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性情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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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黑衣人提刀衝進姜妘己所在的寢殿,她還在時刻提防那些孟貞叫進來的護衛,忽然瞧見那些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護衛的身後,然後利落的揚起手中的刀劍,快速砍下一個個腦袋,刺穿一個個膛。

她如臨大敵,終於害怕,在地上蜷縮成一片,瑟瑟發抖。

姜妘己一直低著頭,偶爾瞥一眼這瘋狂的殺戮場面。

不過片刻時間,那些護衛就被砍殺倒地,無一活口。

姜妘己瞧著其中一個黑衣人朝她走過來,她握緊雙手,目怒而視那人。

那人開口道:“公主,是我,君上命小人送公主回宮。”姜妘己藉著燭火瞧清楚眼前的人,原來是秦寒,那個在大滇時,一直跟在旻天身旁的侍從。

只是兩年不見,不知他去了哪裡,現在頓時出現,姜妘己一下沒認出來,秦寒的面上多了一道疤。

她並沒有欣喜,只是冷冷道:“回哪個宮,是句町還是大滇?”’“自然是公主該去的宮殿。”秦寒說的模稜兩可。

姜妘己卻是聽出他的意思,這是要讓她赴死?以償還旻濤的命!

她起身,脫下身上的衣物蓋在姜妘華的身上道:“請轉告君上,請他厚葬他的王后。”

“小人自當轉告。”秦寒躬身行禮道,規矩一絲不苟,倒讓姜妘己越發惑起來。

姜妘己醒來時,旻天負手而立,背對著她。

只是那門大開著,她似乎聽到淒厲的喊叫聲,靜聽卻又聽不清。

她頭疼不止,昏昏沉沉,似睡了很久,身子疲乏不堪。

她疑心的開口道:“旻天?我這是死了麼,這是哪裡?”她神思渾濁,恍恍惚惚,神不濟,雙目微閉。

旻天轉身,器宇不凡,昂身立,面如冠玉。

“醒了?”旻天淡淡的口氣問道。

“我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人悽慘的哭喊,像是一場劫殺。”姜妘己頭腦不清,昏沉難辨,喃喃道。

“做夢?夢裡可有我?”旻天輕笑一聲。

“外面是什麼聲音?”姜妘己孟琰回到旻天的問題,忽聽一些奇怪的聲音,似是女人求饒的聲音。

“這兩,我清了清一些礙眼的人,王后明下葬,找幾個人給她陪葬。”旻天語氣淡淡道。

“你給我吃了什麼?”姜妘己覺得喉嚨乾澀,口舌發苦。

“別擔心,不過是嗜睡的藥,我怕這兩的清洗擾到你,就餵你吃了一些。”

“你在清洗什麼人?你母后呢?”姜妘己忽然覺得此時面前的旻天像變了一個人,不似從前的他。

現在的旻天狠絕,殘忍,暴,從眉眼間都能看到他的狂放,那是一種釋放過後得意的神情。

以至於,她絲毫不懷疑旻天得知孟貞參與毒害旻濤,會殺了孟貞。

“當然是效忠先王的人,還有太后的鷹犬爪牙,還有一些礙眼的人。”旻天說著話,坐下來。

一雙澄澈的眸子定定的瞧著姜妘己,讓人又興奮又害怕。

“原來你隱忍蟄伏這麼多年,為的是讓孟貞替你出頭,你好坐收漁翁之利,現在你得了王位,得了天下,就迫不及待的清除一切你見不得的人,原來你一直都在扮弱利用你母后,利用我!”姜妘己忽然茅頓開,她此時才明白現在旻天面上的那些從未看到的情緒,是什麼意思。

旻天平靜的端詳她,伸手撫上她的面容道:“還要多謝你出手毒死我父王,又將這個罪行推給母后,母后現在已經被圈,永世關在庵堂,這句町以後便是由我做主,我終於如願以償的登上了王位。你不高興麼?這不也是你的心願麼?”

“妘己恭喜君上,只是君上能不能念在我為你籌謀的份上,放我回去。”

“你要回哪裡去?你還能去哪裡?只要我一句話,你就會成為毒害父王和殺害王后的兇手,你哪裡也去不了,你還是乖乖的待在這王宮裡,做我的女人,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一定會夜夜寵幸你,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許你一個側妃之位。如果你不願意,那就是死路一條!”

“我不願意!我寧願死!”姜妘己忽然覺得自己往的聰明全被眼前這個男人算計,就覺得是一種莫名的屈辱。

況且,他現在竟然威脅她,要她乖乖的待在他身邊,哪裡也不許去。

何況,他還是殺害妘華的兇手!

她怎麼可能是一個聽話的乖巧女子,她不願,她不想!

原來旻天一開始接近她就是為了借她的手替他辦事!

她不過是從頭到尾被利用的女人而已。

她心底嘲笑自己,原來這一切都是算計!

“願不願意,現在可由不得你!本王會命人好好伺候你,調養好身子才能更好的服侍本王,本王看重你,是瞧得起你,你不要不識抬舉!”

“放我走!”姜妘己頓時咬牙道。

“你走不了,本王已經下令,你若是離開這菡萏殿半步,這殿內的所有人都要死!”

“你變了!你往說的那些好聽的話,都是哄騙我的假話!你本就是一個心狠辛辣之人,連自己的父王和母后都算計的無恥之人!”姜妘己大聲叱罵。

“呵,那又怎樣,我又沒有動手,毒害我父王的人是你,不是我。哈…。”旻天大笑一聲。

“真是冤孽!”姜妘己慘笑一聲。

旻天殺了妘華,她殺了旻濤,也不知是誰欠誰,他們明明是彼此的仇人,旻天卻絲毫不放在心上,眼裡心底只有王權霸業,現在對她卻還要苦苦相,讓她進退不得。

這難道不是冤孽麼?

“冤孽?從我和你的命格互相牽扯捆綁之起,你我本就是命中註定要彼此折磨,彼此相伴,彼此怨恨,直到死。這是天命,你我都改變不了!”旻天狂笑道。

“我恨天命,我要找人解除你我的命格,從此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不想與你再有任何瓜扯。”姜妘己憤憤道。

她雖然不大相信旻天說的一切都是天命,但也不得不信,畢竟正常人是不會像他們這般,彼此是仇人,心底的恨意卻淡得出奇。

“解不開的,除非你我有一人死,我不會死,而你不能死,我不能讓自己的壽命有一絲閃失,以後你對我相看厭煩,也得忍著!”

“你…““我什麼我?你此刻氣不好,不如本王陪你再睡一會。”旻天說罷就動手脫去靴子,抬腳上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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