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燕廣王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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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那面具男明明沒回頭,卻在她的手剛剛觸碰上機關時,發出了一聲輕笑,道:“小兄弟,你是聰明人,那邊莫做蠢事。”他的聲音果然很年輕,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改變了音質的原因,有些低啞暗沉,在這漆黑密閉的空間中,迴響著,餘音嫋嫋的,令人耳發麻。

顧卿晚聞言手嗖的一下便收了回來,鬱結的閉了閉眼。

很顯然,這面具男是不會放她先出去的。她若是質疑出去,他便會出手,先殺了她。

顧卿晚有氣無力的靠在了石壁上,前頭那面具男卻頓住了腳步,似輕笑了一聲,道:“乖,聽話點,爺便不殺你。”他那口氣就像哄小狗一樣,顧卿晚是半點不信,可此刻人在屋簷下,不聽話又能如何呢?

顧卿晚嘆了一口氣,扶著石壁摸索著慢慢下了臺階。倒是兔兔好似從那面具男身上聞出了危險的氣息來,從進了大殿後便一直縮在顧卿晚的衣袖裡,此刻倒是來了興致,跳上顧卿晚的肩頭,瞪大了眼,好奇的往通道下頭看。

義親王府的花園中,此刻卻已鬧騰了起來。

秦御和秦逸都赫然在座,正和禮親王,義親王在說話,外頭突然就傳來了喧囂聲,義親王的眉頭擰起,衝身旁站著的王府主簿示意了下,令他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不過轉眼那江主簿便快步折返而回,神情顯得有些難看,因花園中的事已經鬧大,他倒不避諱禮親王一家便稟道:“王爺,是周首輔家的大少年周睿,在仙鶴亭不知被誰給打傷了,如今情況有些不大好,周首輔已經過去了。現在好些客人都被驚動了,正往連河邊趕去。”義親王聞言神情一驚,一來周家乃是宰輔之家,不是尋常的小門小戶,周家的顏面,義親王還是要顧忌一二的。再來今是義親王府的大喜子,若是見了血腥,更甚死了人,那都是極為晦氣的。如今這麼多的賓客在,義親王府鬧出事來,面子也不好看。

義親王豁然站起身來,只是還不待他行動,就見旁邊坐著的本有些漫不經心的秦御竟然也豁然起身,甚至於比他更快一步,不等他反應過來,便一言未留,宛若一道閃電衝了出去,轉瞬便沒了影。

義親王驚愕了一下,本能看向了禮親王,卻見禮親王同樣面愕然萬分,見義親王看來,他才收斂神情,哈哈一笑,道:“這小子,出去幾年到底長進,知道關心人,關心事兒了。不過,他這麼關心義親王府,本王可都要吃味兒了。”義親王聞言,秦御關心義親王府?他不關心著看義親王府的熱鬧就不錯了。

不過若真說秦御跑這麼快是去看熱鬧,義親王卻又不信。可他素來知道他這位二哥是個護崽子的,自己的兒子就算再不好,那也不準旁人說上一句。

故此義親王便只笑了下,道:“我去看看,皇兄少陪了。”禮親王擺手,義親王才帶著江主簿腳步匆匆出去了。

他們離開,禮親王才看向秦逸,道:“那臭小子怎麼回事?怎突然關心起周家大少爺來了?”秦逸是禮親王世子,又是此次出征的主帥,這幾忙著四處際走動,更有許多軍務結等等政事要忙,哪裡有功夫讓人盯著弟弟,故此秦御的事兒,他是真不知道,見禮親王問起來,便搖頭,道:“父王,據兒子所知,阿御和周府大少爺並不曾有什麼來往的,他這般大抵是有旁的什麼緣故,不若兒子去看看?”禮親王心中也好奇的很,聞言便站起身來,道:“本王自己坐在這裡吃茶有個什麼趣兒,走,一起瞧瞧熱鬧去。”言罷,帶著秦逸也往連湖邊去了。

卻說連湖邊,那周睿已經被挪動到了湖邊不遠處的一處亭子中,彼時亭子旁邊已經圍滿了人,亭子中首輔周鼎興臉鐵青,正坐在一邊兒的美人靠上,周睿的父親周江延負手在亭子中不停的走動著,不時開口,問旁邊義親王世子秦釗,道:“太醫怎麼還沒來?”周睿躺在地上,身上裹著錦被,正被聞訊趕來的吳氏抱在懷中,吳氏哭的提淚橫,一聲聲叫著,“睿兒,睿兒你醒醒啊,到底是誰將你傷成了這個樣子,我的睿兒啊。”吳國公也已在亭子中,周睿是他唯一的外孫,此刻見周睿被傷的不成樣子,且還暈不醒,他臉鐵青,渾身冷厲暴躁,衝秦釗道:“世子,我周吳兩家皆是因為敬重義親王府,這才舉家前來參加明珠郡主的婚宴,可如今老夫的外孫卻在義親王府中被傷成了這幅模樣,你義親王府若是不能給老夫一個代,老夫便抬著睿兒進宮去面見皇上!”吳國公乃是武將,脾氣略顯暴躁,他十多歲就跟著先帝戎馬征戰,也算為大秦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才得封國公。

他子嗣艱難,過了而立之年才得了吳氏這麼一個獨女,周睿作為吳氏唯一的兒子,吳國公豈能不疼愛?此刻周鼎興還能忍得住,他卻已氣的渾身發抖,雙目赤紅。

秦釗其實也很鬱結,大好的子,周睿偏出了事兒,這不是添晦氣嗎。此刻周吳兩家鬧的他下不來臺,他心中還憋的慌呢。

可週睿在義親王府受傷是事實,義親王府到底是理虧了那麼一些,沒能照料好客人,故此便耐著子,道:“吳國公稍安勿躁,現在還是周公子的傷勢比較重要,至於是誰傷了周公子,本世子已經讓人封鎖了王府,慢慢查,總歸是能查到的,傷人者絕對是跑不掉的,吳國公放心。”他言罷便衝旁邊的小廝怒斥,道:“太醫怎麼還不到?還不快去催催!”吳氏跪坐在地上,抱著周睿,卻道:“嫣姐兒呢,嫣姐兒說要來外院找睿兒的,睿兒他不可能自己跑到仙鶴亭中去啊!”小廝發現暈厥重傷的周睿時,仙鶴亭便只有周睿一人,他們將周睿給救上了岸,卻是一問三不知,也不知道周睿是從哪裡坐船上的亭子,更不知道周睿是被誰人給害了。

“到底是誰送的周公子上仙鶴亭的?難道就沒有人知道嗎?”秦釗沉喝一聲。

這會子功夫,沿湖的下人差不多都聚集了過來,秦釗言罷,當即便有幾個小廝戰戰兢兢的跪行了出來,道:“回世子爺的話,周公子是奴婢幾個送上仙鶴亭的,當時還有吳國公府的大小姐和大理寺少卿府的馮三小姐,還有太常寺丞府的吳二爺一起。兩位少爺和兩位小姐上了亭子便打發奴婢們划船離開了,之後奴婢們並沒有得到仙鶴亭的召喚,所以也不知其他三位少爺小姐哪裡去了,更不曾知道是誰傷了周大少爺。”秦釗聞言蹙眉,正準備再問,卻見人群后,馮意欣和吳紫嫣率先跌跌撞撞的奔了過來,後頭吳崇軍跟著。

吳氏見吳紫嫣進來,豁然起身,竟然上前兩步一巴掌就扇在了吳紫嫣的臉上,面陰戾的道:“你死哪兒去了,你大表哥被人打的生死不知,你這死丫頭倒是四處快活!”吳紫嫣和吳崇軍三人乘坐畫舫上了岸,因怕耽擱了周睿收拾瀋清,故此三人專門盯著那畫舫上的幾個小廝,不准他們去向秦御和義親王府的主子報信。

湖這邊周睿被抬上岸,他們竟然都還不知道,是消息傳了過去,這才知道周睿出了事,急匆匆趕過來的。

吳紫嫣沒想到吳氏竟會當眾打她,被打的懵了一下,跌坐在地,接著忙爬了起來,哭著道:“姑母,不關嫣兒的事兒啊,大表哥都是被沈清那個庶民給害的!一定是沈清將大表哥打成這個樣子的啊!”周圍圍觀之人,瞧見吳氏的舉動,卻不免各有神情。

大家都知道吳氏是吳國公的獨女,可她畢竟已經出嫁了,這樣刁蠻,上來不問緣由便對過繼的侄女動手,實在是太沒教養,也太刻薄了。由此也可見,吳國公對嗣子的態度並不寬和。

國公府的家風也不定刻薄的很,不少人看向吳氏的目光便有些玩味不屑。

吳氏是吳國公的愛女,養的刁鑽蠻橫,當場她非要嫁進周家來,周鼎興彼時還沒入閣,對吳氏的家世滿意,當即便同意了這門親事。

此刻見吳氏當眾出醜,他臉難免有些難看,又看地上躺著的周睿,再想家中病上的周清秋,便覺得當真是娶要娶賢,不然對子嗣影響太大,周睿和周清秋的子都不夠沉穩,明顯就是受了吳氏的影響。

周鼎興沉咳了一聲,吳氏聞聲,受到公爹的目光有些不善,臉微變,可她的兒子和女兒都被一個庶民所傷,此刻她也顧不上害怕周鼎興了,本忍不住脾氣,尖聲道:“什麼?!又是沈清!那沈清人呢!?”

“竟然是他?”

“沈清是誰?”

“就是今燕廣王殿下帶來的那個少年郎啊,昨仙嶽樓的事情你沒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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