼闊荒蕪而又黑暗的地方,他只有手臂之間的這個人,就暫且允許他心中的惡魔多存活哪怕片刻吧。

他們是在烏魯木齊租的一輛越野車,來前,在烏魯木齊,艾青映便囤了很多吃的,路上又補充了許多。這裡太乾,又太冷,很能保存東西,幾天前買的蛋糕與麵包也都好好的。

艾青映發現,景弦特別挑食,不吃的一大堆,愛吃的幾乎沒有,麵包與蛋糕卻是好歹寧願吃一些,卻也要選那種清淡口味的,芝士、油、煉、果醬等食材用得多的,他也不吃。

回到車裡,艾青映打開車裡的燈,翻出一瓶紅花油來,給景弦腳踝。

景弦開始有些不自在,又想到自己剛剛那些樣子,反正都看過了,也就隨他去。

開後,艾青映用溼紙巾擦了手,再翻出一大堆吃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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