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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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陳姑娘一大早爬起來做飯熬藥,滿枝睡懶覺也沒去搭手,我去看看,免得人家多心。”

“嗯。”崔小婉稍微覺了下,又轉過身來,奇怪道:“老許,母后饞的茶不思飯不想,我還以為這種事很有意思呢,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許不令穿著袍子,搖頭笑道:“都說了你身體虛,我哪裡敢亂來。寶寶第一次的時候,站都站不穩,都翻白眼了,覺肯定不一樣。”

“哦……”崔小婉若有所思的點頭,把紅木小牌從枕頭下面摸出來,看著上面的‘正正’:“那這次不算哈,下次你認真還。”許不令肯定無所謂:“好,到時候你別和寶寶一樣,又哭又鬧罵我就行。”

“我才不會呢。”崔小婉把紅木小牌放在前,想了想又道:“母后的兔尾巴,到底是做什麼用的?我問了好多次,母后都不肯說,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猶豫了下,出了一個意味莫名的笑容:“不著急,等回去了,讓寶寶教你。”

“哼~”崔小婉稍顯不樂意,但也沒有再追問,閉上了眼睛:“知道了,去忙你的吧。”許不令微笑了下,附身又在小婉上點了下,才轉身走出了房門……

———隔壁房間中,小桃花被街上的嘈雜聲喚醒,略顯睏倦的睜開眸子,茫然片刻,才想起來自己身處何地。

她臉兒又紅了下,略顯吃力的掀開厚被褥,從榻上坐起來,左右看了兩眼——打溼的小襖和肚兜褻褲,掛在屋裡晾著,隨身的荷包、鐵槍整齊的放在桌子上,乾淨的衣裙放在邊。

“嗚……”小桃花腹間的淤青尚未褪去,抬手肚子,緩了一會兒,才雙腳下地,輕手輕腳的披上了乾淨的衣裙。

衣裙是滿枝的,雖然兩個人身高差不多,但某些地方顯然區別很大。

小桃花套上裙子後,低頭看了看,發現衣襟處鬆垮垮的撐不起來,下意識脯,卻不經意間想起了昨天在楊樹湖畔的場景。

大哥哥好像給我擦身子,從上到下都擦了一遍……

小桃花臉兒猛地一紅,只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覺就和還在被那隻大手摸著似得。她連忙靜氣凝神,許久才壓下亂七八糟的想法,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桌前,拿起了放在鐵槍旁的小荷包。

荷包裡放著銀元寶,幾年來都隨身攜帶。小桃花取出銀燦燦的元寶,握在手裡看了看。

記得剛收到這個銀元寶的時候,她還是個豆芽似得的小丫頭片子,一隻手都抓不下,不知不覺間,竟然能握住了。

怎麼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

小桃花有點恍如隔世的覺,想把自己當成曾經的小丫頭,卻壓不下已經成為少女後的複雜心思,糾結許久後,把銀元寶放在嘴邊,想學著小時候財的模樣,輕輕咬一下。

只是小桃花剛把銀元寶送到嘴邊,還沒來得及下口,房門就被推開了。

廊道里,陳思凝端著剛熬好的藥,可能是怕打擾了許不令的‘清夢’,輕手輕腳並未發出聲音,打開房門,見小桃花站在屋裡,拿著銀元寶往嘴裡,莫名其妙道:“姑娘,你……你很餓嘛?很餓也不能吃銀子呀,還是天賦異稟?”小桃花動作一僵,連忙把銀元寶收起了,訕訕笑了下:“沒有,我就隨便嚐嚐。”嚐嚐?

完了,和滿枝、舅娘一樣是個憨憨……

陳思凝緩緩點頭,也沒有多說,把熬好的藥放在了桌上,握住小桃花的手腕,檢查傷勢。

小桃花昨天傷痛加身,又比較侷促,光裝睡了,本沒和陳思凝,此時被照顧,顯然有點不好意思。

她目光在門外掃了掃,沒瞧見許不令後,為了緩解尷尬,開口客套起來:“大姐姐是許大哥的夫人吧?許大哥真有福氣,連大姐姐這麼賢惠漂亮的姑娘都娶到了。”很有市井氣的客套話語,說出來自然而然,不帶半點恭維的意思。

可陳思凝聽了,顯然沒法坦然接受這番讚美,連忙搖頭道:“你誤會了,我不是許公子夫人,嗯……只是江湖朋友。”

“是嗎?”小桃花知道說錯話,趕忙道:“大姐姐和許大哥都長著一雙桃花眼,很有夫相,我還以為是夫呢。”陳思凝眨了眨眼睛,臉兒微紅笑了下,並未接話。

小桃花思索了下,又道:“昨天坐在臺上那個漂亮姐姐,該是許大哥夫人了吧?”

“那個是的,叫崔小婉,還沒過門。”

“哦,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姐姐,又和許大哥是什麼關係?”陳思凝稍微想了下,見滿枝還定在睡懶覺,湊近幾分小聲道:“她呀,是許公子家的老么……”

“噗——”聲音再小,又哪裡瞞得過有心人。

一直站在門外旁聽的許不令,聽見這話啼笑皆非,探出頭來,含笑道:“陳姑娘,你說這話,就不怕滿枝炸?”!!

陳思凝表情一僵,連忙閉嘴,裝作什麼都沒說的樣子。

小桃花眼前微亮,不過馬上又臉兒紅了起來,緊了緊衣襟,很有禮貌的低頭道:“大哥哥早。”

“早。”許不令在門外掃了眼,也沒進去打擾,而旁邊的房間裡,祝滿枝睡眼惺忪的打開門,著眼睛看向外面,疑惑道:“許公子……我炸什麼啊?頭髮很亂嗎?”許不令走到跟前,抬手在滿枝腦袋瓜上了下:“沒什麼,就是剛才陳姑娘……”

“誒誒……”陳思凝立刻急了,這話要是被滿枝聽到,絕對和她恩斷義絕,她連忙跑出門來,含笑道:“阿枝,我煮了螺螄粉,你快點收拾,待會該涼了。”

“是嘛?!”祝滿枝頓時睡意全無,嘭的把門關上,跑回房間裡收拾,還不忘叮囑道:“給我留一碗,真是的,這麼大的事兒不提前叫我一聲,我可以給你幫忙嘛,吃白食多不好意思……”陳思凝暗暗鬆了口氣,見許不令沒心沒肺的拱火,有些沒好氣的走到跟前,在許不令肩膀上拍了下,眼神嗔惱。

許不令半點不在意,轉身走下了樓梯。

一刻鐘後。

姑娘們都收拾整齊起了身。

客房的圓桌上已經擺好餐具。

許不令端著托盤進來,裡面放著幾碗熱氣騰騰的粉兒。

祝滿枝也端著個托盤,在桌子上放下,口若懸河的介紹其源自南越的地道美食:“這就是螺螄粉,名字來源於思凝的混號‘螺螄刀’,她做的螺螄粉是南越最正宗的……”陳思凝聽見這亂七八糟的典故,怕小桃花當真,有點不好意思:“什麼螺絲刀,滿枝你別瞎扯……”小桃花看著面前的大碗,表情稍顯尷尬,雖然她也是吃貨,但這個味道……實在有點不咋滴。

祝滿枝不是第一次瞧見這種表情,以前她也是這樣的,此時連忙解釋起不好聞但好吃什麼的,讓小桃花拿筷子嚐嚐。

崔小婉裹著厚厚的狐裘,坐在許不令身邊,氣十分好,眉眼彎彎帶著笑意,也在等著小桃花先試試水。

陳思凝在凳子上坐下,目光掃了崔小婉幾眼,倒是覺得有點不對,疑惑開口道:“舅娘,你……你氣今天好像好了不少。”崔小婉面如桃花,很有神,聞言微笑道:“本來氣血不通,被捅捅自然就通了……”

“噗——咳咳咳……”許不令差點被這虎狼之詞差點嗆死,連忙拿起手絹,擦小婉的嘴。

崔小婉拿著筷子,一臉人畜無害,扭頭躲避:“我還沒吃呢,不用擦嘴,嗚……”陳思凝莫名其妙,瞧見兩人打情罵俏起來了,臉有點尷尬,默默低下頭吃起了粉兒……

-----柳無葉身受重傷,此時估計正在找地方包紮傷口,許不令倒也不急,在客棧裡安心的陪著四個姑娘。

小桃花和許不令也就見過幾次面,彼此官不錯,但也不是很,這次英雄救美才拉近了不少距離。

終究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小桃花被從上到下摸了個遍,雖然知道是事急從權,但心裡難免有點異樣,在客棧裡養傷,不敢和許不令正面接觸,只是和祝滿枝、陳思凝混在一起。

崔小婉剛剛經歷破瓜之苦,雖然嘴上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明顯食髓知味了,大中午的和許不令下棋賭衣服,連輸好幾局直至身無寸縷。許不令怕小婉凍著,只能抱著她回榻上,然後就……

就這麼在客棧裡待了三天,許不令除開偶爾出去給快要餓死的姜凱投個食,便再未出過門。

轉眼正月初十,年關的氣氛逐漸變淡,小雪再次落在了漠北大地之上,但較之個把月前的凌冽寒冬,歸燕城已經多了三分暖意。

黃昏時分,暮雪蕭蕭。

許不令獨自離開客棧,來到了花堂附近的巷道里。

隱於深巷之間的小勾欄,窯姐兒聽從了許不令的勸告,早已經人去樓空,致使本就人跡罕至的巷子,再無半點人跡。

許不令左右探查,確定沒什麼埋伏後,飛身從後宅躍入院子,無聲無息來到窗外,朝裡面瞄了眼。

大廳裡本就沒什麼東西,此時只剩下兩張小酒桌。

柳無葉孤零零坐在酒桌前,一改往斗笠蓑衣的打扮,換成了一身書生袍,肩膀上還掛著行囊,佩刀也用布包裹了起來,一副即將遠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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