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帝都的奢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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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回應我,他會怎麼回應?他,他會吻我嗎?

天哪,這裡這麼多人,他會吻我嗎?

如,如果他拒絕我,我該怎麼辦?

海神提拉啊,為什麼我一看見他就容易做一些動的事情呢?

我真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一些話的,看在慈悲之神的份上,如果他拒絕我,我該怎麼辦才好…少女的心驛動著,就像一頭驚慌的小鹿,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唐傑聽著這一番近乎表白一般的話,他如果說是不心動,那是假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更何況他們之間本來就有著患難與共的情,而且眼前的佳人雖然算不上是奧克塔薇爾和安吉爾這樣的絕,但也是極為難得的佳人,她體態窈窕,言笑之間自有一股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之氣,如何不引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唐傑心中有些動,他此刻很想摟著這個女孩親暱一番,可他知道現在不行,此時他們正站在雄鷹號的甲板上,眾目睽睽之下數不清的眼睛在看著他們。

而且唐傑剛和安吉爾鬧了矛盾,心中正憋得慌,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又跟一個女人不清不白的。

唐傑笑了一下,將握著花扇的手收了回來,進阿加莎的手中,像撫小孩子一樣拍了拍她的頭頂:“把東西放好,我知道它肯定不止我之前猜的那個價錢…但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間讓我猜測起這把扇子的價錢?你的舉動讓我覺你好像在向我炫耀你們家族的財富?”阿加莎見唐傑沒有正面回應剛才她的話,心中的緊張不安頓時鬆懈了下來,可她鬆懈的時候眼中的失望情緒也跟著一閃而過。

但阿加莎畢竟是經過多年訓練的貴族英,她很快就從自我的情中走了出來,她笑著回答唐傑剛才的話:“我的船長,你知道我們的皇帝陛下為什麼要讓你們走水路,而不走陸路嗎?”

“哈,你不說這個問題,我還想問呢!”唐傑一指岸邊那些弓著身子,低聲喊著整齊口號在拉著纖繩的縴夫們,這些密密麻麻的縴夫在岸邊上像一群雄壯的黑螞蟻,他們黑壓壓的在號子中緩緩的前進著,無數壯的纖繩在空中顫抖著編織成一張巨大無比的網,這張網拖拽著雄鷹號以及它身後的船隻在不斷前進。

唐傑說道“看看那裡,那裡最少有上萬名縴夫!我的天哪,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上萬名縴夫拉著海船前進的場景!我們為什麼捨棄簡易的陸路而選擇一條這樣徒費人力物力的水路?”阿加莎看著岸邊,似乎已經為這種場面而司空見慣,她笑了笑:“你覺得很震撼麼?”唐傑滿臉異:“震撼?如果你覺得上萬名奴隸一起被奴役的場面很震撼的話,那好吧,我說實話,我震撼極了!”阿加莎滿臉正的看著唐傑,她目光落在岸邊那些不時被鞭子打的奴隸們身上,她緩緩的說道:“我的船長,這就是為什麼我剛才要那樣問你的原因所在。我的船長,你要明白,你現在是的龐德帝國,你即將到達的地方時這個帝國最繁華最強盛最偉大的城市,它不是西西斯,也不是達姆城,它是帝都加爾西亞,一個連眾神都不敢侵犯的城市!”阿加莎緩緩的說著:“在這座城市中居住著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人群,居住著這個世界上最具有權勢的人群,居住著這個世界上最有實力的人群,當然還居住著這個世界上最奢侈的人群,在這裡,你如果想和人比拳腳刀劍的話,你能找出的高級劍鬥士能從城東排到城西!在這裡,如果你如果想和人比誰更富裕的話,那你就算再找到十個阿託斯的寶藏都不夠你花的!在這裡,你如果想炫耀你在尼爾西亞海上的權威的話,那你將發現比你更具有權威的人多得像海里面的魚蝦!”唐傑靜靜的聽著,他淡淡的說道:“這算是警告,還算是威脅?”阿加莎搖著頭,聲音輕柔而溫和:“不,我親愛的船長,作為你最忠實的朋友和夥伴,作為曾經與你一同從死神的魔爪中逃離的戰友,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得明白你現在的處境!”

“看看你剛才的表情,你在同情那些奴隸們,對嗎?我的船長,你可以同情他們,但請不要表現在臉上,你要學會把它們藏起來,這些奴隸不值得你去同情,因為在帝都加爾西亞沒有人會同情他們。一旦你到了那裡,你會發現你的同情在那座城市沒有市場,相反,帝都加爾西亞的人會因為你同情奴隸而將你視為異類…”

“他們會輕視你,敵視你,排斥你,繼而攻擊你,討伐你,滅亡你,這就是帝都加爾西亞的生存法則,你如果不去適應這群人,那就只有被他們所排斥擠壓出去。”阿加莎眼神中透著強烈的關切,她目光深深的注視著唐傑“我的船長,我雖然一直很希望在帝都加爾西亞看見你的身影,但我真的不希望你會因為你的特立獨行而讓你在帝都處處樹敵。”唐傑默默的聽著,他忽然一笑,說道:“那好吧,按照你那麼說,我如果想不招惹更多的敵人的話,我應該怎麼做?”阿加莎說道:“就像我剛才問您那把扇子的價錢一樣,您得學會上社會那些所謂的禮儀,譬如互相之間攀比各自的奢侈品,譬如互相之間給對方的奢侈品估價。”

“哦?可我不會怎麼辦?你會嗎?教我?”唐傑微微一笑。

阿加莎嘆了一口氣:“我的船長,你在開玩笑嗎?我從五歲開始就學習為一個年久蒙塵的寶石估計它的真偽以及價錢,在八歲的時候我的老師就教導我辨別一些真假名畫,在我十三歲的時候,我的老師開始教我如何辨別高等酒的種類和年份…”唐傑眉一挑:“這好像是個不錯的差事!能夠品嚐天下美酒?”阿加莎苦笑著說道:“如果在你的舌頭上點上最腥臭的體,然後再讓你去辨別那些已經被稀釋得幾乎像白開水的所謂美酒,你也覺得這樣不錯?”唐傑滿臉怪:“不是吧,這也太誇張了吧?”阿加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的船長,上社會的規矩多得很,遠遠比你想象得要複雜得多!你如果不盡快悉適應它,那很快等待你的將是一場噩夢。要知道,皇帝陛下已經邀請你去參加明天的晚會了!”唐傑攤開雙手,滿臉譏諷的笑意:“那好吧,我這個俗之人不去參加這個上社會高等人士的晚會總可以了吧?”阿加莎仰著頭,像看白痴傻瓜一樣看著唐傑:“我的船長,你覺得我們的皇帝陛下是那種可以容許別人忤逆他的人嗎?他的話是不容違背的,我親愛的船長!”

“聽起來真像是一場鴻門宴…”唐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鴻門宴是什麼?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嗎?”阿加莎眼中閃爍著好奇的目光。

唐傑呵呵一笑:“我親愛的阿加莎,你真是個聰明的女孩兒!你還有什麼需要叮囑我的嗎?”阿加莎說道:“有,我的船長,當然有!請你牢記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唐傑眉一挑。

阿加莎點了點頭:“是的,我的船長,也許這樣說你會很不高興,甚至會覺到屈辱憤怒,但我還是要說,因為我不希望將來你會因為你忘記了你的身份而做出一些可能會給你造成傷害的事情。”唐傑心中已經猜到阿加莎說的是什麼,她的言下之意指的又是什麼,他聲音沉沉的說道:“是我的海盜身份嗎?”阿加莎緩緩的點了一下頭,她說道:“是的,你是一個闖進帝都的海盜,也許在一開始,這座城市的人會對你表現出一定的好奇和關注,但等這種獵奇心消退之後,他們對你這樣一位曾經在莫三比克攪亂過帝國戰事的海盜的仇恨就會展出來,請牢記這一點。永遠將自己擺在一個弱者的姿態上,這樣你才不會引起那些豪門強者的過多注意。”唐傑聽著阿加莎的話,他仰著頭,默然不語,他忽然間想到公主安吉爾在昨夜晚會中對他冷冷說的那一句話:“請問,這關你什麼事情呢,海盜先生?”這句話冰冷得就像一把手術刀,把唐傑滾燙的心毫不留情的剖開!

海盜,你是一名低賤的海盜!

唐傑心中冷笑著,這些所謂上社會的貴族們就一定比海盜高尚到哪裡去嗎?

他想著,臉上的神情不自覺的變得桀驁起來,可他的眼神卻又透著一抹唏噓:“阿加莎…”面對唐傑這種輕聲的呼喚,阿加莎覺得自己柔軟的心靈一下就被擊中了,他這個時候看起來就像是一頭海中孤傲的鰲鯊,如此的孤立無援,她輕聲應道:“我在這裡,我的船長,你想說什麼?”

“是不是一名海盜,真的那麼重要嗎?”唐傑轉過頭,目光炯炯的看著阿加莎。

阿加莎愣了一下,很快臉上微笑著說道:“我親愛的船長,對有些人來說,這很重要,但對有些人來說,這很不重要。”唐傑目光咄咄人的看著阿加莎,說道:“難道,你就一點也沒有顧忌過我的海盜身份嗎?你不怕和我往玷汙了你的貴族身份?”阿加莎目光深深的看著唐傑,她像是早就料到唐傑會有這麼一問,所以她沒有任何羞辱和委屈的神情,她用一種風一樣溫柔的笑容說道:“親愛的唐傑,在我的眼裡,你先是一個勇敢無畏的男人,然後是一名智勇雙全的船長,最後才是一名桀驁不馴的海盜!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唐傑看著阿加莎,良久才微微一笑,他抬起頭來,指了指自己肩膀上閃亮的將星,說道“這裡就算再多勳章,再多閃耀的銀星,也無法將我裝點成為一名將軍!我是來自大海之上的自由的海盜,而不是某個帝國某個人手下的奴隸!”阿加莎站在他的身邊,輕輕的笑著:“當然,我的船長,除了你自己,沒有人可以駕馭你!”這也是你最讓我著的地方啊…我的船長。

阿加莎心中輕輕的呼喊著。

帝國皇帝之所以讓唐傑一行人走水路,為的就是炫耀帝國的實力與奢華,眼前這萬名奴隸拉扯著纖繩,拖拽著巨大得像城堡一樣的海船在人工開鑿的運河上行駛,這種恢弘如同大匠師陛下氣勢磅礴的名畫的場景,無論哪個人看在眼裡都會為之震驚,並且暗自對這個帝國對這個帝國的皇帝心生畏懼和臣服之

可這個男人沒有,在短短的震撼過後,他依然是那樣的桀驁倔強,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

可是,我的船長,等你真正見識到帝都加爾西亞的奢華之後,你真的還會一直這樣嗎?

阿加莎目光離的看著唐傑,看著這個黑髮飛舞的男人,不自覺的已經是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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