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終會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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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擅長講故事,”棘又繼續朝前走去“維爾特拉也沒什麼故事。”

“總歸還是會有的,你家人呢?從沒聽你說過,”柯修問。

“我七年沒回去了,”棘開口有些猶豫,但話語似乎沒有情“父親在我離開家鄉的那一年被五隻火獅吃掉了,骨頭都沒剩下,母親是個脾氣不太好的人,家裡還有個哥哥。”

“哥哥?”柯修有些奇怪“你哥哥也來希奧特了?”

“他來不了,”棘毫不思考的回答“維爾特拉土地貧瘠,野獸遍地,所以我們既需要抵抗野獸,又需要為黑的魔物暴動做準備,每個家庭一般都會選出一個人作為防守力量,留在維爾特拉,另一個人就會離開維爾特拉而前往大陸各處。”

“那是你哥哥把走出來的機會讓給你了?”柯修想了想問。

“因為男人和女人生理結構上的不同,女人總是更適合縱靈巧的機械武器,而留守村莊的人既需要抵禦野獸,又需要組織生產、開採礦石、轉運物資,所以大部分都是男人留守,”棘望著頭頂的樹葉“不過,哥哥很厲害,長老們都對他寄予厚望,他本身被委派的任務是前往蘭洛,但我的身體很弱,實在無法進行高強度的勞作,他就把出來的機會給了我。”柯修愣住了,他從未覺得面前的人身體很虛弱,但其實真的看起來,那出的手臂上因為長期金屬卡住已經留下很深的痕跡。

“怪不得你這麼理解傭兵王,他是不是和你哥哥很像?”

“也許吧,”棘模稜兩可的說“佩爾亦黎應該算是個合格的哥哥。”

“也算個合格的王,”柯修說。

話題到此結束,棘沒興趣再去接那句話,只是漫無目的的朝前走著。

“其實我也想去看看維爾特拉,”柯修說。

棘什麼也沒說,她停住腳步,伸出手,道路盡頭的老橡樹落下一片葉子“有些事,等我一會兒。”柯修木然的點了下頭,棘便轉過身朝來時的路走去,柯修一直目送著她拐進那條街道。他想了下,回去也會路過那邊,便踩著樹葉慢慢的走了過去。

橙紅的樹葉被狂風捲起,又全部拍打著身體落下,他望著淌的汙水灌進下水道里,已經很久了,棘卻遲遲沒有回來。

他突然明白了什麼,急忙跑了過去,但原本敞開的門卻緊緊關閉,他顫抖的敲了下門,咚咚的響聲之後卻再也不見回應,更沒有那個頭髮亂糟糟的銀髮女人和棘的身影。

“好落寞的王子殿下啊!”充滿磁的話語混合著嗆鼻的油味還有汙水味,很像是水城的味道,他還記得那次棘抱著她進入跳進惡臭的下水道里,一起被髒水輸送到城外的湖泊裡,但其實她本就不會游泳,卻總是一幅不以為然的樣子。

“聽不到我說話嗎?雖然你很傷心,但不應該更注意一下生命安全嗎?殿下。”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柯修抬起頭,看著身後忽然出現的女人,臉突然變了,女人的身影在記憶中和一個身影重合,那次在魔神誕生之地,那個神六刃的刺客。

“認出我了?”女人咯咯的笑著,手腕一轉,銀的匕首淌著寒光。

“棘,救我…!”柯修邊喊邊瘋了似朝後方大道跑去,可他愣住了,棘已經不可能來了,她已經走了,不知從何時起,他總是在危險的時候想到棘,總覺得有棘在什麼危險都沒了,但現在棘不可能再出現了。

背部被猛的踢了一腳,他身體貼著地面朝遠處滑去,女人怪異的鞋子踩在地上沒有任何聲響,直到那雙腳踩在他背上,他才能覺察到女人靠近。

“你喊的名字就是殺死那個綠的人?”女人將冰冷的匕首進柯修脖頸說“但據我們的資料來看,她並沒有什麼特別,拜託,我和那個綠可不是一個水平的人,就算她來了,不過是讓我多揮一下而已。”柯修本沒時間去聽女人囉囉嗦嗦,他不停摸著部,可新的衣服裡並沒有那個黑布袋,那裡面有他全部的聖物,如今,那些東西在菲特手裡,也許她會把東西全部賣掉。

但也許沒區別了,無論他死不死在這裡,以後或許都用不到那些東西了。

黑暗中劃出一道熾熱的光束,柯修只覺得眼前一亮,然後是碎石泥土如落花簌簌而下,他覺得背上的重量消失了,然後晃掉頭頂的塵土,在地上翻了個身,面前站著一個悉的身影,銀白的頭髮隨風搖曳,手中的機械武器還冒著白煙。

“棘,你不是…”柯修愣住了。

棘卻什麼也沒說,手臂在間一碰,部掛著的一枚手雷被拋飛了出去,巨響隨後傳出。

握著匕首的女人快速衝出,她已經喪失了最好的時間,如今爆炸的響聲將引來城裡的守衛,她不能再拖。

疾馳而過的掠影,在爆炸的煙霧中顯現,女人雙手叉而過,匕首快速切割著空氣襲來。

棘單腿一蹬,身體已經躍入空中,手臂的機械武器炮口一轉,蔚藍的光芒在夜空之中閃爍,像是一輪冰月。

已經能受到空氣中元素的跳動,柯修急忙用手臂遮住了身體,那道光束準確的從右腿旁邊穿過,巨大冰刺倒在那裡,地面泥土翻飛。

女人的身體早已經偏離,最後冷冷地看了一眼,跳進幽暗的陰影中。

棘飄然下落,手臂上的機械武器還沒有退去。

“棘…”柯修呆坐在地上,然後歡喜的跳了起來“你沒走啊!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我住在樓上,璇有事出去了,”棘簡單解釋。

柯修點頭,表示明白了,她雖然只說了兩句,卻解釋的很清楚了,她聽到他敲門了,但只是沒時間出來而已。

“你回去做什麼?”柯修有些好奇的問。

“信,”棘用武器敲了敲間的口袋。

咚咚的腳步聲從大道上傳出,鐵甲武裝的守衛已經趕來。

棘遠遠的望了一眼,轉身朝店裡面走去“還沒寫完,再等我一下。”柯修還想說些事,可房門已經被關了上去。

侍衛隊長走近這裡,剛想發作,已經伸出的手在看清柯修回頭之後停在了半空中,然後急忙收回,俯身行禮“殿下,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柯修擺了擺手“很晚了,你們先回去吧?”侍衛隊長愣了一秒,又再次詢問“殿下,真的沒什麼事嗎?”

“本來是有,但現在已經沒了,”柯修有些不悅的說“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是,”侍衛隊長回身揮手,一隊人又整齊的走了回去。

柯修站在門口,卻遲遲不見棘下來,他疑惑的抬起頭朝樓上看去,卻愣在了原地。

站在低矮的房屋前,可以輕易看見星星和夜空。

其實這個房子本沒有二樓。

他急忙推開門走了進去,空蕩蕩的屋子裡機械時鐘響了一下,只有一扇門還關著,他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過去,手只是輕輕一碰,門就開了。

濃郁的油氣和汙水淌的聲音融著傳來,月光透過敞開的窗戶灑滿了整個屋子。

他望著牆邊豎著的木箱,那個總喜歡坐在高處的女孩並沒有出現。

原來維爾特拉人也會說謊…

他疲憊地坐在地上,各種聲音在耳朵裡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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