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出使兇羅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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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過了餞行酒,使節團十個主要成員和一百個隨從總計一百一十人,就從京城南門向著兇羅國所在的方向出發了。

使節隊伍並不是十分龐大,也就二十來輛八匹馬的馬匹,和一隊千人的羽林軍護衛,羽林軍護衛還只是送一陣子就要往回走的。

我坐在寬敞的馬車裡,左邊坐著白依,右邊坐著黎月姿,對面坐著十三公主絕英如。

我和絕英如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瞪著,看見她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我就想把她拖出去海扁。

不過她今天的打扮著實不錯。全身穿著一襲純白的長裙,就貴族女孩兒常著的,裙角有許多折皺的那種。背上披著一領純白的貂皮披風,輕巧地裹著她的身子,看上去很是恬靜婉約。

和絕英如對視了一陣,我乾咳兩聲,道:“公主殿下,南陵王爺一共給下官派了三輛馬車。除去趕車的三個隨從外,也只有七個人坐馬車。三輛馬車還有一輛是空的,公主何不坐到那輛馬車中去,何必要跟下官擠一輛馬車呢?”絕英如向著馬車車廂內四下打量一番,道:“咦,這馬車看似寬敞得很嘛!莫非趙爵爺嫌車裡坐了四個人有些擠?嗯,趙爵爺不說還不本公主還不覺得,現在趙爵爺既說起來了,本公主還真覺得這裡有點擠了。要不這麼辦吧,這兩個小姑娘反正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咱們暫時也不需要下人服侍,就讓她們坐到那空出來的一輛馬車中去如何?”頓了頓,純英如眉開眼笑地道:“人一多,嘴就雜,咱們兩人好不容易有獨處的機會,怎能讓這兩個小姑娘打攪了?你說是不是?”我強抑下怒火,生硬地道:“公主殿下,她們二人,是下官的寵姬,還望公主殿下莫把她們當成丫鬟下人了。”絕英如掩嘴嬌笑,道:“沒想到…趙爵爺還真有眼光品味。這兩個小姑娘,本公主一見便覺得她們長得嫵媚天成,眉眼間透著聰明勁兒,連本公主都喜歡上她們了,難怪趙爵爺會看上她們…趙爵爺,本公主還缺兩個貼心的丫鬟,不知道趙爵爺可否忍痛割愛,把她二人讓給本公主?反正本公生遲早是趙爵爺的人,到時候這兩個小姑娘還不是歸你趙爵爺所有?主僕三人共侍一夫,同享第之樂,趙爵爺你說是不是美事一樁呢!”我心裡狂呼那敢情好,我早就想和白依、黎月姿大被同眠了!不過不是主僕三人,而是二主一僕,你不要把人際關係搞錯了。

當然,這種想法是本能真說出來地,心裡想想就行了,真說出來的話,會被天打雷劈的。當下我一臉憤然地冷哼一聲,道:“無恥!”白依在一旁扯了扯我的袖子,道:“鋒哥哥,你怎能這樣說一個女孩子?”絕英如馬上道:“好乖巧的姑娘,現在就知道討主子歡心了…”她話還沒說完,便聽白依又加了一句:“就算你知道她無恥,在心裡想想就行了,何必說出來呢?她怎麼說都是一個公主,都是好面子的,雖然她真的很無恥,可是你當著她的面說她無恥,是不是不太好呢?所以,以後你可不要再這麼說她無恥了。”絕英如的笑容頓時變得很慘淡,我則在心裡狂笑不止。白依跟了我這麼久,總算學到點我的功夫了。

這時黎月姿又淡淡地加了一句:“阿鋒,白依妹妹說得對。無恥這種評價,怎能放在心裡的。尤其是對一個死要面子的公主,你揹著她跟我們說就是了,當著她的面說多不好?公主殿下,阿鋒為人就是這樣,心直口快,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

我和白依妹妹都知道你其實不無恥的,阿鋒說你無恥,其實是他自己誤會了。嗯,我代阿鋒向你道歉,你就不要跟他計較了。就像你說的,你遲早是阿鋒的人,夫之間,頭打架尾和,他就算再說你無恥,也得老老實實娶你是不是?”絕英如的笑容徹底消失,我則已經快要忍不住了,轉過頭去,臉對著車窗外,無聲地狂笑起來。

一名行在我馬車旁的羽林軍騎兵一臉緊張地湊過來,異常關切地問了一句:“趙爵爺,您這是怎麼了?您臉上是不是筋了?”我拷,我哪裡是筋了?我這是大笑來著!媽的,雖然沒發出什麼聲音,可是你小子的眼力也太差了吧?無聲地狂笑著,我狠狠地白了那小兵一眼,甩手在臉上,迅速抹去滿臉的笑意,回過頭來,一臉認真地看著臉已經變得跟豬肝差不多的絕英如。

“公主殿下,您哪,可千萬別生氣。這兩個丫頭,就是嘴厲害了點,人其實是好的。你看,她們明明知道你無恥,還勸我不要說你無恥,這不是替你著想嗎?咦,公主殿下,您的臉怎麼紅成這樣了?莫非下官剛才轉頭的那一小會兒,您就喝醉酒了嗎?沒道理啊,下官沒有聞到酒味兒啊,公主殿下,你頭頂上怎麼冒煙了?是不是著火了?白依,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澆水滅火啊!”譁,白依直接用魔法凝成一個水球,在絕英如頭上爆開,冰冷的水從絕英如頭頂淋下,將她的頭髮淋得溼透。那雪白的長裙和貉皮披風也變得溼漉漉的。

“呼,還好,救得及時,火勢沒有蔓延。公主殿下,您沒受傷吧?啊,您怎麼翻白眼了?您千萬別嚇下官,您別暈…月姿,愣著幹嘛,掐人中救公主啊!”黎月姿長長的指甲還沒掐上人中,絕英如已經醒了過來。

她用無比幽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低下頭,道:“阿鋒,你就是這麼折磨女人的嗎?”我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道:“公主殿下,下官剛才哪裡是折磨呢?下官怎會做此禽獸不如的事呢?下官是見公主殿下情勢危急,不得已才出手救助的!鮑主殿下千萬不要誤會。”絕英如幽幽地嘆了口氣,道:“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你討厭我。在你眼中,我還比不上這兩個小丫頭。所以你才這樣折辱我,待我…可是…”她神情忽然一變,滿臉狂熱地道:“我就喜歡你這種魯的男人,這才叫有男人味!像你這麼壞的男人,簡直天下少有!苞若你,生活才會充滿刺,跟著你,才能不斷地體驗更多新奇的覺!趙爵爺,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你了,我相信,這次的出使兇羅之行,我一定會過得很愉快的,因為有你在我身邊…”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將接下來的話統統按回了她肚子裡。然後我轉頭對白依道:“白依,困魔咒!”白依點了點頭,划著手勢念起了咒語。請脆悅耳的唱聲中,一道銀藍的光帶在白依身周成形,然後飄離她身邊,飛向絕英如,將絕英如從頭到腳綁粽子一般綁了個結結實實。

那光帶將絕英如綁好之後,閃出一陣強烈的銀藍光芒,然後整條光帶消失不見。但是絕英如已經失去了自由行動的能力,雙手反剪著斜躺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我長呼一口氣,鬆開捂著絕英如嘴的手,手剛一鬆開,便見絕英如滿臉通紅,媚眼如絲地道:“玩捆綁嗎?我喜歡…你狠狠地蹂躪我吧,我不會反抗的…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一定會很好地配合的…”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往車廂內的小几上掃視一眼,瞄準兩顆核桃,將它們隔空到手中,然後一手捏開絕英如的嘴,一手持兩顆核桃進了她口中。

我做好之後,拍了拍手,對白依和黎月姿笑道:“這下世界清靜了。”黎月姿淡淡地道:“耳朵是清靜了,可是眼睛還是不怎麼清靜。”說著,她從座位底下翻出一匹長綢,道:“阿鋒,把她蓋上吧,省得她著涼。”我笑嘻嘻地接過長綢,將其蓋在了絕英如身上,從頭到腳蓋了個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一點都沒出來,這下該不會著涼了吧?嘶,這椅子看上去不錯,座墊怎麼這麼厚啊?誰這麼奢侈啊?”說著,我一屏股朝著絕英如坐下,扭了幾下之後,又站起來,再坐下去,再站起來,又坐下去,如此折騰了好幾次後,我對白依和黎月姿道:“白依,月姿,這椅子不錯的,彈十足的,你們來試試,保證過癮!”

“真的?”白依語帶喜悅地道“快讓我試試!”黎月姿也道:“我也要試!”

“好,你們兩個一起來,別爭啊!”一路之上,我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百折不撓,什麼叫做寧死不屈。

十三公主絕英如用她的行動教會了我這些,她完全無懼我與白依、黎月姿對她的惡整。無論我怎樣鞭打她,蹂躪她,折磨她,她都要死氣白賴地跟我坐在同一個馬車裡。

大冬天的夜裡被我們扔下河凍成冰後,她第二天照樣青著臉打著噴嚏笑嘻嘻地跟我商量討要白依與黎月姿做她丫鬟的事;路過森林之時我把她吊在樹頂上吹了一夜涼風,都快吹**幹了,她第二天照樣神抖擻地和我討論成親的時候該放多少響一掛的鞭炮。

太子絕仁對我的行為不聞不問。貪狼國一貫的傳統就是男尊女卑,即使是公主,嫁人之後也要對丈夫絕對服從,所以無論我怎樣整絕英如,太子都裝作沒看到。

最後我終於被絕英如整得沒了脾氣。

如此無賴無恥之人,我天魔蕭鋒這輩子還真的就只碰到過絕英如這唯一一個!

我終於明白,朝堂之上,神王和百官面前,那個高貴冰冷傲氣的絕英如是假的,那是她做出來的假象。那叫裝矜持,那叫虛偽!

現在在我面前無賴到底的絕英如才是她真實的一面!

最後我和白依、黎月姿都投降了,因為我們實在想不出什麼招數來整絕英如了。

做人,就該做絕英如這般的人。她是天下無敵的,唯有她,才能令我這力量神州無敵的天魔束手無策。

進入兇羅國境之後,下起了冬季裡的第一場大雪。

一夜之間,整個天她都變得銀裝素裹,官道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雖有兇羅國各地官府組織百姓義工打掃官道積雪,但我們車隊的速度還是放慢了一倍。

按照正常速度,我們是十一月十八出發的,應該在十二月十八就趕到兇羅國京城。但是因積雪堵官道,直到簽約儀式的前三天,即十二月二十七傍晚才趕到兇羅京城,遲了整整九天。

兇羅國的京城跟貪狼國的比起來,略顯華麗。城門和城牆上都懸掛著許多飾物,以青灰為基調的外城牆上面還有許多浮雕。

也許是快到新車的緣故,城牆上掛上了許多彩燈,當我們到達城門前的時候,大半彩燈已經點亮,看上去很是漂亮。

兇羅國的接儀仗隊早就在城門外候著了,我們的車隊剛一出現,儀仗隊的樂器就奏響起來。莊重肅穆的賓曲中,一名騎著高頭大馬,著金身亮銀甲,披金黃披風的年輕騎士帶著兩隊穿著禮甲的騎士了上來。

“兇羅國第一騎士霍星凌恭貪狼太子殿下!”那年輕騎士在為首的太子馬車前翻身下馬,手抱頭盔,單膝跪地接太子。

太子從馬車裡鑽了出來,跳下車,微笑著走到霍星凌面前,將他扶了起來:“霍將軍何必多禮?久聞兇羅第一騎士大名,一直無緣得見,今一見,方知霍將軍少年英雄,聞名不如見面啊!”我的馬車跟在太子後面,聽見太子跟那霍星凌客套,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道:“什麼狗第一騎士,很了不起嗎?”一個熱乎乎、軟錦錦的身子突然膩了過來,在我耳旁吹著氣說:“霍星凌是兇羅國第一騎士,也是兇羅國官職最高的將軍之一,武力超卓,據說比起兇羅皇族都毫不遜。呵呵,當然,他再怎樣厲害,也是連你一小手指都比不上的…”我皺了皺眉,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對於這貼在我身上的十三公主,我反正已經拿她沒有任何辦法了。

“白依,月姿,你們把她扔到車子外邊兒去吧!”我任由絕英如在我身上掛著,異常熱情地招呼著白依和黎月姿。

兩個女人懶懶地半躺在熱乎乎的靠背椅裡,懷裡抱著暖爐,白依打了個給欠,說:“鋒哥哥,這種事還是你自己來做吧!人家已經對她徹底絕望了。”黎月姿淡淡地說:“阿鋒,要做就做徹底一點,你要麼殺了她,要麼就忍著。我算是明白了,咱們的手段對她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行,就這麼忍著吧!既然白傳和黎月姿都這麼說了,我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嗯,不過說實在的,絕英如身上還真香,壓在我胳膊上的脯也相當有彈

好容易太子跟霍星凌客套完了,車隊再次前行,慢慢地在儀仗隊的夾道歡下駛進了城門。

我把頭探出窗外,仔細看著城牆上的浮雕,發現那全是一些豐,騒首姿的女子像,有的還頭生兩角,看上去很是怪異。

“那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啊?哪有人在城牆上刻上女人像的?”我自言自語地說著,旁邊木老和火少、傑克坐的馬車窗簾突然被掀開,火少探出了頭來,看著城牆上的浮雕說:“那些,就是兇羅國的守護神兇羅剎了。你別看她們長得,實際上卻是非常可怕的生物,完全不是人類。”木老和火少曾在兇羅國裡呆過一段時間,自然對這些比較悉。不像我,除了貪狼國之外,對其它兩國的風俗民情一無所知。

我點了點頭,說:”看得出來,哪有人腦袋上長角的?不過,兇羅的守護神,還真是比貪狼國的好看多了啊…不知道生理構造,是不是跟女人一樣的…”正說著,絕英如又在我耳朵旁邊吹著氣說:“趙爵爺,你對兇羅煞興趣嗎?如果你想要一個的話,人家可以跟兇羅國的皇族討要一個過來哦!兇羅煞跟我們的貪狼神獸不同,不是人手只有一隻,兇羅國可是有很多的。只要夠強壯,可以同時驅使好幾只兇羅煞呢!據說,兇羅國皇族的男,也是把戰鬥用的兇羅煞當作奴的…”我無語,搖頭。把守護神當作奴?這也太離譜了吧?看來世間盡有變態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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