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賣身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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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出現在這裡,顧卿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過動了動心思,便知道大抵自己是掉進人家早就設好的陷阱了。

原本想著人海茫茫,自己跑掉了,秦御一時間本不可能找到她,等找些時找尋不到,他也就將她丟到腦後了。

可如今才發現,她是太小瞧秦御了。

他可當真是心機深沉,善於謀略啊,設了這麼大一個局,只等著她入甕呢。

既將她誘到了這裡,即便這院子裡就只秦御一個人,顧卿晚也知道,附近必定是安排了不少的人手,她是不可能跑掉的。

她渾身冰寒,努力不讓自己在秦御的迫人駭人視線下轉身逃命,心中想著一會子該怎麼應對。

不待她腦子回過神來,秦御出聲,道:“過來!”聲音倒聽不出什麼怒氣來,平平靜靜的,可顧卿晚卻覺得這樣更加可怕,她又握了握拳,這才緩緩走了一步,卻假裝受寒咳嗽了一聲,微微彎用手遮擋著,衝蘇慶低聲道:“挾持我,快!”言罷,她腳步微頓,繞過蘇慶作勢一步步往院中走。

蘇慶其實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這院子周圍和院子中分明有許多高手隱在暗中。

前幾,莊悅嫻的消息便是他負責打探的,故此顧卿晚和秦御的事兒,他是知道些的。此刻瞧著這情景,蘇慶也猜出來院中人是秦御了。

受到這附近高手的氣息,蘇慶心中很清楚,就憑他們幾人,本不可能從秦御的手中搶人,他們自己能不能順利的脫身都是問題。

他們本也是奉命送顧卿晚去滄州的,對顧卿晚沒什麼旁的情分,也不存在不敢冒犯的問題。如今出了變故,既然顧卿晚都說了讓他挾持她,他自然是毫不遲疑。

幾乎是顧卿晚聲音落下的瞬間,他便一個閃身,避開一道銀光,與此同時,伸手拖過顧卿晚,便將一柄利刃壓在了她的脖頸下,揚聲道:“燕廣王放我們走,不然這女人的脖子便要頃刻開花!”秦御完全沒有想到,顧卿晚在這時候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面做小動作,竟然還有心思管蘇慶這些人。

他何等耳力,方才即便顧卿晚擋著嘴,聲音很低,可那話還是入了他的耳,他當即便朝蘇慶出了一枚暗器。

然則蘇慶的武功不弱,反應竟然也很快,躲開後竟然毫不遲疑便拖住顧卿晚,將顧卿晚當盾牌,躲在了她的身後。

院子中這一番動作鬧起來,巷子裡便也掠過來幾道聲音,迅速靠近,片刻便站在了蘇慶身後,正是位在暗中,護送顧卿晚的那幾人。

其中一人,低聲道:“咱們被包圍了。”說話間,二三十道人影自遠遠近近的夜中像魅影般出現,眨眼間便將小院包圍了起來,手中兵器冒著寒光,皆衝著蘇慶幾人,甚至院中的屋簷上,黑衣影衛們人人手中都執著弩箭,已將寒光點點的箭頭瞄準了過來。

氣氛劍拔弩張,只等秦御一個眼神,便能將蘇慶和顧卿晚等人統統被成馬蜂窩。

眨眼間,安寧的小院就成了這個樣子。秦御盯視過來的吃人一樣的目光,更是讓顧卿晚臉微白。

並非她聖母,實在是她知道蘇慶幾個落到了秦御手中,秦御不會繞過他們的,他們幾個人護送她一場,為此丟了命,顧卿晚到底於心不忍。更何況,她也不想讓秦御從蘇慶幾人口中挖出蘇子璃來。

本能的,她想隱瞞好蘇子璃,這樣說不定將來還能保留一張暗牌,什麼時候還能用得上。

秦御見顧卿晚低垂著眼眸,不敢瞧自己,臉卻白的剔透,心中卻半點憐惜都不起,反倒一股股怒火往上燒。

他往前走了幾步,腳步舒緩下了臺階,雙眸冷颼颼的瞧著顧卿晚,氣極反笑,道:“你讓他挾持你和他們合起火來威脅本王,顧卿晚,是你太蠢,還是你將本王想的太蠢?”顧卿晚聞言,渾身微微顫抖了下,沒想到她方才的話秦御竟然都聽見了。

可事情已經這樣了,她也只能硬抗到底,左右他都怒火中燒,大概也不差這一回吧?

顧卿晚想著,到底抬眸看向了秦御,道:“殿下只怕誤會了,他們只是我從江湖上請的,拿銀子辦事,如今他們的命受到威脅,又怎麼可能顧念我這個僱主。”蘇慶聞言亦是冷笑起來,抵在顧卿晚脖頸上的手微微往前一送,頓時顧卿晚白的脖子上便被劃開了一條小口,鮮紅的血沿著優美的頸項往下淌。

顧卿晚疼的眼眶中蘊了淚,眨了眨眼,便滾落下兩串晶瑩來。

一時間淚眼朦朧,心中充滿了悲憤和悽苦,她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了。耳邊卻響起了蘇慶的聲音,道:“王爺再不讓你的人放行,就休怪我們兄弟幾個不客氣了。”他凶神惡煞的,口氣陰冷,好像真是受僱顧卿晚,如今見形勢不對,便準備拿顧卿晚保自己命的江湖客。

然而秦御臉上神情卻冷漠的很,只盯著顧卿晚,微微抬起手來,冷冰冰的下令道:“動手!”他聲落,十幾個影衛同時動了起來,蘇慶面一變,抓著顧卿晚退了兩步,壓在顧卿晚脖頸下的利刃卻猶豫著,並沒再往裡送上一寸。

顧卿晚算看出來了,他們沒能哄騙的了秦御,秦御是算準了蘇慶不會真殺她,這才敢如此行事的。

眼見蘇慶遲疑不決,顧卿晚突然便被神情冰冷,氣定神閒,好像什麼都掌控在握的秦御怒,她閉上眼睛,咬牙便主動往蘇慶抵在脖頸下的利刃上送。

心裡想著,秦御欺人太甚,就他這幅混賬模樣,她也不能讓他事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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