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秦御的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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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面猶豫之
,秦御卻冷哼了一聲,接著便像是哼岔氣了一般,又咳了起來。他這一咳,臉
在透窗而入的陽光下呈現半透明的脆弱蒼白,極是駭人。
顧卿晚是見過餘美人演戲的,便是再湛的演技,該哭的時候瞬間哭出來,該臉紅的時候卻還是得補胭脂,像這種蒼白臉
,那
本就是演不出來的。
她哪裡知道,秦御是催動功力成這幅樣子的,愈發覺得秦御是重傷所致,被嚇了一跳,忙站起身來,一面給他順著氣兒,一面道:“不是我不願,這會子還在馬車上呢,等到了王府,我下了馬車,這臉卻變了模樣,多奇怪啊,那麼多侍衛隨從看著呢。”秦御聞言這才漸停了咳聲,
息著靠在墨綠
繡猩紅梅花的大
枕上,道:“無妨,那裡有頂帷帽,一會子下車你帶上便是。”顧卿晚順著秦御的目光看過去,果然就見馬車的車壁上懸掛著一頂青
長帷帽,男子款式的,想必是夏
太陽曬人,禮親王用來遮陽的。
一個大老爺們的,竟然這樣嬌氣!
顧卿晚腹誹不已,可想著左右秦御早知道她的身份,事情又到了這一步,眼見著他是要和自己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她這張臉,好像也沒什麼必要在秦御面前遮掩著了。
想著,她嘆息了一聲,認命的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往水盆那邊跳去。
秦御便心情不錯的抬起手臂來,後腦勺枕著手肘,慵懶的目不轉睛的瞧著她。
顧卿晚兌好了水,將水盆放在茶几上,剛好側身對著秦御。
秦御見她彎掬水,竟覺有些心跳發快,莫名緊張。他雖然並未受重傷,但為了將戲演的真,混過被太醫診治的一關來,心口是真捱了吳國公的一掌。
雖然那一掌沒打實,被他卸掉了幾分力,不至於真傷害到本,可也起碼打上了六成力。如今心跳微快,便帶動的身體有些不舒服,心臟處一揪一揪的疼。可他並沒有挪開目光,依舊那樣目不轉睛的盯視著顧卿晚。
這樣的疼,讓他覺得很真實,很滿足。
從他的方向看,就見顧卿晚芊芊素指捧起水來,潑灑到了面頰上,水蜿蜒而下,就像是一支畫筆,
開了脂粉,模糊了少年郎的容顏,接著卻描摹出一張清水出芙蓉的美人面來。
水光瀲灩中,那張側顏玉面生姿,褪去了黯黑,出肌膚本來的面貌來,柔媚而白皙如凝脂的臉龐。
水珠戀戀不捨的沿著她清麗的側顏往下滑,陽光映照著那些水珠,折出七彩光芒,一時只見模糊的秀麗輪廓。
秦御並不著急,微微眯了眯眼,好整以暇的等著那水珠慢慢落下,就像最有耐心的獵人,等待大自然為他送來最誘人美好的獵物。
隨著水光落下,她的面容也跟著由模糊轉為清晰,如同一副淡雅的美人圖,染上了彩,變得生動起來。
宛若遠山水波凝成的翠羽淡眉,纖長濃黑睫翼靈動遮掩的盼明眸,即便眼眸低垂,已遮不住期間令人
醉的瀲灩風情,似被江南綿綿細雨滋潤過的柔和線條,
緻的鼻管,鼻尖微微翹著,其下是宛若海棠花瓣般盈潤又小巧的
瓣。
男裝的她,鍾靈毓秀,秀麗無雙,而女態的她,完全褪去了少年的清逸,展現著少女的清麗脫俗,恰到好處的娟麗清豔,美的並不很刺目,也不灼人,卻足夠令人驚豔,讓人沉,便宛若開在雪山之巔的蓮,令人觀之,唯恐褻瀆,卻又
不住想要採擷了帶回去用最珍貴的寒玉盒藏起那美來。
秦御在顧卿晚轉身看來時,方才緩緩吐出一口長氣來,道:“過來。”顧卿晚覺得他的聲音有些說不出的沉啞,盯過來的目光雖然漫不經心般,可卻又說不出的讓人緊張,異眼眸中也放肆沉澱著什麼黯
的波光。
她略遲疑了下,這才跳到了軟榻前,秦御卻拍了拍自己旁邊的軟榻,示意顧卿晚坐下。
顧卿晚愈發遲疑起來,秦御頓時嗤笑一聲,因傷而彩淺淡的薄
,輕輕挑起,勾著一抹自嘲的笑,道:“爺這幅病秧子模樣,你還怕爺吃了你不成?”顧卿晚聞言面
尷尬之
,接著才坐到了秦御的身邊。
誰知她剛坐下,懶懶靠著大枕的秦御便略抬起身子來,伸手挑起了她的下頜,略湊近了一些。
顧卿晚忍不住往後縮了一下,秦御卻加重了力道,道:“別動,讓爺好好瞧瞧你,仔細認認這張臉。免得下次再見,你這女人又變了模樣,倒再將爺糊過去。”顧卿晚聽他這般說,卻有些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我哪裡能糊
的住殿下您,您不是早認出我來了,倒裝作不識的樣子,看著我像傻子般被哄的團團轉,殿下玩的很高興吧?”提起此事,她心裡便一團火氣,本來是要爆發出來的,可誰知道倒因吳國公的一掌讓秦御替她受了重傷,火氣發不出來了,此刻也只能言語上刺秦御兩句罷了。
秦御聞言倒笑了起來,手指摩挲著顧卿晚細的不可思議的臉頰,道:“爺在榮豐當裡確實沒認出你來,在仙嶽樓,若非你自己撞進爺的懷裡來,也是認不出的。要怪只怪你自己,多少地方不撞,偏就往爺懷裡投。你這樣投懷送抱,屢次
撥勾引爺,卻滿口不願無辜,你說,爺該信你是無心呢,還是該當你是
擒故縱呢?”他說話間,拇指輕而肆意的在她的眉目,臉頰上游走,顧卿晚覺得臉上像是爬了一條蟲,一陣撓心的癢,她不舒服的偏了下頭,抬手去拍秦御的手。
秦御卻順勢抓了她的手,握在掌心,捏著她柔軟的指骨,又道:“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心,你都挑起本王的興致了。本王不是任你玩
,說近便近,說遠便遠的人,你最好歇了你那些小心思,不然…你該知道後果的。”他的小動作輕柔纏綿,甚至帶著些寵溺的味道,然而說出的話,卻讓顧卿晚渾身發寒,冷到了心裡去。
他在和她攤牌,畫舫上的事,他能強她一次,便不介意有第二次。若然她還惹他,惹惱了,第二次他不會給她踢他下的機會。
他堂堂燕廣王,不是她能說近就近,說遠就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相反,她顧卿晚之於秦御,才是如此!
顧卿晚屏息不言,方才因水汽而嫣紅,宛若開出兩朵瓊花般的兩頰,紅暈褪下,染上了一片蒼白。
秦御的手再度撫上她的面頰,道:“好好呆在爺身邊,你不願意,爺可不你,給你時間慢慢接受,別
著爺對你用狠的。你知道的,這世上只有我秦御看不上的,便沒有我秦御得不到的!嗯?”他說著將她一縷散落在臉頰上的青絲,輕輕勾
到了耳後,
視著顧卿晚的目光,帶著幾分倨傲的霸道。
顧卿晚白著臉,眼眸籠上了一層水霧,神情清冷中帶著些倔強,便似一株凌寒盛開的梅,縱然有傲骨風姿,卻也不得不在厚實的積雪下被壓彎枝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