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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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竹？”她錯愕地看著同伴們，還以為自己看走了眼，柳葉小刀便要收起…

“不要！”白梵天叫道，一腳踢昏自己的俘虜，想衝過去把櫻撲倒。

但他晚了一步。

“唔！”櫻突覺肩頭、大腿一陣刺痛，兩枚暗器已經深深箝入她的皮，接著小骯又中了一枚暗器。

“啪！”櫻用柳葉小刀打掉直朝眉心而來的第四枚暗器。

白梵天則一拳揍昏那個放暗器的傢伙，槍口轉向另一名清醒的對手。

“不！”那人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怎麼回事？”白梵天和櫻一蹲一站，搭配得天衣無縫，半的身軀充滿危險的氣息，彷佛一對漂亮的獸，沒有任何獵物逃得過他們的爪掌。

“誰派你們來的？”

“是…長老們的決定。”被制伏者本想保持沉默，但當白梵天扣動扳機、櫻將柳葉小刀戳入他的皮裡時，就什麼都招了。

“他們決定要另立少主…”話未竟，櫻的身影倏地一閃而逝，快得連白梵都來不及“看”出她竄往哪個方向，只得把怒火發洩在這個死士身上。

“巴格野鹿！”變臉了，金髮俊容上的表情教死士膽寒。

“什麼叫新立少主？德森不都說他不幹了嗎？那還有什麼問題？”問題就是“長老們認為少主的地位不可動搖，沒有擅自退位的前例，唯一最好的退位方式就是意外身故、或病亡…”

“我的天，所以那些老傢伙決定幹掉自己的主子？然後咧？等天亮再對外宣佈什麼少主暴斃的消息？”人的黑暗面，白梵天在“x計畫”裡看得還不夠多嗎？

“那你們幹嘛跑來暗殺我們？”想了想。

“bullshit！”因為忠心的櫻會是最大的絆腳石！答案呼之出，白梵天只覺得心膽裂。

“櫻櫻！”換他拔足狂奔。…。。快、快、快、快…

“少主！”櫻破門而入。人未至、柳葉小刀先發，支支退死士，帶血的身影旋風似地捲到已受了槍傷的德森身前。

狹眼暴瞠，在對手聯手攻來時，她反身以自己的軀體當成盾牌，牢牢抱住德森的膛，瞬間，櫻的背部被入七、八枚暗器。

“少主！”她痛得狠狠氣，卻絲毫不敢放開少主。

死士在必要時，得以用自己的身來保護少主，櫻很清楚這一點，更身體力行。

“巴格野鹿！傍我全都滾開！”房裡正瀕臨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房外卻先爆發另外一場衝突。

不會吧…

“梵天？”櫻太驚訝了，還脫口道出他的名字。那是他的聲音沒錯！

她反地望向門口，紙門便“啪、啪”兩聲驟然被人踹飛，白梵天以一副她不曾見過的冷傲凜然之姿步入室內，身上的衣著沾染了斑斑血跡，碧眼佈滿血絲，巡視的視線緩慢且徹底，彷佛看入人的骨子裡去。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他的模樣太血腥也太可怖，就連向來面不改的死士們也覺得有股寒氣自腳底竄至頭頂，紛紛往後退開一大步。

“外頭的人是怎麼回事？”死士首領不覺怒斥應當固守在房外長廊上的手下。

“源助？次郎？伸太？”但不論他怎麼喊，房外都是一片靜寂。

“停”碧血眼看向他，同時一縷血絲從他嘴角淌下，染紅了衣襟。

“你…”說也奇怪，死士首領原上前撲殺的身勢，隨著白梵天這句命令而真的“停”了下來，在他炯然的盯視下，死士的表情從震驚轉為茫溫順，頭低手垂，看起來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