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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音,他全都沒看,點進其中一個聊天框,將車牌號輸進去,說道:快幫我查這輛車!
那車是庫裡南,整座城市也就那麼些輛,非常好查。
對方應下,回他:一個小時。
艾青映這才鬆了口氣,他回身,看著水面發起了呆。
天亮了,太陽也出來了,是個特別好的天氣,才是早晨七點的太陽,就已將水面照得如此波光粼粼。
他想到那人說的“金”,大約正是如此吧?
本來,他已經沒有機會再看到今的太陽,也無法親眼看一看那人口中的“
金”。
可是他到底看到了。
他們倆差點成為這片金裡的兩具浮屍。
這是老天爺都捨不得讓他們死嗎?
與景弦不同,他回想這一天的所有經歷,忽然笑出聲來。
他對著水面笑了很久,他想,金就該繼續
,不該被不美好的事物破壞。
而他,也該繼續好好活下去!
艾青映回身,大步離開。
他是自己開車來的,車子就停在附近的一片林子裡,車鑰匙甚至都沒拔。沒想到,車子也還在,並未被人開走。他笑著直接打開車門,坐上車,繫好安全帶。
他的車子是輛大紅的悍馬,斑駁的陽光照在鋥亮車身上,就連他的車子也鍍了層金光,紅
變得更為耀眼。
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明朗,一腳油門踩下去,他利落地離開了這個原本要結束生命的地方。
景弦工作後便獨自居住,白帆將他送回家,很不放心他。
因為出櫃的事,景弦這陣子一直過得很緊繃,他也都看在眼裡,幾乎每都要來看看才能放心,昨天實在太忙沒能過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人就不在上海了,還叫上了鴨,他更為擔憂景弦。
他給景弦叫了份外賣,好說歹說,景弦勉強吃了幾勺的白粥,景弦洗了個澡,吃了片安眠藥戴上眼罩便回臥室睡覺。白帆不敢走,坐在客廳裡陪著,順便猜測景弦去那裡到底是幹什麼的。
只是為了叫個鴨?
找鴨的話,哪裡不好找,還非要到那種鄉下地方?
即便吃了安眠藥,景弦也沒有睡太久,下午一點左右,他便醒了。
醒在上,身子沉重,他就連掀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白帆每個小時都會推門進來看看他,快兩點的時候,白帆進來,看到他醒了。白帆同景弦不同,雖說現在也是身家數十億的大老闆,一路打拼卻很不容易,他的抗壓能力非常強。
景弦的工作能力十分出,嚴格說起來,抗壓能力也很強,卻也僅限工作上。
他們倆是截然不同的生長環境,景弦是帶著許多人的期待與寵愛長大的,做得好是本分,做得不好,哪怕只是一個很細微的錯,就會面對無數人的失望與指指點點,甚至是冷嘲熱諷。
白帆很能理解景弦,卻也不能真看著景弦這樣下去。
他便主動開口:“醒了?醒了就起來,我們倆出去逛逛!”景弦本就不想去任何一個地方,不想見任何一個人。
白帆不知景弦自己已經悄悄去看過心理醫生,甚至已經有了抑鬱症的傾向,他就怕景弦的心理不健康,非要帶著景弦出去,看看人,看看風景,人總會好很多。
白帆好說歹說,景弦也不為所動,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生無可戀的模樣。
白帆反而更慌,便道:“要不我們去趟龍華寺!你這也算是年不利,去拜拜菩薩!行吧?!”景弦的眼珠子終於動了動。
他倒不是覺得自己年不利,卻也知道白帆擔心自己,他明明不想任何人擔心自己,也不想給任何人添加麻煩,才會選擇悄悄去死。
白帆這樣著急,他到底是應了下去。
好歹寺廟清靜,總比去其他地方好。
他們倆趕在龍華寺四點半關門前趕到。
在門口,白帆給他買了好幾種香,給他:“我都買了,這個叫什麼有求必應香,那個叫啥平安香,你都點了拜上!”景弦接到手中,一一點了。
門口有很多人在東南西北地拜,他有樣學樣,也跟著拜了。
敬完香,白帆再拽著他進去,給他買了七八個平安符與香囊:“這個掛車上,這個掛臥室門口,這個放在你枕頭下!”白帆一個一個地往他手裡。
景弦的鼻子便有些酸。
白帆見狀,嘆氣,攬著他到一邊人少的地方,低聲道:“多多,老師和師孃並不是真的生你的氣,更不是對你失望。年初的時候,我回過一趟學校,當時我就聽人說了,老師今年要出國半年多,不是臨時決定的。”這才是最令景弦傷心難過的,也是真正令他抑鬱的。
事發後,外婆的身子好些之後,他的爸媽便一同出國了。
爸爸是出國,媽媽是隨行的。
媽媽明明可以不去的,爸爸也明明可以晚些再去的。
還不是因為他?
父母對他失望了,甚至不想見他。
出國這麼久,除了偶爾的微信問平安,幾乎從不與他說話。
景弦低頭不說話,白帆拽著他往大殿裡走:“走走走,來都來了,每個菩薩都拜拜!”景弦被他拽進去,仰頭看高大的金佛祖,肅穆卻又慈和。
身邊一位阿姨虔誠跪下去,口中唸唸有詞,他看了看,學著阿姨拜下去。白帆拽著他,一個又一個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