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小虎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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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子裡東問西訪,也沒有結果,巴月就又琢磨著想往常安府走一趟,那地方大,也許會有人知道這種膠。只是孃死活不讓她去常安府,讓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過巴月腦筋動得快,眼珠子一轉便有了藉口。

這一,她對孃道:“孃,家裡的米糧不多了,油鹽也要買些回來,這些子咱們吃的用的,還都是跟村長大伯借的,總不好不還的,你說是不是?”沒錯,打從搬了新家後,吃的用的都是村長給的,原是說送這些米糧油鹽,是恭賀她喬遷之喜和正式在村裡落戶的,也不能算借,因為不用還的,但是巴月哪肯平白無故的收村長的人情,因此嘴巴上硬說是借的,只不過這些天她忙於試驗染布的事,所以才沒顧得上,剛好就拿這樁事情來搪孃。

孃一想也對,便要和巴月一起去,好有個照應。

巴月一想,自己是去尋膠的,帶著孃大不方便,怕到時候孃又唉聲嘆氣說她費錢,便道:“孃,你還是在家歇著吧,上回去常安府,那些米店雜貨,我都悉。”

“可是…”

孃,我知道你是怕我又遇上那朝天辣子,受了欺負…可是孃你年紀大了,我也不能老託你的照顧,是不是…”

“我還能照顧你…”

“我不是說你不能照顧,我是說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受氣包了…”兩個人爭執了半天,最後還是各退了一步,巴月同意帶個人去,但不能是孃,畢竟年紀大了嘛,孃則同意自己不去,但要從村裡找個人陪她去保護她。

這個人選,孃原來是想找阿祿的,但巴月死活瞧不上,這個窩囊男人,真出了什麼事,還不知道是誰保護誰呢。

選來選去,孃最後挑中了村長家的三兒子,一個名叫張小虎的年輕小夥子,長得圓膀的,在村裡打獵的人中,算是一把好手,保護巴月絕對不是問題,別的不說,光是看那身板,等閒人就不敢近身。

前些子巴月沒有見過這個張小虎,因為他和村裡許多年輕人一起進山打獵去了,在山裡待了差不多一個月才出來,正好趕上孃挑人呢。憑孃和村長大娘的情,自然是一說就把人借過來了。

當然,村長家的驢也跟著張小虎同志一起被借了過來。

這一天一早,張小虎同志早早的牽著驢來了巴月小染坊,唔,就是巴月的新房子,她自己起了個名字,叫巴月小染坊。

巴月還在屋裡計算要帶多少銀子,就聽到窗子外面,孃樂呵呵的招呼張小虎同志。

“小虎啊…呵呵…小虎…”

“嬸孃好。”一個沉沉的聲音響起,聽上去憨厚的,巴月一邊數著銅板,一邊從窗縫裡往外瞧了一眼,呵,果然是個虎頭虎腦膀大圓的,聲音憨厚,面相也憨厚。

“小虎啊,坐,來坐,我給你倒茶去。”

“我不渴,不麻煩嬸孃了。”

“哦哦,不渴啊…坐…別站著了…”孃樂顛顛的,還是給張小虎同志倒了一碗水。

張小虎同志似乎被孃的熱情給得坐立不安,看模樣好像連兩隻手也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小虎啊,你還沒娶媳婦吧…”

“啊…沒、沒…”張小虎同志臉紅了,巴月同志臉青了,一個恍神銅板都數錯了,她忽然有種不妙的預

“那你看我家月兒…”著手,突然扭頭喊道“月兒,月兒,你張家哥哥來了,快過來見見。”巴月一頭栽倒在桌上的銅錢堆裡,無力的呻著:孃啊,你就當好孃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吧,不用客串紅娘,要知道隔行如隔山啊。

“月兒…月兒…”看情形孃似乎不把她從屋裡叫出來誓不干休,巴月只好有氣無力的把數好的銅錢都裝到錢袋裡,又拿出一錠銀元寶和幾個銀錁子貼身藏好,才慢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孃,別喊了,我出來了。”

“小虎,這就是我家月兒了。月兒,快來見過你張家哥哥。”看孃臉上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巴月也不好直接掃她的興,走過去正準備招呼一聲“張家哥哥”可是走近了打眼一看,這位張小虎同志嘴上邊一圈青絨絨的,鬍子都還沒長成形呢。

孃啊,我瞧著他…好像應該是張家弟弟吧?”巴月狐疑道,看著張小虎一副嘴上無的模樣,她實在喊不出哥哥兩個字。

“呃…”孃左看看,右看看,似乎這時候才注意到年紀問題“小虎啊,你今年應該有二十三了吧,我記得你比月兒大一歲…”張小虎同志偷偷瞧了巴月一眼,臉紅紅道:“嬸孃,二十三歲的是我二哥小山,我再過兩個月才滿十九歲。”果然,巴月撫額,這是個張家弟弟啊。

孃的喉嚨一下子被堵住了,哼哼了兩聲,才道:“那你二哥小山娶媳婦了嗎?”

“前年娶了,去年二嫂就給我二哥生了個大胖小子,嬸孃你去我家沒見著嗎?”張小虎同志老老實實回答。

“那個…那個我以為是你家老大的兒子…”孃支吾了兩聲,不知想到什麼,突然間又眉開眼笑“十九歲,好啊好啊,女大三,抱金磚,一個小虎,一個月兒,真是再般配不過…”

孃,天不早了,我和張家弟弟先去了。”眼見孃越說越不是個事兒,巴月連忙往驢背上一跳,催著張小虎道“走走,快走了。”張小虎連忙牽著驢,在孃“早去早回,照顧好我家月兒”的呼聲中,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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