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不管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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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時曲鳴並在不場,巴山也沒把這當成回事,甚至沒告訴曲鳴,直到兩天後學校通知巴山,已經註銷了他的學籍,要求他立刻離開濱大。曲鳴立即聯繫了方德才,詢問內情。

在電話中,方德才表示愛莫能助,這件事的處理在校董會上引起烈爭議,有董事認為他們是戀愛關係,屬於男女學生往的正常現象,淡化處理就夠了。

而另一位董事莊碧雯則提出這是刑事案件,學校無權處理,要求移警方,認為只有這樣才可以端正校風校紀。她的提案贏得了半數董事的支持,並有人因此質疑學校的管理是否還有起碼的規範。

雙方在是否移警方的問題上爭執良久,最後曲令鐸提出這樁醜聞會極大影響濱大的聲譽,為學校的前途著想,他拿出一個折衷方案:校方免去受害女生的學費,提供全額獎學金和保送名額。

開除巴山,不作公開處理,最後曲令鐸依靠他董事會主席的身份,在票數均等的情況下,強行通過了該提案。

濱大一共有七位董事,曲令鐸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另一位與曲令鐸一起創辦濱大的陸董事與他的兒子先後過世了,由兒媳莊碧雯繼承了百分之二十的股權,餘下百分之五十分佈在其餘五位董事手中。

這就意味著無論通過任何決議,曲令鐸都需要至少兩名董事的支持。現在莊碧雯公開提出對學校管理的不滿,並獲得了三位董事的支持,對曲令鐸來說是一個不祥的信號。

尤其是對手的年齡只有他的一半。自從莊碧雯進入董事會後,表現得越來越強勢,在學校的管理、發展各個方面都提出不同意見,並暗示曲令鐸的年紀已經不適合再擔負董事會主席。

面對她的咄咄人,曲令鐸擔心將來的某一天,董事會上會提出關於他退休的議案。曲鳴不知道老爹的擔憂,但這事老爹也沒辦法,他只好另外想轍。方德才詢問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打著哈哈說辦法總是有的,勸曲鳴不要著急,但有什麼辦法,他卻沒說。

因此巴山入校僅半個學期,就不得不離開濱大。這對曲鳴來說比他手上挨的一刀還要氣惱。巴山、蔡雞和他上中學就是死黨,現在少了巴山,就像少了一隻右手。

在曲鳴授意下,巴山暫時去了賭場,曲鳴則在不動聲地打聽那個叫許晶的女生。巴山被開除的代價,必須由她來付,這一週另一件事是班裡組織秋季旅行,目的地是北方的山區。曲鳴本來對這種事沒有興趣。

但一方面巴山被開除讓他心情鬱悶,另一方面他手上的傷還沒癒合,被老媽看見免不了被她嘮叨,自己還要想辦法圓謊,於是他立刻報了名。

旅行安排在週末,臨走前曲鳴才給家裡打了電話。曲母很不高興,她兩個星期沒有見到兒子,這趟旅行又是一個星期,兒子似乎本沒把家放在心上。

曲鳴不等她嘮叨完就關了手機。工商管理系的一年級生包租了一輛客車,穿過都市向北行駛一天後進入了山區。

客車停在山外,剩下的五天路程都要徒步攀登。蔡雞沒有跟曲鳴同行,自己揹負睡袋、食物和生活用品,在山地野營的旅行方式,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對於曲鳴來說,這趟旅行最大的遺憾是景儷沒有來。在山裡走了一天,當晚就宿在山林裡,沒有受到汙染的空氣使山間的月看上去分外人。

其他學生都是男女結伴而行,夜裡很自然地睡在一起,帶隊的老師對這種事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搞得一個人出來的曲鳴很鬱悶。徒步進山很辛苦,但也很有趣。第二天又走了一整天,一行人抵達了原始森林的邊緣。

這與曲鳴曾去過的南方森林不同,滿山都是高大的落葉喬木,光禿禿的樹幹雖然沒有南方四季不凋的婀娜風姿。

但別有一番莊麗蕭殺的自然之美。當晚隊伍宿在一個小山村裡,村裡所有的建築都是用石頭壘成,看上去就像古老的堡壘。

來旅行的學生都來自都市,對山村的一景一物都很好奇。這座山村位於原始森林邊緣,每年有不少遊客光顧,生活還過得去。據村裡人說,再往山裡去,還有幾個小村莊,附近還有溫泉。

但那一帶窮山惡水,道路特別難走,至今也沒通電,照明用的還是油燈,生活困苦,差不多是與世隔絕,只偶爾有人出來換些食鹽和生活用品。

聽到窮山惡水,曲鳴才來了興趣,他帶著卡,身邊的現金不多,乾脆把睡袋和剩下的物品都給村民,換了些食物,按照他們說的大致方位一個人去了山裡。等帶隊老師知道曲鳴擅自離開隊伍,已經是第二天準備回程的時候。

老師沒想到這個不怎麼說話的學生竟會這麼大膽,敢一個人進入大山。他試著帶學生沿路尋找,但走進森林就退了回來,那裡面幾乎沒有路,隨身攜帶的定位儀器也被森林遮蔽,信號微弱得無法識別,一不小心就會失方向,實在太過危險。

在不安中等了三天,曲鳴終於從山裡回來,他似乎在山裡摔了跤,衣服撕破了,身上也添了幾道傷痕,但神情間淡淡的,似乎是滿意這一趟意外的旅程。面對惱火的老師,曲鳴只是聳了聳肩,什麼都沒說。

回來的路上曲鳴扔了繃帶,用從村裡人學來的辦法,把採來的樹葉嚼碎,敷在傷口上。

回到濱大麴鳴又捱了老爸一頓痛批。一個學生在山區突然離開隊伍,一旦出事就是重大事故,老師第一時間向學校報告了情況。方德才聽說是曲鳴,也沒敢隱瞞,隨之報告了曲令鐸。曲令鐸批完也消了氣,等曲鳴離開。

他想起自己年輕時的衝動,這個兒子還真像他那時候一樣膽大妄為。曲令鐸一陣心悸,他慢慢吃了藥,等心跳平復,他疲憊地靠在椅子上,再一次想到了退休。***一進籃球館,隊員們就歡呼著湧過來,跟曲鳴一一擊掌,表示歡

但這幫兄弟裡少了巴山龐大的身影,讓曲鳴心情突然變得很不。曲鳴拿起球,在手裡掂了掂,抬手就投。球在框裡轉了一圈,落入網內。

隊員們在旁熱烈鼓掌,但曲鳴知道,將近十天沒摸球,他的手生疏了許多。更大的問題在於左手,這麼長時間他一直沒有用左手投籃或者運球,比賽中他不可能用一隻手與周東華抗衡。

曲鳴在球場一隅慢慢運球熱身,作著恢復運動。蔡雞在旁邊述說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蘇毓琳還沒回來,聽西語系的人說,她請的是長假,也許下個學期才能來。

巴山在賭場還行,家裡人並沒有懷疑他沒有上學。只不過整天待在那裡,巴山覺得很氣悶。另外按照他走前的待,溫怡也去紋了身,算是給巴山準備了一件解悶的小玩具。曲鳴什麼都沒有說。在自己的地盤上,連自己的兄弟都沒保住,讓他很沒面子。

另一方面,周東華已經接到大聯盟球隊的邀請,會在假期赴隊試訓,同時有支球隊也對曲鳴表示出興趣,前些天到紅狼社來了解情況。

“不過老大,他們說你身高不夠,離後衛的最低標準還差了四公分。”

“一米九七嗎?”曲鳴抬手投了個球。

蔡雞說:“一般情況下身高在十六歲左右就會定型。老大,這兩年你長了三釐米,到畢業的時候你可能會長到一米九八。再高就有困難了。”曲鳴笑了笑“別擔心,二十歲之前我會長到兩米。”曲鳴看了籃板一眼,上面周東華微笑著俯覽整個球場。曲鳴展肩一投,籃球準確地砸在周東華臉上。

有一天,他的摸高會超過這個高度。訓練完,曲鳴低頭用巾擦著汗。有人忽然喊了聲“老大!”面前的男生個子還不到一米七,頭髮黃黃的,鼻子上還有雀斑。

旁邊兩個更矮,一個著兩顆大門牙,一個又矮又胖,看上去有些眼。曲鳴想起來這是他打過的那個男生,因為他嘀咕說曲鳴是不是男人。

“怎麼?還想再打一場?”曲鳴攤開手,冷笑著看著他們。無論是打球還是打架,他們三個一起上,曲鳴也照樣能欺負個遍。黃頭髮的雀斑男說:“老大,我們想加入球隊!”曲鳴吹了聲口哨,蔡雞揶揄說:“老大,我覺得我也應該上場打比賽,不過你說我的身高會不會被人踩死?”雀斑男著急地說:“我不是開玩笑的,老大,我們在隊裡就是不打球,給你們擦球鞋洗球場也可以啊。”曲鳴靠在椅子上,兩手叉抱在口“怎麼想起來要加入我們紅狼社?”

“老大,你在濱大名聲這麼響,誰不知道紅狼籃球社比校隊還強?你當我們老大,我們臉上也有光彩。老大,你就收下我們吧。”曲鳴看了蔡雞一眼“你們是哪個系的?”

“土木學院,大二。”曲鳴微微眯起眼睛“土木系的?”雀斑男連忙說:“是的,我叫王…”曲鳴豎起手指“我不管你們叫什麼,到紅狼社都叫綽號,蔡雞,給他們起一個。”蔡雞打量著三個男生說:“頭髮亂糟糟的,還有雀斑…叫麻雀不好聽,就叫你烏鴉吧。對了,把頭髮顏去掉,老大最討厭男人染髮。那個門牙的,就叫兔子。後面的…這麼胖?叫胖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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