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寶貝卿卿丟了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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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擇聞言愣了一下,神情一獰,轉過身來,目光一掃便凝在了一個穿藏藍圓領錦繡直綴長袍的少年身上,那是承澤伯府的二少爺朱珏。
沈擇抬手便一巴掌拍在了朱珏的腦袋上,怒喝道:“你他媽的不會說話便別說,你說誰殉情呢,說誰殉情呢!”他說著,一巴掌又一巴掌的往朱珏的頭上拍。
朱珏抱著腦袋,眼中蘊了淚,可憐巴巴的不停往後退。偏這娃是個執拗不會轉筋的榆木腦袋,都被打了,還忍不住嚷嚷,道:“燕廣王是跳湖殉情了啊,快救他啊,再不救他要淹死了!”陳詠硯也擠了過來,見這朱珏還嚷嚷個不停,引得滿船的公子哥們都看了過來,議論紛紛的,遠處畫舫上都起了動靜,氣的也是雙眼微紅,一腳踹向朱珏,道:“你他媽的起名叫豬腳,還真生了個豬腦子啊!那沈清昨兒才識得二哥,二哥為他殉情?你他娘不懂,瞎嚷嚷啥!”郭棟也伸手推了朱珏一把,道:“二哥的名聲你也敢敗壞!當爺幾個死人呢?啊?爺讓你敗壞二哥名聲,讓你胡說八道!”說著一下下的推搡著朱珏,可憐朱珏被推倒了畫舫邊緣,掛在欄杆上,才不曾掉下去,被凶神惡煞的沈擇幾個打的髮髻也散了,衣裳也開了,一臉淚水,著鼻子道:“可燕廣王真跳湖了啊,嗚嗚…這都不是殉情是什麼…”郭棟被這蠢貨問的張口結舌,接著面上閃過暴怒之
,道:“二哥自然是嫌天熱,跳湖涼快去了,爺看你這蠢驢就是熱壞腦子了,涼快涼快去吧你!”說著一腳就將那朱珏給踹翻了下去,可憐朱珏噗通著,哭喊起來,“救命啊,我不會鳧水!救命啊!”這邊兒小廝見那朱珏竟然真不會鳧水,眨眼就要往下沉,不覺面面相覷,還是陳詠硯探頭往畫舫下看了眼,咒罵一聲,“
,真不會啊,還愣著幹什麼,下去救人啊!難道還等爺跳下去不成?!”說著便將離的近的小廝踹了下去,其他幾個小廝見此,便也忙忙跟著跳了下去。畫舫上,其他的公子哥們見陳詠硯三人這般囂張,頓時也不敢胡亂議論了,卻都跑到了離仙鶴亭近的那一邊,靠著欄杆伸長了脖子往湖面上看。
郭棟也伸著脖子往那邊看,見秦御跳下去的那一片湖面安安靜靜的,再不見秦御冒出頭來,想著那朱珏的話,不由心中忐忑,低聲道:“二哥不會真是想不開了吧…”
“滾犢子!”他話沒說完便被沈擇拍了一掌,不過沈擇的神情明顯也不大安寧,眉眼間有些狐疑焦急的也看著不遠處的湖面。
卻說禮親王帶著秦逸匆匆趕到了連湖邊兒時,秦御已經抓著周睿乘坐畫舫往仙鶴亭去了。吳國公和周鼎興等人也忙上了畫舫跟了過去,其他看熱鬧的人,遇到這等百年不遇的熱鬧事兒,自然也都不甘落後,紛紛往畫舫上擠,一時間湖面上真真是熱鬧非常。
義親王來晚了一步,這邊兒的畫舫都被開了出去,他只能暫且站在湖岸上,一面聽王府小廝講述事情的經過,一面等著小廝從旁的地方趕緊調畫舫過來。
義親王聽聞竟是秦御帶的人,傷了周睿,如今那疑似秦御男寵的庶民還失蹤了,他雙眸微眯,心頭卻略鬆了一口氣。
周睿是首輔家的大公子,在義親王府出了事兒,義親王府自然是要揹負責任的,可如今傷人的是秦御,那義親王府便摘出來了,真有個什麼事兒,周家也只會衝著禮親王府去。
義親王正想著,禮親王和秦逸也到了,禮親王遙望著熱鬧非常的湖面,有些愕然,道:“這是怎麼了?不知道的還當三皇弟你這裡今兒在辦龍舟賽呢!”義親王見禮親王還有心情調侃自己,不覺心中冷笑,道:“二皇兄說笑了,聽聞是阿御挾持了周大公子往仙鶴亭去了,非說周大公子丟了他門下什麼客卿,要周大公子償命,這不,大家都跟著瞧熱鬧去了。”禮親王聞言果然面
微變,笑不出來了,看向秦逸,道:“什麼客卿?阿御什麼時候也養起客卿來了?”客卿幕僚,那都是有志之士需要的東西,一向給禮親王惹禍,各種囂張跋扈,不務正業的秦御,如今竟然也有跟隨的客卿了,禮親王覺得很震驚。
秦逸也是面茫然,父子二人正對視,小廝劃了畫舫過來,道:“王爺可以上船了。”義親王率先登船,禮親王和秦逸也跟了上去,畫舫劃的飛快,禮親王卻坐在畫舫中吃著秦逸親手泡的茶,義親王也坐在畫舫中,用著茶水,瞧著禮親王鎮定淡然的模樣,暗自撇嘴,心想二皇兄可真能裝,你一會看那秦御真
死了周睿,他還裝不裝的下去。
秦逸為義親王續了杯茶,臉上也沒什麼慌亂之,倒不是他狂妄的真覺得秦御當眾殺了周睿也沒什麼,而是他很瞭解自己的弟弟。
這兩年在外帶兵,阿御已經長大了,如今並非當初那個在京城四處闖禍,帶著幾個紈絝兄弟,只知囂張跋扈,玩鬧的大孩子了。
如今的秦御經了戰場的血腥洗禮,他已羽翼豐滿,要手段有手段,要智謀有智謀,秦逸相信,若然弟弟真當眾死了周睿,他便一定已為自己找好了退路。
三人正各懷心思,突然就聽不遠處的畫舫上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
“不好了,燕廣王殉情了!”
“噗——”慢悠悠吃著茶的禮親王頓時便一口茶噴濺的四處都是,秦逸手中提著的甜白瓷茶壺也差點沒手滑的脫了手,義親王更是被嗆了一下,咳嗽幾下,放下茶盞,衝禮親王道:“二皇兄,是弟弟我年紀大了,耳朵出病了嗎?本王怎麼好像聽到有人喊阿御殉情了?”禮親王和義親王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可自從先帝登基建立大秦,封兄弟二人為親王后,有了權力爭奪,這兄弟
情就沒那麼純潔了。
尤其是現在的皇帝,秦英帝登基後,因為沒有成年,先帝令禮親王和義親王輔政,太后和皇帝為了制衡兩個王府,可沒少動心思,也沒少離間兩府的關係,一次兩次許還能顧念兄弟之情,離間的次數多了,事情多了,便是再好的情也都要生出裂痕來。
如今大秦建朝已過七年,義親王府和禮親王府已經不復當年的關係。
義親王言罷,站起身來,跑到了船頭張望,禮親王饒是再沉穩,聽到這樣的話,那也是淡定不下來了啊,更何況這話喊過後,還有四處傳來差不多的喊叫聲。
“燕廣王跳湖裡去了。”
“先救燕廣王!”
…
禮親王不覺拍了下桌案,道:“這臭小子,又搞什麼鬼!殉情?丟人現眼!你這三年怎麼管教的弟弟!”他說著,沉著臉,跟著站起身來,也快步往船頭去。
秦逸莫名其妙受了池魚之災,不過抬手摸了摸鼻子,這才緩緩起身,也往船頭探看去了。
就在湖面上四處一片亂糟糟時,被秦御一腳踹下亭子,沉入湖底的周睿已被小廝合力撈上了畫舫。
他的臉上一片慘白,額頭和臉上綁著的紗布上猩紅一片,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樣。吳氏簡直要哭暈在船上,周鼎興急的也沒了平沉穩模樣,吳國公更是親自上前,一摸鼻子,竟然已是沒了氣兒。
吳國公臉一變,如喪考妣,駭的一
股跌坐在地上。吳氏一見他如此,便知兒子是死了,也不哭了,雙眼一翻再度暈厥了過去。
倒是周鼎興是個有見識的,勉強穩著心神,道:“不會的,睿哥兒眼見著剛掉下去就被撈起來了,許是暫時閉過了氣去,快,快給他按按膛,排排肚子裡的水!”吳國公反應過來,忙又撐起身子,親自動手,誰想那周睿竟當真命大,按了片刻,咳嗆出聲,竟是又活了過來!
且不說這邊周家人如何慶幸,那邊湖面上,秦御也終於從湖中冒出了頭來。他一探出頭,四周便響起了一片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