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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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狹路相逢?蘇柳紅暗啐。該死的巧合!

並非她不能接受事實,而是…是什麼呢?她一時也釐不清,總之心裡頭五味雜陳。

他們剛從大廳走出來,想是才用完餐。蘇柳紅口一下子脹得滿滿的,不敢也不願再和水雲揚的眼光有所接觸,連忙故作不經意地撥垂在腦後的長髮,將臉轉向一旁。

幸好範定嶽適時趕到,紳士的挽過她的手,“嘿,那不是——”

“噓,別聲張,我不想跟他打招呼。”在擦身而過時,她還是忍不住瞟了眼水雲揚身旁的女子。

很美、很高雅,一身華麗的衣飾貴氣人。名門閨秀就是和市井小民的女兒不一樣。

蘇柳紅自慚形穢的加快腳步往裡走。

“小姐。”輕柔的聲音在背後叫住她。

她僵直地楞了半秒鐘才回過頭,“叫我?”

“你的絲巾掉了。”女子好心的說。

蘇柳紅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脖子,系在上頭的粉紅絲巾果然不見了,但,它並不在那女子手中,而是由水雲揚撿了起來。

“嗨,水大哥,”這下總不能故意視而不見了吧。範定嶽禮貌的和水雲揚打招呼,“帶女朋友來吃飯?”

“呃,”他的目光快速移向蘇柳紅,但一閃即過。

“是的。”

“雲揚,你認識他們?”蘇柳紅審視著說話的女子。她笑起來的時候出兩顆小虎牙,煞是可愛,年紀看起來應該和她差不多,但音調、舉止卻顯得相當稚

“認得。”水雲揚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走吧。”兩人步出旋轉門,他才忽爾發現絲巾猶握在他手中,忙轉過身。

“等我一下。”

“紅紅。”水雲揚沒瞧見範定嶽,猜想他大概已經先行進去了,於是大膽的抓住蘇柳紅的手臂,“你的絲巾,還有——”

“什麼都不用說,”她淡笑著接過絲巾,系回脖子上。

“回去好好準備,我等著清點你的財產。”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希望作番解釋,但時間本不夠。

“有何差別,橫豎我們之間本來就不存在著忠誠這個東西,去吧,你未婚在等著呢。”甩掉他的手,她昂首闊步地走入餐廳。

裡頭範定嶽正等著她,她趕緊綻出一朵冶豔的笑容,“找到你的手機了?”

“找到了,就在我的駕駛座旁,可能從公文包裡掉出來。”範定嶽看著她的眼神有些異樣,“你和水雲揚怎麼回事?”

“沒事,”蘇柳紅信口撒了個無傷大雅的小謊,“他還欠我半個月薪水,硬是不肯給,壞男人一個!”奇怪了,心湖莫名湧起的洶湧波濤是怎麼回事?喉嚨酸酸澀澀,難過死了。

是不是冒,好像還有發燒?完了,她覺得妒火已經開始燦原,在她眼底、心口焚燒得劈泊響。

“喂,發呆呀?”範定嶽以他一貫酷酷的口氣問,“人家有了女朋友,你很不?”哪壺不開偏提哪壺,這種人最教人不得不擺壞臉,可蘇柳紅又實在提不起勁應付他,只能假笑道:“水雲揚長得帥又多金,我怎不能稍稍表示一點暗戀之意?”與其拚命撇清關係,繼而越描越黑,倒不如趟入渾水,模糊掉焦點。

“遲了。”他很酸葡萄的說:“想成為他的馬子,你可能要預約到公元兩千五百年。看到剛才那個沒有?她就是傳說中的白雪公主,是水雲揚他老爹特地幫他物的未婚卓麗真。”果然不出所料。

蘇柳紅白了他一眼。

“既然知道人家的底,幹麼還假仙兮兮的問:帶女朋友來吃飯?”

“說話時保留三分,可以讓人家覺得安全而舒服。這雖然是公開的秘密,但若是人家不願意大肆宣揚,我們又何必去點破。”

“商業哲學?”她知道冷酷只是範定嶽的保護,其實他內心裡比誰都深諳人情世故。

“沒那麼深奧,只是做人的基本道理。”他的笑意頗不尋常,“例如,有些話可以問,有些話還是留給當事者自己來回答。”

“想說什麼就直說吧。”她不是蠢蛋,一聽就知道他話中有話。

“你和水雲揚?”他故意停頓下來,等著她往下接。

“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想打啞謎?樂意奉陪。

“那麼外傳的都是真的?”他眼中有受傷的神

這男人剛才在水雲揚面前裝得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事實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何謂真的假的?人世間,虛虛實實,哪份情不充滿著撲朔離、曖昧難分?”

“但你應該過得更好,更有尊嚴的被對待。”他突然握住她的手,真摯的說:“離開他,我保證不計前嫌接納你。”

“what?”損人不帶髒字,算你厲害。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抱歉,我對窮小子興趣缺缺。”

“我並不窮,”範定嶽不悅的說,“雖然比不上水雲揚,但絕對供得起你揮霍。”

“謝謝你的『寬宏大量』。”她譏誚的說:“比我好的女孩滿坑滿谷,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去『不計前嫌』。”

“得罪你了?”他並不認為自己說錯話,“坦白講,你還談不上國天香,但我就是為你著,人心真是奇怪的東西。”人心的確教人摸不透想不通,當她第一次見到水雲揚就有種異樣的覺,瞭解和他之間不會只是萍水相逢、擦肩而過;但也沒料到中間會有諸多糾葛,終至難解難分。

“耐心等候,你終會找到你的真命天女。”但絕對不會是她。

“你要再執不悟,到最後只會得身敗名裂。”

“意思是,我現在離那個境界還有相當的距離?”不壞嘛,她還以為這輩子已經不用巴望當個好女人了。

“蘇柳紅!”他氣急,魯的將她一把拉到眼前,“你不會希望一輩子當水雲揚的‮婦情‬吧,那樣的人生有啥意義?”

“我寧可當個讓人憐愛疼惜的‮婦情‬,也不願當個必須忍受丈夫不忠,甚至被丈夫拋棄的子。”兩權相害,取其輕呀。

“‮婦情‬的幸福時光短暫,而子卻有一生一世的歲月可以等待。”眼光要放遠呀。

“等待?對,你說到重點了,這世上多少為人的,終其一生都在等待,到了人老珠黃,等回的卻是個窮途末路的糟老頭;比較幸運的,老公死得早,還可以過幾年自由自在的子,可也免不了落寞孤寂。當子有什麼好?你告訴我。”

“你太偏了,並不是每個人的遭遇都那麼慘。像我媽,她就…”該死,一時間,他竟說不出他媽媽有什麼快樂的事。

一個女人一旦走入家庭,窮一點的就開始為柴米油鹽夜劬勞,為孩子鎮心;有錢點的,便擔心丈夫會不會搞地下情,有沒有包二

可,總有例外吧?

“嫁給我,我讓你體會做子的幸福與美好。”範定嶽信心十足的說。

這回蘇柳紅再也忍抑不住了,扯開嗓門仰頭哈哈大笑,直笑到眼角滲出了淚水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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