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五色養生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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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舞兒匆匆離開後,杜月娘從隱蔽處走了出來,看著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主子,晏夫人真的能幫我們嗎?”身後丫鬟紫鵑有些擔憂,“這晏夫人如今落到這等地步,都自顧不暇了,就算王爺對她有什麼心思,如今不在府中,也照應不到,您這樣向她示好,其他夫人定會懷恨在心的。
“紫鵑,看人看事要多個心眼兒,不能看表面。你覺得,以晏舞兒這樣的姿,憑什麼能成為王府夫人?”紫鵑似是想起什麼,恍然道:“您是說,王爺給她撐
?可是她這麼醜…”
“紫鵑,任何人都可以在背後議論她,你卻不能知道嗎?”杜月娘不悅地打斷了她的話,她既然已經選擇她作為自己的同盟軍,就不能扯自己隊友的後腿。
“是,奴婢知錯!”紫鵑捂了嘴,她的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了。
杜月娘對紫鵑的聽話很滿意,又道:“王爺對她另眼相待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我之前不跟誰示好,也沒見誰真心待我,反而處處找茬,晏舞兒不是那樣的人,就衝這點,我就願意跟她相。”不相干的人,她杜月娘向來不以為然。
胡眉兒慣會捧高踩低,又見不得別人比她好,柳想容看著溫柔端莊,其實是一隻不叫的狗,其他姨娘都看她們二人的臉行事,她不敢對誰有所表示。只有晏舞兒,看著像是很有主見的樣子,而且聽說她之前是水月國公主,定然不是一般世俗女子,她才有意對她示好。
“主子的命真苦!如果老爺和夫人還在,一定不會讓主子這般委屈的!”紫鵑很替她心疼。
“好了紫鵑,你還沒完沒了了!”杜月娘有些不耐,她的爹孃都死了好久了,怎麼還拿他們來說事?平白讓她心裡不痛快,她不是那樣彆扭的人,動不動就抹眼抹淚的。
王背若自。紫鵑閉了嘴,她又惹主子不高興了,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道:“主子,萬公子該來了,您就跟他走吧!”
“紫鵑,我杜月娘豈是言而無信之人?當既然答應進了王府,就沒有偷偷摸摸走了的道理,這樣的話休要再提!”杜月娘真的生氣了,口氣很不善。她知道裕王的意思,不過是藉助她的身份,想要讓天狼幫有所忌憚。只是,二叔如今執掌天狼幫,當年他既可以害了她爹孃,又如何能受裕王的威脅?她還沒有那個分量。
過了兩,晏舞兒身體和心理都得到了一些調衡,她基本上不再去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不管李恕對她存了什麼心思,她都不能將希望寄託在他身上,那晚他的確是溫柔小意,但男人在
上說的話能相信嗎?俗話說得好,男人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她還是得寄希望於自己。
這幾,吳氏果真每
都讓小輩們去翠蘭院請安,看著一個個女眷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花蝴蝶一樣在她眼前晃,爭相巴結奉承,她似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請安之後,早膳自然也要在翠蘭院裡用,一時間翠蘭院熱鬧不已,府中幾個少爺偶爾也去碰個面,晏舞兒終於把她的幾個叔叔伯伯認了個全。
老大賀經長得紅齒白,身材高大,不過一副憨厚的樣子,說起話來偶爾讓人哭笑不得,這就屬於所謂的智障人群。吳氏對他大概不抱什麼期望了,一味地慣著他,要什麼給什麼,瞧他身上穿的,戴的,樣樣都是極品,平
李恕都沒有這麼奢華過。
賀經一共納了三個姨娘,沒有正,也不知道吳氏想給他挑個什麼樣的。
老二賀綸之前見過一面,看到他,晏舞兒就忍不住一陣好笑。那她奉命獻茶,正好他也在場,當時他面
突變,提著褲子就跑出了翠蘭院,樣子十分滑稽。晏舞兒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不過眼裡的笑意可是沒有停止過。
賀綸也是吳氏的掌中寶,聽說他平素一碗雞湯就要用好幾只童子雞熬製而成。他倒是個人似的人物,據說在太子殿下手底下當差,自然比賀經
明。他很快就發現了晏舞兒的不對勁,想到那
的事情,臉
瞬時黑如鍋底,又礙於她是李恕的妾室,不好發作,只能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賀經的妾室金姨娘見丈夫在看晏舞兒,極為不悅。面上卻堆了笑:“晏姬啊,今兒個這麼熱鬧,你看荷葉都忙不過來了,還不快去搭個手,不然早膳怕是要改成午膳了。”晏舞兒這是躺著也中槍,她什麼也沒做啊,而且,金姨娘你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啊,你男人敢瞪我你一個小小的姨娘也出來使喚起老孃了?你不也是半個奴才麼?其實晏舞兒本身沒有什麼身份貴賤之分,只是這金姨娘實在是不知好歹,她這話一出口,吳氏看向晏舞兒的眼神也更加不善了。
“晏姬,老夫人還等著呢,你過來幫忙把盤子擺了吧。”荷葉不客氣地吩咐道。
晏舞兒站著還沒動,一旁的老四賀紹倒搶先一步,接過了荷葉遞過來的盤子。
“荷葉姐姐,我來吧!”賀紹年紀小,一張胖乎乎的小臉上笑出了兩個圓圓的小梨渦,誰能忍心給他臉看?
荷葉愣愣地沒有說話,賀紹的親孃——牛姨娘連忙拉他一把,怯怯地看了吳氏一眼。賀紹卻本不管她,對晏舞兒道:“晏姬姐姐,這些盤子這麼重,您哪裡受過這些罪,往後誰讓你幹這些
活,都讓我幫您吧!”他的童言童語讓場中眾人全都變了臉
,吳氏黑著一張臉不言語,荷葉漲紅了臉,賀紹這話明顯是打了她一耳光,晏舞兒再不濟也是裕王的人,這是指責她竟讓她幹
使丫頭的活了。
牛姨娘已經嚇白了臉,一把將賀紹扯到身後,小聲道:“小祖宗,你不說話行不行啊?”吳氏不高興了,“牛姨娘這是什麼意思?有你這樣說話的嗎?難道我這個嫡母虧待過紹兒了?竟連一句話也不讓孩子說了?”別看李恕不把吳氏放在眼裡,這牛姨娘對她到是百分之百的敬畏,看看吳氏黑著臉,大氣也不敢出,連忙跪下:“姐姐恕罪,婢妾失言了!”她的身子彎得都要觸到地面上了,吳氏“嗯”了一聲,也沒叫起,只是伸手去拉賀紹,一臉慈愛的笑容:“紹兒過來!”
“母親!”賀紹立即撲到吳氏的懷裡,本不去看地上的牛姨娘,整個人都在吳氏的懷裡拱,一臉的依賴。
“我的紹兒真乖,你說說,是母親待你好,還是姨娘待你好啊?”吳氏聲音前所未見的軟糯,賀紹十分吃這一套,甜笑著望著吳氏道:“自然是母親待紹兒好了,紹兒想吃什麼,想要什麼,母親都依紹兒!”他童稚的語言十分動聽,吳氏聽得眉開眼笑,目光有意無意地掃了眼地上的牛氏,她的頭更低下去了,晏舞兒眼尖地發現,她前面的青石地板上似乎掉了幾滴水漬,怕是心裡難受死了。
因為賀紹的討巧賣乖,吳氏心情很好,招呼眾人坐了用膳。特意招晏舞兒在一旁服侍。
晏舞兒縱然無奈,面子上還是要做做功夫,她慢慢走到吳氏跟前,學著其她丫鬟似的,看吳氏眼睛看向那道菜,她便給她夾過來。
心裡雖然詛咒這該死的封建制度將人|權狠狠地踐踏,她卻不得不安自己,就權當做好事,照顧一箇中風了的老人算了,至少,她還只是讓自己夾菜,並未讓她做全套的連吃喝拉撒一條龍服務。
“晏姬,你在想什麼?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喜歡吃茄子,你為何要故意這麼做?”吳氏忽然責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