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開麥拉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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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電影的製作到最後都這麼緊繃嗎?”這天用午餐時,薇兒和攝影師格瑞閒聊時問道。

他們已經在倫敦的攝影棚拍了數天,整出電影的拍攝即將接近尾聲。對此薇兒有著不捨——但也有著釋然。儘管這次參與拍戲是很不錯的經驗,她不認為想再來一次。

“這部戲比其他的更緊繃,但我想是因為拍攝場景的關係。藍道爾的最後幾場戲本來就充滿了緊繃和內心的折磨,”格瑞咬了一大口漢堡。

“再加上那些瘋狂的媒體死咬著我們不放。好幾次,我以為肯基會崩潰,瑞妮看起來也飽受折磨。但無可否認的,她是個極了的導演。如果她再導戲,我一定會為她效力。”格瑞用士兀了漢堡,起身離座!表示要先回片場準備。

薇兒留在原位,秀眉緊擰。倫敦的小報一直拿肯基和瑞妮的分合做文章,蘇奈特頻頻暗示他即將揭有關肯基過去的爆炸新聞。雖然潘拉引用瑞妮乩山話:『只是好朋友!』做了大幅報導,反駁和肯基複合的說法。但各種八卦新聞依舊不陘而走,甚至還有位美國女摔角選手跳出來,說自己是造成兩人離婚的原因,因為她懷了肯基的孩子。

瑞妮拒絕讀一這些垃圾,但她很清楚外界怎樣繪聲繪影地報導她和肯基的關係,而那更加深了她的緊繃。

但最主要的緊繃來源還是拍片現場。止目基已拍完了幾幕和夏利夫的對手戲,而那解釋了為何藍道爾回到英國後會身心破碎。今天下午,他們將會拍攝他和夏利夫高的衝突戲,次晨則是他和瑞妮坦承心事、做愛以及和解。

薇兒納悶瑞妮怎麼有辦法演下去;她實在無法想像和一個傷透了你心的男人演出做愛的場面。

“幸好我沒有選擇當演員。”她低喃,但她也知道無論有多痛苦,瑞妮和肯基都會敬業到底,演好兩人的戲。幸好這部戲即將拍攝完畢,瑞妮將可以離開肯基,開始療傷止痛。

或許像她這樣保持單身,是個不賴的主意。

肯基的上半身赤,佈滿化妝師技巧上妝的瘀傷和汗水。他來回踱步,等待工作人員調好燈光。他的胃部翻攪,掙扎著要在呈琨出藝術的真實,和揭內心最深的傷疤之間作選擇,並納悶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因為瑞妮和查理也因為戲必須要演下去。

“好了,準備定位。”助理導演喊道。

他走進帳篷裡,讓自己被銬在一條長鐵鏈上,鐵鏈的另一端系在一柱子上。他委靡地坐倒在地毯上,融入藍道爾的角。夏利夫扮演的穆斯塔法走進來,渾身著危險的氣息。

夏利夫將穆斯塔法的霸氣和魅力詮釋無遺。相形之下,藍道爾只是內心鮮血淋漓的無助受害者。當初他應該要求演出穆斯塔法的。

兩人之間的場面都是以暗示的方式呈現——黝黑的手撫著凸一的肌膚,帳篷上投出來的影子。比較明示的是以快景問過的爭辯,瘀傷、染血的手腕被繩索縛住,不情願的仰慕,和偶爾的溫柔,像是穆斯塔法照顧染上致命熱病的藍道爾。現在,這一切的情衝突已到了盡頭。止月基注視著他的仇敵,讓自己沈入絕望的深淵。

瑞妮示意開拍。夏利夫白長袍飄飄,大步走向藍道爾。

“數個月來,我們一直在爭辯、對抗,也在這期間瞭解彼此,但你還是想離開?很好,我會放你離開,”他獰笑。

“懇求我吧!”藍道爾已經身心俱碎,但他掙扎著站起來,勉強道:“大英帝國的軍官絕不懇求。”

“那麼你將會死在沙漠裡,”穆斯塔法柔聲道,眼裡問著威脅。

“風沙將會噬你的屍體。”

“動手殺了我吧!你認為我的生命還有活存的價值嗎?”藍道爾嘶啞地道,在經歷過這段身體和情的煉獄後,對生命已無留戀。

沙漠酋長的臉龐因憤怒、挫折而扭曲。他按住藍道爾的肩膀.強迫他屈膝跪下。

“懇求我,英國豬!”

“不!”藍道爾拔出穆斯塔法際的匕首,抵著自己喉間。

“你乾脆殺了我!”兩名男人凝視著彼此,藍道爾的命懸於一線之間。穆斯塔法突然奪回匕首,回刀鞘“你走吧!我不會讓我的刀刃染上異教徒的血。”這一幕結束了,鏡頭定格在藍道爾憔悴的臉龐上,顯示他重獲自由的代價有多麼慘痛。

“卡,衝出來。太好了,你們兩個,”她柔聲道,無意破壞帳篷裡的情緒。

“再來一次,然後我們拍結束。”

“肯基站了起來,腦海裡仍反覆著劇中人的情緒和對話;愛與恨的糾葛,敵意和慈悲,憎惡和…渴望,全都累積在最終和穆斯塔法的衝突裡…這樣子不對,不夠有力。”他低喃。

瑞妮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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