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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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因一整了心裡還是掛念惜,聽晴雯這般問因說道:「都過了三更天了,寶兒顰兒也早睡了,不去鬧他們了。小白虎,你也回瀟湘館吧,我去找二姐姐。」晴雯雖仍有些不放心,無奈寶玉堅持讓自己回去睡覺,又見寶玉行走如常,方又將寶玉的斗篷仔細檢查一回,又叮囑幾句方一步三回頭的去了。寶玉見晴雯走遠了,方扭頭往暖香塢去了。

來至暖香塢,已是烏黑一片,只有惜閨房中隱隱透出些許燈火。寶玉細細聽了一會子,四處都寂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心道:「是了,都這時候了,想是四妹妹早睡下了。」雖是不想打擾惜,若不親眼看上一回總是不放心,因便悄悄推了門進去了。

來至屋內,只近的几上點著一盞宮燈,寶玉悄悄的走近前來挑開絡帳,卻見上有兩個女子。原來寶玉昨裡強佔了惜的身子,又知惜執拗,恐她獨自一人會做出什麼傻事來,便央過來陪伴。雖不能說道,卻是最實心眼的,只因寶玉一句話便足足在暖香塢中陪著惜到現在。惜不吃不睡一天一宿,只在一旁陪著,這會子鬧累了,方哄著惜好歹睡下了,自己也不敢遠離,姊妹二人便擠在一起。

睡得輕醒,聽到有動靜便轉過身來問是誰,寶玉壓低聲音道:「二姐姐,是我。」見是寶玉,便坐起身來,寶玉也過去坐在榻上,見一臉的憔悴不心疼,將抱在懷裡親了一口道:「二姐姐,還在這兒陪著四妹妹呢,可辛苦你了。」一笑道:「這有什麼,都是自家姊妹,可不都是應該的。」寶玉又問:「四妹妹怎麼樣?」道:「哭得不行,一天一夜都不曾閤眼了。倒也不鬧,只是不肯多說一句話,飯也不肯吃,我說什麼也不聽。這不,哭得實在累了才剛睡下一會子。」寶玉聽了又是心疼,更是心疼惜,輕撫著有些憔悴的鵝蛋臉道:「好姐姐,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夜吧,這兒有我陪著四妹妹就好哦了。」握著寶玉的手柔聲道:「不用呢,我又不累,倒是你,吃了這許多酒,該去好好睡一覺的。況且四妹妹若是發現你在這兒,只怕又要哭鬧……」寶玉卻說沒事,只讓回去好生休息,只得點頭答應,起身批了件衣服出去了。

寶玉送出,又回到榻上,惜仍睡得。寶玉俯下身去細細打量,藉著略顯昏暗的燈光,愈發顯得一張青俏麗的小臉更加光滑猶如凝脂一般。雙眸輕輕閉著,眼皮子略有紅腫,長長的睫上頭還掛著淚痕,寶玉不覺更是心疼,便低下頭去輕輕在惜腮上吻了一口,小聲道:「四妹妹。」惜卻是睡得,一點回應都沒有。寶玉又輕輕喚了兩聲,仍不見回應,方悄悄掀開被子,和衣睡了下去,輕輕將身子挨著惜蜷縮著的身子,一手抱著惜纖細的肢,將口鼻埋在惜脖子上頭,悄聲道:「四妹妹,你可還生我氣嗎?好妹妹,你可知道,雖然你年紀是最小的,平時也少和我說話,我待你同其他姊妹並無不同的。這幾年裡看著姊妹們一起長大,又經過了這許多事情,我知道你雖然年紀小,卻是看得比她們都要明白,要不然也不會動了這出家的念頭。只是四妹妹,你是侯門閨秀,如何我這當哥哥的便讓你出落得如此悽慘?我只想讓你能快快活活的過此一生罷了,可是任憑我怎麼說你都不聽,我……我便只好出此下策了。好妹妹,你若怪我我也沒話說,只是我想著,即便能勸得你迴轉不去出家,你一的長大了,終於有要出閣的一天。看姐姐、湘雲和鳳姐,若是嫁了個不懂得疼你的,卻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來,好妹妹,我只想著也能像留住其他姐妹一般把你也留住最好了,也不用擔心你在外頭受什麼委屈,可以好好疼你一世了……」說著說著酒氣上湧,便昏昏的睡了。

寶玉只自己昏沉沉的睡去了,卻不知懷中的惜早已淚滿面。也不知是委屈還是動。原來惜雖是睡著了,卻睡得並不深沉。隱隱聽得有人說話就醒了。聽清是寶玉和說話不由得唬了一跳,卻不敢聲張,只仍裝睡,只想著寶玉進來看上一眼便走了。哪成想寶玉卻是將打發走了自己卻上了榻,不覺心中一驚,正自沒有注意,卻是臉上一熱,是寶玉將嘴湊了上來在自己臉上親了一口。

只想著寶玉這回卻是趁著自己睡著了來佔便宜,卻不料寶玉只親了一口便又縮回去了,連衣服都不脫便鑽進了被子,惜也不知寶玉要做什麼,更是一動不敢動,只覺寶玉一隻手便攬住了自己的身,整個身子便緊緊的貼住了自己的後背。惜只以為寶玉又要輕薄自己,正想著要不要將寶玉推開,卻聽寶玉喃喃的說了那許多話,不覺竟下淚來。

是寧國府賈敬庶出的么女,剛生下不久便死了親孃,賈敬老來又不問家事,由賈珍襲了官,自己只一心問道煉丹,對惜更是不管不問。雖賈珍是惜同父異母的哥哥,卻也不親近。好在賈母因疼愛眾孫女,方將惜由寧國府接過來同其他姊妹們一起在自己身旁長大。可畢竟惜打小兒便少了母親的疼愛和父親的教誨,總覺得比其他姊妹少了點什麼,不免有些自卑。越是自卑之人,卻越是喜歡裝出強硬來給別人看,久而久之惜便養成了如今這有些孤僻倔強的脾氣。

人便是這樣,越是沒有的便越渴望得到。惜雖然嘴上不說,心裡頭卻最是渴望能有個可以信賴的男子來彌補自己心裡所缺少的那份父愛。如今寶玉這番話恰巧卻說中了惜心裡最柔的一塊兒。

也不敢動彈,只聽寶玉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再沒聲音,似是睡著了。

這才把僵硬的身子放鬆一些,剛想身起來,哪知身子一動,寶玉卻又喃喃道:「四妹妹,你可真香……」說著一隻手便按在了自己的脯上頭。惜唬了一跳,一顆芳心跳得更加厲害,等了半晌卻不見寶玉再有動彈,方知道是囈語。

而那隻溫熱的大手卻將自己前一隻玉完全掌握住了,惜想將那祿山之爪移開,卻又恐驚醒寶玉又生變故,猶豫了好一會子終是不敢,卻漸漸有些喜歡上了這種被人撫摸著的覺,前的大手加上背上傳來寶玉膛的熱氣,那溫暖的懷抱不使惜心中生出一絲安全的覺。可想著昨寶玉那般對自己,心中又是又恨又怕,也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動彈,只得默默的了幾滴淚,卻不知是因恨寶玉昨的舉止,還是為自己的孤苦伶仃。

心中不住胡思亂想,又是一天一夜都未曾合過眼,不知何時竟在寶玉暖暖的懷裡沉沉睡去了。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了,惜蹭的坐了起來,卻發覺上只有自己一人,早沒有了寶玉的蹤影,倒是搬了椅子坐在榻前正關切的望著自己。

「二……二姐姐……」摸了摸惜的臉道:「四妹妹,怎麼了?可是做惡夢了不成?」惜搖了搖頭,不覺有些恍惚,昨兒可是寶玉層來過?還是隻是自己發夢?

又不好意思明問,只得道:「二姐姐,你……昨兒可是一夜都在這兒坐著不成?」笑道:「傻丫頭,可真鬧累了,睡得死過去了一般。昨兒你才睡著,寶玉便來了,是他這這兒陪了你一宿呢。今兒一大早說是怕你睡醒了看著他又要生氣,才急急地把我叫來,自己卻跑了。」惜聽了方知道昨夜裡並非做夢。可又想寶玉既然蠻力強佔了自己的身子,卻又為何有昨夜那般溫存?不覺想出了神,在榻上發呆起來。哪裡知道惜所想,因給她披上件衣服,又從外頭端進來一碗稀飯道:「好妹妹,昨兒一天都沒吃沒喝,如今好歹也吃上幾口吧。」說著用調羹舀著稀飯吹了餵給惜吃。

也覺腹中飢餓,勉強吃了幾口,便將的手推開了。也不勉強,又用絹帕給惜擦了擦嘴道:「妹妹,你二姐姐平裡都是笨嘴拙舌的,也不會說話,如今你鬧心也不知該怎麼安你,也不會逗你發笑,只是姐姐還是想說上幾句,你可能聽聽?」惜望著道:「二姐姐,你可是要為他開脫嗎?」嘆了口氣,也坐在榻上,攬著惜的肩頭道:「我也不知算不算開脫,我只想說說自己心裡想的。」惜道:「姐姐只管說。」道:「好妹妹,咱們女兒家,生來便是柔弱的,總要找個男人做依靠……我知道你一心想著遁入空門,可那畢竟不該是你我這樣人的歸宿。」惜道:「如何就不該是我的歸宿?況且即便不是我的歸宿,也該……也該找門子門當戶對的人,也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有……哪裡能像他這般……」說著又是心中委屈,眼圈兒便紅了。

搖頭苦笑,輕輕拍了拍惜道:「妹妹,你先別急著搶白,我嘴笨也說不過你的。好歹聽我把話說完。」果然惜便不說話了,給惜擦了擦眼淚道:「咱們女兒家,尤其是生在咱們這種鐘鼎人家,從小便嬌生慣養,說是一個個金枝玉葉也不為過了。只是雖是衣食無憂吃喝不愁,誰又知道咱們的苦處呢?

縱使姊妹們住這這麼大一個園子裡,竟不如窮苦人家的女孩那般住茅屋草舍自由自在,咱們,不過是井底之蛙、籠中之鳥罷了。」不大說話,這幾句卻是說進了惜的心坎兒裡。停了一會,又道:「女大當嫁,這是自然,只是若是生在那村野的,或許還有機會能許給打小兒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相知,可你我呢?哎……」說著嘆了口氣。惜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同孫紹祖的婚事,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又接著說道:「等咱們長大了,好子也便到頭了。好像就是等著這一天,到時候不知哪裡冒出來的紅娘媒婆,一句話,長輩一句話,便要嫁給一個全不相干的人,完全不顧咱們的受。若是嫁了個知書達理的就算是天大的造化了。若是碰上個混的……」惜輕聲道:「二姐姐,我知道你的苦衷……」苦笑了一聲:「也不止是我,湘雲那丫頭不也是?要被著嫁給一個癆鬼。好在這丫頭有膽子,居然自己跟著寶玉跑了出來。鳳姐兒是如何明的人?

最是要強,又是出力,最後又換來璉二爺怎樣的對待?還有三妹妹,也不是差點就被惡男人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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