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晏姬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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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你不要斷章取義,吾皇乃真龍天子,天佑我齊國,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天、怒、人、怨之事,而裕王此次治河,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私自開挖河道,觸怒了河神,理應由他一人承擔!”一名大臣出列,慷慨陳詞。
一席話又引得皇帝神微喜,面含責備地看著裕王。
李恕站在大殿上,照例一襲白錦袍,對周圍兩派的爭執充耳不聞。。
“裕王,此次之事,你是如何看待的?”皇帝轉向裕王,溫和地問道。
裕王這才抬起頭來,朝皇帝恭敬一禮道:“皇上聖明,臣在江州一言一行,相信皇上自有判斷,臣不為自己辯白,也不認為抹黑自己,請皇上秉公辦理即可!”他不卑不亢,說話聲音平和,鎮定自若,皇帝心裡先就給了他幾分。但是此次事情較多,想捂是捂不了的,於是又問:“據聞你御下極為嚴苛,又縱容手下殲、,民女,然後不顧別人勸諫,非要觸怒河神,導致暴雨中。出了人命,可有此事?”裕王眼皮微抬,皇帝的臉上分明帶著試探,他不慌不忙地道:“前面幾件事臣已寫在奏摺中,此時無需多言,至於河神一說,則是有人居心、叵測,想要延誤治河工程,故意散佈謠言,惑、亂、軍心。”
“竟有此等事?”皇帝驚詫不已。
“不僅如此,臣還查到幕後之人引誘我軍將領,並利用他的特殊身份傳遞謠言,進而讓當地百姓害怕觸怒河神,目的在於不希望臣治河成功。此人居心叵測,臣以為,必須徹查,嚴懲不殆!”他雖然拍了人在江州繼續探訪,不過此時必須報給皇帝知道,不然到時候事發,皇帝還會不滿。
皇帝凝神想了片刻,點頭道:“豈有此理,我治河欽差卻多番遇到阻撓,幸好事情/辦妥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有些動,以往不是沒有派過人前去治理沂河,只是年年治,年年垮,官府都沒有任何辦法!
他不知道的是,以前的大臣們都是採取的老辦法——堵,哪裡決口,哪裡堵。正因為這樣,每年河堤越築越高,沂河也照例年年乾旱,或是暴雨連連,百姓們的生活都沒有保障。
“是!皇上,裕王這個辦法極好,眼下沂河河道開闊,行船順利,好幾年都不用再淘了。臣還親眼看到,王爺跟士兵們共寢共食,從不搞特殊化,我們虎威營都十分擁戴他。”此時說話中氣十足的便是虎威營將軍魏虎,他的話無疑給裕王的品行一個十分重要的保證,皇帝看了魏虎一眼,不再多說,揮揮手道;“此事還需擇再做定論,今
大家都乏了,散了吧!”
“退朝!”傳旨太監一聲高呼,伴著皇帝走出了大殿。
事情沒說清楚,獎懲都沒有,皇帝就讓大家回去了。眾臣面面相覷,陸續走出了大殿。
“魏將軍,多謝!”李恕跟魏虎相視一笑,主動走到他跟前。
“王爺客氣了!”魏虎朝他抱拳,誠懇道“王爺的能力和氣度都是不凡,若不是王爺,我們早已葬身在路上了,哪裡能同殿面聖?”他一直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裕王的所作所為他十分欽佩,他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魏虎已經把他當做知心好友看待了。
男人之間不需更多的語言,只需一個眼神便能看出對方的誠意。二人相攜出了宮,騎上自家的馬兒才各自分道揚鑣。
裕王府,早已人聲沸騰,吳氏等人特特派了人在宮外候著,一有消息就早早地回府來稟報。
“都給我麻利點,王爺馬上就要回來了!”吳氏跟先前判若兩人,親自在各處指揮著,喜氣洋洋地準備著接裕王回府的事宜。
“老夫人,我能做些什麼呢?”胡眉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晃了出來,柳想容親自扶著她。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快去那邊坐著吧!”吳氏緊張兮兮的樣子,“容兒,你也坐,荷葉,還不快去給你們夫人拿些冰鎮的西瓜解解暑氣!”她一下子化身為一個十分大度的婆婆,不多時,荷葉取來了冰鎮西瓜,吳氏讓胡眉兒先挑,又親自給柳想容拿了一塊,二人地道了謝,一派和樂融融的畫面。
“老夫人,王爺的馬車進了巷子裡,馬上就要進來了!”於總管親自進來彙報。
“真的?”吳氏驚喜萬分,連忙吩咐道,“立即命所有人到大門接,包括西院的二位爺,也去請過來!”
“是!”於總管也是十分動,王爺此次治河成功,想必會有嘉獎,所以老夫人才特意將二房三房都一併請了過來,要知道,以往雖然是住在一個府中,但是這樣的大事基本上都沒有讓他們參與。
“主子,快起來!”玉沒想到晏舞兒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睡得著,連忙將她叫醒。
“怎麼了?天這麼熱,又不能出去,我睡會兒!”晏舞兒睡眼朦朧,還趴下睡覺。
“主子,不能睡了,王爺馬上就要回府了,老夫人命所有人去接呢!”
玉一臉興奮的樣子,像是天上掉餡餅一樣高興。
“是嗎?”晏舞兒伸了個懶,很沒形象地再打了個哈欠,慢
地站起來。
“走吧,我們也去意思意思!”那廝平安回來就好了,證明江州的案子已了,她們都不必受連坐之罪,真是一大好消息。
幾個丫鬟伺候著她好生梳洗了一番,平裡哪裡這麼積極了,連容嬤嬤都過來指手畫腳,說哪個頭面看著更配身上的藍
曳地長裙。
最後,晏舞兒打扮一新地站在眾人面前,飄然仙的飛仙髻,釵、簪子上都鑲嵌著藍寶石,配上她身上及地的藍
紗質長裙,整個人清
中透著高貴,大氣中帶著嫵媚,讓人眼前一亮。
“喲,晏姬今真是別出心裁呢,真是要將我們都比下去了啊!”胡眉兒語氣酸溜溜的。
她因為懷孕了,不能穿有高度的木屐,本來就有些嬌小的個子在晏舞兒的映襯下,顯得更矮了。
她很是不悅,個子沒有晏舞兒高,肌膚沒有晏舞兒白,連頭面都沒她的好,她這個王府孕育後代的功臣心中十分不平衡。
哼,等王爺回來了,她一定要好好地討點賞,好好氣氣晏舞兒這個討厭的。
一陣踢踏的馬蹄聲傳來,一群人飛奔而至,在這條不是很寬敞的巷道中奔馳,領頭的白馬白衣十分引人注目,正是裕王李恕。
“馭——”白馬在王府門前停下,李恕矯健地翻身下馬,大步星地朝正門走來。
“恕兒啊!你可算是回來了!”吳氏帶著二房三房站在前面,向李恕了上去。
“兒子見過母親!”李恕有禮地向吳氏行了禮,看到二房及三房的人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微微欠身,喚了聲“二叔二嬸、三叔三嬸!”吳氏喜極而泣,拉著李恕的手就開始落淚,此時,胡眉兒搭著柳想容的手盈盈向他走去,乖巧地喚了聲:“切身恭王爺回府!”李恕淡淡地點點頭,目光越過她們二人,看到神情有些淡然的晏舞兒,她甚至都沒看他,而是跟一旁的杜月娘說著什麼。
他薄又開始抿起,目光中就帶了一絲寒意。晏舞兒似乎
覺到他在看她,也屈膝做了個樣子,喚了聲“王爺”哼!李恕鼻子裡模模糊糊地哼了一聲,移開了視線。胡眉兒還屈身行著禮,吳氏便叫了起來:“哎呀,眉兒,你還懷著身子呢怎麼還不起來,別動了胎氣!”胡眉兒抬眼看了眼李恕,目光中秋水盈盈,韻味十足。
“眉兒有孕了?快快起來!”李恕驚訝地看重胡眉兒,親自扶起了她。
晏舞兒眼角了
,懷孕了不起嗎,人家母豬一胎十幾個呢,不得被碰上天去?(嘿嘿,某人吃醋了哦,但是肯定不會承認的。)她輕哼一聲,
覺到李恕又看了過來,連忙將目光移開,看向大門外空曠的街道。
“三弟,恭喜啊!”賀綸上前來,一副長兄的樣子,和藹地握住了他的手。挨著他的賀經也學著他伸出手來。
“二哥!”
“大哥!”三兄弟的手握在一起,很有些手足情深的覺。
接著,二房三房的幾個弟弟妹妹也過來見了禮,李恕這才被簇擁著向王府後院走去。
擔就有神。
“三哥,你這次立了功,皇上會有什麼賞賜嗎?”賀紹好奇地問著,一對圓圓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轉。
“那是當然!”
“你已經是王爺了,再加難道是皇上嗎?要不要讓我也來當幾天王爺?一天就好!”小男孩天真無地說著,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
“四少爺,此話說不得!”牛姨娘趕緊勸阻他,賀紹還一臉不滿意地任由她拉著。
“老夫人,王爺,四少爺太小,還望你們切莫見怪!”牛姨娘忙著賠不是,幾乎卑微到塵埃裡了。
晏舞兒就只想擺脫他們回去補覺,剛邁出半步,卻聽某人欠揍的聲音:“晏姬,替本王更衣?”晏舞兒瞬間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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