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雲瑤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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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知道,她在大國寺期間,秦御並沒有私底下見過雲瑤郡主,看來雲瑤郡主這是著急了啊。

秦御聽了丫鬟的話,想到先前顧卿晚說的,雖然後來他讓人盯著鎮海王府卻什麼都沒發現,不過顧卿晚的話顯然還是在他心裡留下了陰影,他率先就看向了顧卿晚。

見顧卿晚勾著,眼眸中似有深意,他眉頭動了動,衝小丫鬟擺手道:“去和母妃說,爺有要緊事兒便不過去了。”顧卿晚卻笑了,道:“別啊,鎮海王妃不是殿下的師母嗎,也算長輩,長輩來了,哪有不去見見的,人家肯定知道殿下今沐休在府的。我自己過去浮雲堂就成。”秦御卻無端從顧卿晚的口氣中聽出了三分涼意來,愈發不肯挪步了,道:“都是女人,來見母妃的,爺去見什麼見!”言罷,他又衝丫鬟擺了擺手。

丫鬟倒也乖覺,福了福身便小跑著去了。

秦御拉著顧卿晚進了園子,一路往浮雲堂走,顧卿晚又道:“殿下何必受我的影響?如今倒連師母都不見了,傳揚出去多失禮啊。”秦御卻輕笑一聲,捏了捏顧卿晚的手,道:“卿卿都給爺吹過枕頭風了,若然不放在心上,爺怕夜裡沒枕頭睡。”顧卿晚被他的揶揄逗笑,抬腳便踩了秦御腳面一下,“我倒不知道殿下何時耳子這麼軟了。”秦御點頭,抬手將顧卿晚一縷散發勾到了耳後,順勢她的耳珠才道:“爺耳子不軟,只不是卿卿說什麼爺就信什麼罷了,旁人來說一個試試?爺一準嫌指手畫腳,不一腳踹飛他,爺就不姓秦。”她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嗎?

顧卿晚怔了下,瞧著秦御在被陽光灑照的彩略淡,一片清澈的眼眸,半響才道:“可是,如果我騙了你呢,你也信?”秦御拽了拽顧卿晚的耳朵,卻道:“知道爺信你,你莫騙爺就好,實在要騙,那就永遠別讓爺知道,騙一輩子。”顧卿晚眸光微動,道:“可是,我若是騙不了一輩子呢?”秦御邊揚起一抹笑意來,輕嘆了一聲,道:“確實,爺這麼英明神武的,你想騙一輩子也不容易,那就只好爺自己裝作不知道被騙了。”顧卿晚,“…”秦御的樣子不像是在說玩笑,他很認真,可是,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變得這麼寬容,這麼不計較了呢。

顧卿晚想要再問問,若是有一天她騙了他,將局面的,他想裝不知道都不可能時,他會怎樣,是不是依舊會原諒她。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問不出口了,心裡竟有點害怕去探究。

那廂,丫鬟到了秋院,將秦御的話轉達給向雪,向雪又問了兩句便進了花廳。

花廳中,禮親王妃穿著一身真紫遍繡纏枝牡丹的長褙子,下套煙紫馬面裙,正端坐在上首,由著雲瑤郡主將一頂做工極為緻的暖帽往她頭上戴。

那頂暖帽是極顯素雅的杏黃雲錦面,上頭細細的用金銀線繡著美的四季花卉圖,帽邊上鑲著雪白的狐狸腋,暖帽正中間墜著一顆碩大的金珍珠。

雲瑤郡主將暖帽戴好,笑著道:“大小剛好呢,看來我這些時候繡工又有進了呢。”她含笑說罷,往後退了一步,鎮海郡王妃卻寵溺的點著她衝禮親王妃道:“你看看這孩子,如今旁的瞧不出長來,倒是臉皮子越長越厚,哪兒有自己誇自己繡工好的。”禮親王妃卻笑著接過丫鬟拿來的耙鏡照了照,讚道:“真是好看。不是這丫頭自誇,我瞧著繡工確實是大好了,不信我讓丫鬟將去年做的那頂拿過來,讓你這當孃的親自比對比對?”她說著拉了雲瑤郡主的手,道:“難為你這孩子了,總記掛著我有頭風之症,每年都親手做頂暖帽給我。”雲瑤郡主靦腆一笑,眨了眨眼道:“王妃就當是我拿您練手了。”王妃頓時便笑了,打趣道:“練手?練好了將來好給婆母和夫君做嗎?”雲瑤郡主頓時便微紅了臉,跺腳道:“王妃!王妃再這麼打趣我,我明年可不給王妃做暖帽了,左右王妃現在也有人做了,是不稀罕我做的了,我可聽說顧姐姐的女紅非常出眾的。”她完全是羞惱之間隨口一言,這麼說,萬一顧卿晚沒給禮親王妃做過東西,禮親王妃心中必定有意見。

禮親王妃聞言卻笑著道:“卿晚的繡活確實是出眾的,不過雲瑤丫頭也放心,你再拿本王妃練手一年,明年出嫁時,一準將你顧姐姐比下去了。”顧卿晚前兩從大國寺回來前來拜謝時才剛送了一套褻衣,繡樣極為緻稀罕,昨禮親王妃還穿了的。

禮親王妃這話的意思就是她的繡工不如顧卿晚了!

雲瑤郡主沒想到顧卿晚如此會討好王妃,禮親王妃不僅對其讚賞有加,還真順著她的話,說什麼顧姐姐。

她堂堂郡主,顧卿晚又算什麼,秦御被狐狸了心竅也就罷了,怎麼連禮親王妃也這麼糊塗呢。

雲瑤郡主臉微僵,還沒等她回過勁兒來,向雪便進來了,稟道:“王妃,二爺說他有些要事要忙,便先不過來了。”禮親王妃面上笑意微減,將暖帽取下來,示意丫鬟收下去,問道:“二爺忙什麼呢?是不是沒有說清楚啊,這孩子。”向雪卻道:“今浮雲堂竣工,浮雲堂是二爺專門給王爺建了做壽禮的,二爺去了浮雲堂,大抵是想先瞧過浮雲堂再過來吧。”雲瑤郡主不住捏了捏雙手,上次來王府參加賞花宴便聽說了,浮雲堂是顧卿晚搗鼓的草圖什麼的。

這會子一聽丫鬟這話,便知道秦御是跟顧卿晚在一起,所以才不過來的啊。

顧卿晚就那麼重要嗎,竟然連禮數都不顧,連師母都不見了。

想到這些時以來,自己費盡心思想邀秦御去鎮海王府不成,想來個偶遇也不成,四處參加各府活動,秦御也從來不去,一沐休便往大國寺跑,雲瑤郡主就恨的牙癢癢。

“浮雲堂已經建好了啊?王妃,上次來參加賞花會我就好奇著呢,不知道今能不能有幸一睹為快呢?”雲瑤郡主一臉驚奇和期待的看著禮親王妃,她都這樣說了,禮親王妃也只好道:“其實本王妃也不知道如今的浮雲堂建成什麼樣了,這還是卿晚頭回畫圖紙建的殿宇,本王妃也有些好奇,去看看也好。”雲瑤郡主見自己特意提起賞花會,就是想讓禮親王妃想起因顧卿晚而搞砸的賞花會,從而厭惡顧卿晚,誰知道一拳頭又打在了棉花上,她的指甲深深扎進了掌心。

禮親王妃站起身來,鎮海王妃便也起了身,一行人也往花園方向走去。

浮雲堂,圍牆還沒拆掉,但是整個殿宇已經建造完畢,雖然秦御之前便來看過,但再次過來,還是被面前恢弘大氣的殿宇震了一下。

他隨著顧卿晚登上臺階,從偏殿進入,又沿著木質階梯登上空中迴廊,兩人站在迴廊上往遠處,正能將花園裡的湖盡收眼底。

風有點微大,吹的湖面波光粼粼,像是無數面碎裂的鏡子,秦御將顧卿晚攬在懷中,略擋了擋高處微冷的秋風,道:“這麼好的地方,給父王做避暑之地,便宜他了。來卿卿再畫個更好的,咱們蓋了自己住!”顧卿晚笑了起來,眸光微轉,正接話,恰就瞧見了湖邊正往這邊走的禮親王妃一行,見雲瑤郡主挽著禮親王妃,不知在指點著花園中的風景說些什麼,王妃出笑容來,顧卿晚揚了揚眉,道:“殿下不去見你的小師妹,小師妹來尋殿下了呢。”秦御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雙眸頓時一眯,已經深信顧卿晚那些話了。

“咱們下去吧。”秦御說著,拉了顧卿晚的手往下走,出了殿宇,他便沉著張臉,引著顧卿晚大步往浮雲堂外去。

兩人走到門口,面正好撞上慢步過來的禮親王妃三人。

雲瑤郡主率先看到了秦御二人,笑著鬆開挽著禮親王妃手臂的手,衝著這邊就走了過來,目光卻是落在顧卿晚的身上,並沒看秦御。

“顧姐姐,你可真是厲害,沒進去看呢,隔著圍牆只看到殿宇的上半截,就有股恢弘之呢,顧姐姐怎麼會蓋房子呢,這太神奇了。像我,就只會女紅,最多會點廚藝,實在汗顏。”她說著,熱情的拉了顧卿晚的手。

顧卿晚卻是一笑,道:“郡主說笑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嘛。”雲瑤郡主方才那話,也確實是想讓禮親王妃覺得,女子無才才是德,顧卿晚這樣一看就是個不安分,不安於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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