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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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天現在就坐在這條路附近的一片樹林的一棵樹上,雖然他坐在那上面,但是,那棵樹卻像沒有負擔任何重量一樣,仍然隨著微風,輕輕的搖晃。
這是韓天早就想要做的事情,早到什麼地步呢?大概十年前吧,那個時候,他好像才八歲。想到這裡,韓天
苦笑了一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給人的
覺就像是一個老
巨滑的混蛋,又像一個足智多謀的領袖。可是,有幾個人才知道,自己現在才十九歲,連二十歲都不到。有時候,韓天
自己都覺得自己早
的可怕,大概是“煉
心經”的原因吧,得
控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原本他以為很簡單的事情,其實卻非常的不簡單。一進入慾海,才知道慾海的強大,韓天
只能隨著它反覆沉淪,追逐它讓自己追逐的東西,破
,破
,真正能夠破開慾望的,究竟有幾個人?破開慾望的人都不多,又怎麼能夠控制慾望呢?
韓天撫摸了一下身邊的樹幹,記得自己八歲那年,第一次看到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孩子爬樹,他應該是和他的父親一起上山砍柴的,看到他在樹上那種快樂的樣子,韓天
心裡有著莫名其妙興奮,非常渴望像他那樣爬上高高的樹杈,然後摘下樹上的果子,吃的心滿意足。於是,就在那個孩子離開之後,韓天
第一次瞞著父親,想去體驗一下那種自己渴望已久的
覺,可惜,韓天
那時輕功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爬起這樣的樹來
本就毫不費力,那時候,韓天
也是這樣坐在樹杈上,可是,卻沒有一絲半毫成就
,就連樹上的果子都讓他沒辦法提起興趣“宗主,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陰九幽已經出現在韓天
的身邊,正站在韓天
身邊的一
細細的樹枝上,隨著樹林裡的風上下搖晃。
“呼……”韓天長出了一口氣,慢慢收回了思緒,看向遠方道路的盡頭,那裡正有幾個人慢慢的向這面走了過來。
“爹!這路怎麼這麼長!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啊!”言付身上帶著巨大的刑具,身上穿著破舊的囚衣,一步三晃的走在大路上,只不過在幾天前,他還是一名蘭湖出名的惡少,蘭湖知府的兒子,沒有多少人敢惹得衙內。可是今天,他就已經成了一個囚徒,而且是一個可能會九死一生的囚徒。儘管如此,可是他還是保持住了自己那種闊公子的作風,說到原因,還是因為他們家的錢財起了很大的作用。
當然了,賄賂一省的總督蕭令旗是沒什麼可能了,這位總督大人現在可是被‘林藝’上的兩位紅牌的神魂顛倒,對於當初曾經冒犯她們的言付言大公子可是恨之入骨,這道
放的命令就是他親自下達的。不過,也正因為這樣,這位沉浸在溫柔鄉里的總督大人,也沒有什麼時間對他們多多照顧,這才讓言付他們躲過了一劫。
言家的銀子雖然賄賂總督大人是沒什麼指望了,不過賄賂一般的官員還是富富有餘的,那些牢頭獄卒更是少不了孝敬,這些錢花得也算值得,這樣言索和他的寶貝兒子兩個人在監獄裡本沒有吃什麼苦頭,至少現在看起來,氣
和以前一樣好。
聽到他兒子的話,言索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人人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可使自己的這個兒子偏偏就沒什麼長進,無論怎麼樣,他都是一付不可救藥的死樣子,要不是現在他身上還帶著枷鎖,還真想狠狠的給這個不孝子一個耳光。
“你說什麼!什麼時候到?你想送死是不是!”言索大聲吼道,“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禍?我們現在成這個樣子,還不都是你害的?”
“我,我也不知道那兩個賤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勢力?竟然能請得動一省的總督!”言付有些委屈的說道,隨即面兇狠的補充,“也不知道是和誰有了姦情!哼,她們要是落到我的手裡,我一定要讓她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你,你這個不孝子!”言索氣得已經講不清楚話了,“你還敢說這些,我們言家的家業,我的前程全毀在你這個不孝子的手裡了!”
“爹,別擔心了。”言付看到言索的表情,也有些害怕,“您放心,家裡不是在那面已經打點過了,我們在那裡呆上幾天,然後就會被轉到其他地方。然後,我就用功讀書,做官,做大官!一定要報仇,我要玩死那兩個賤人!”說到這裡,言付的眼睛裡放出了兇光。
“你還敢想這些?”言索看著自己這個不可救藥的兒子,氣呼呼的大吼道,“總督什麼身份?正二品的大官,封疆的大吏,他竟然會給兩個畫舫的紅牌出頭,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份,你還不明白這畫舫的背景會多麼嚇人嗎?你當官?你能當多大?就算你能當上當朝的丞相,我看也不見得能報這個仇,我們還是先顧及一下現在吧!”
“言大人果然不愧是作過官的人,說的話真是一針見血啊!”這個時候,突然旁邊的樹林裡有人說話,接著,兩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第二百三十一章貓鼠“你們是什麼人?!”一邊的幾個衙役,一看到韓天出來,急忙從後面竄出來,手中都端著條水火
,一臉兇狠的模樣望著韓天
問道。
“幾位大人好。”韓天笑著向他們抱了抱拳,以他們的地位來說,叫他們大人實在是勉強得很,不過,倒也極大的滿足了他們的好奇心。
據韓天的瞭解,這幾個人是言索專門花錢請出來押送他們的府衙裡的高手,為的是保護他們父子的周全,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確實有些要命,惹了一地的仇人,當初自己在位的時候倒也無所謂,畢竟誅殺朝廷命官可不是一個小罪名,沒幾個人敢冒這種風險。現在則不同了,自己父子倆人也成了階下囚,這個時候想要痛打落水狗,往井裡扔石頭的人還是大有人在的。現在,一看到韓天
出來,言索就覺得情況不對頭,拉著兒子向那幾個身強力壯的衙役身後縮了縮。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帶頭的那個衙役一順手裡的水火,很威嚴的問道。
“這位大人,草民這次來也不為別的,為的就是找大人身後這兩個人好好聊聊,還請大人行個方便。”韓天笑著說道。
“不行!”那個衙役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們是國家的欽犯,怎麼可能讓你們隨便放肆?”韓天微微一笑,身形一晃,那個衙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韓天
已經到了他的身側,一隻手輕輕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卻拉住了他的手,“大人,與人方便,自己方便,請大人放心,我絕對不會害他們的
命,保管還一個完完整整的欽犯給你,絕對不會給大人為難!”那個衙役渾身一抖,驚恐的看著韓天
,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夢中一樣,自己
本就沒有看清楚這個人的動作,只看見人應一閃,他就出現在自己旁邊,一隻手已經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自己不是沒練過武的人,自己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就算是自己這些兄弟加到一起,也不見得是這個人的對手。
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握住自己的那隻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疑惑的看了韓天一眼,韓天
笑著向他點了點頭。他小心的把手
了回來,手心裡已經多了一張紙,竟然是一張銀票。
衙役低頭看了一下,那張銀票上赫然寫著“二百兩”,韓天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道:“一點小意思,請大人和兄弟們喝杯茶。”二百兩銀子的茶水,這世上還真是少見。
衙役心中一喜,又在心中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分量,然後一臉嚴肅的問道:“你們真的只是聊聊?”
“當然,當然,我保證!”韓天笑著說道。
“也不傷害他們?”衙役又問道。
“大傷絕對不會有,不會讓大人為難的!”韓天說道。
“那就好。”衙役點了點頭,“最好快一點,我們還要急著趕路!”這也是場面話,收了韓天的銀子,又見識了韓天
的身手,就算韓天
要留他們一整天,他也沒話可說。
“是是是,請大人放心!”韓天連連點頭說道。
衙役點點頭,然後向後面使了個眼,嘴裡說道:“這天氣太熱了,大家到旁邊的樹林裡休息休息吧,等等再走!”說完,向著一邊的林子大步走了過去。剩下的人心領神會,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窩蜂的走進那個樹林,開始分贓。
“胡都頭,胡都頭!你這是做什麼!快救我,救我啊!”言索雖然沒有聽到二人在說什麼,但是直覺上就沒有什麼好事,後來看到那個衙役帶著人走向樹林,空空蕩蕩的大道上,只剩下他們幾個人之後,言索驚恐萬分,驚慌失措的向那幾個衙役喊道。
“不用喊了,言大人!”韓天笑著說道,“胡都頭他們因為趕路趕得太累,已經休息去了,大概這個時候已經睡著了吧?”
“你,你到底是誰?我和你有什麼冤仇?”言索上下嘴慘白,渾身抖成一片,問道。
“言大人請放心。”韓天笑了笑,“我跟你無緣無仇,所以我想聊天的對象可不是你。”
“那你要做什麼?”聽到這話,言索這才穩了穩情緒問道。
“我只是和貴公子有點過節,所以,我想找他聊聊。”韓天笑著說道。
韓天這次來找言付,為的就是竇銀和徐冰心的事情,說實話,韓天
從來沒有如此怨恨過一個人,就因為他冒犯了自己的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無論怎樣都能保持冷靜地韓天,一遇到有關自己女人的事情,思緒就會有一點點混亂,就像上次他看到竇銀和齊桓在一起談笑時,他的內心就非常的生氣。無論怎麼樣強,怎麼樣狡猾,韓天
終究是一個男人,他在乎自己的女人,在他的心裡,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要想對他的女人染指,任何人要打他的女人的主意,那麼,韓天
就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倘若他的女人敢背叛自己,他也會狠下決心,毀掉她!雖然韓天
現在還沒有得到徐冰心的身子,但在他的心裡,早就把徐冰心當作自己的女人了,等到他的‘煉玉心經’大成,不再受徐冰心功法影響時,他便會讓徐冰心真正地成為自己的人。
“你找我?你找我幹什麼?我不認識你!”言付有些害怕,戰戰兢兢的問道。
“沒錯,我和言公子素未謀面。”韓天笑道,“言公子當然不會認識我,不過,我想言公子會認識我的買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