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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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清晨,花草氣息混雜著些個泥土的味道,深口氣都會覺得舒暢。更何況昨夜一場雨的澆灌,讓這世界像是猛然變得更加明亮了。清晨真好!那陽光正不冷不熱地照在身上。

陸驚辰深呼,深呼、再呼

“啊…”一聲如同殺豬般的嘶吼,再見陸驚辰,此刻他早已經一蹦三尺高,遠遠離開曾經站立的土地。就在那棵某年某月某被一枚強力雷電擊成“黑玉妝成一樹高”的大樹頂端,能發現他的身影!

“老鼠老鼠啊!”高高地佇立在樹的最頂端——當然,那棵樹因為若干年前的雷擊事件,現今只有半人來高了。可以算是木樁。但,陸驚辰仍是極力扶住那樹新冒出的一處綠枝,顫抖著左手指向他剛剛站過的地方,“老鼠!”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的?這話是哪個自命聖人的狗死人說的?簡直是有辱男一族!

“吱?”可愛的小白鼠,就在陸驚辰將它當作是畢生第一大敵的此刻,卻只是不明所以地瞪著鼠眼看著陸驚辰,好無辜地看著他,像是在問:“怎麼了?”

“你,你還好意思問我?”像是明白那小白鼠在想什麼似的,陸驚辰佯裝兇惡地道。只是在陸驚辰脆弱的心靈深處,確確實實是在發抖。

“吱!”小白鼠垂了一下頭,突然又看向他。然後便輕邁著它的鼠步一步一步朝著陸驚辰前進。

“哎呀!你別過來!”陸驚辰大叫,止不住雙腳的顫抖,“你小心,再過來我把你熬成白鼠湯!”

“白一號,你怎麼又跑過來廠?都說了不要過來找哥哥的,他不會喜歡你的!”由遠而近,一個甜甜的女孩聲音傳到了陸驚辰的耳中。

“星辰,又是你乾的好事!”憤然一躍翻轉身形,人已跳到了妹妹的身後,陸驚辰將雙手扶在妹妹的肩頭,著氣。這次他又被嚇得不輕!

“我可是來救你的,你可別不識好歹!”陸星辰一張甜美嬌顏扯出笑,狡慧的雙眸中閃動著興奮的光彩。抓到哥哥這一痛腳,可算得上是她陸星辰活了十八載最大的收穫。往家裡最讓人頭痛的問題人物只要她拿出小白鼠來威脅,還不乖乖聽話?老天爺還真是公平得緊哪!像哥哥這樣優秀的人也會有弱點,當真是大快人心,哈!

“是嗎?”對於星辰這話陸驚辰會相信才有鬼呢!這個小表頭,雖然小了自己足足五個年頭,但她的聰明是絕不下於他的。小心,小心才好!

“當然是!”臉不紅氣不地撤著謊,陸星辰撇嘴道:“哥!你也真是的。一個醫生耶!竟然會怕這些個小白鼠。真不知道你那個什麼醫界奇葩的頭銜是怎麼混到手的。那些個教授當時肯定是瞎了眼!”她一直都是這樣認定的。想想一個連小白鼠都會怕的人,你讓他去動刀解剖小白鼠或者用小白鼠做實驗,這也太不現實了吧!郴過,有時她也不得不承認,哥哥確實也有許多過人之處,除了沒事時愛戲耍別人找些樂子外,哥哥基本上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從未有過什麼奢望。而更讓人佩服的不外乎是他對工作的盡職盡責,外加淡薄名利。是上天愛憐他的這種隨吧!便在不知不覺中給了他一堆名譽、財富。這算是厚愛了。而哥哥也確實應該收下;他值得老天爺如此待他。

“那些也不過是他們隨口說說,你又當真了!”陸驚辰仍是不在意地笑笑。他可是想當一生的閒雲野鶴的,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些俗事牽絆住。隨慣了,他從不想改。

“不是當真,而是事實便是如此!”扶著看情形像是被嚇破了膽的哥哥坐下,她將小白鼠放進了特意做得寬大的衣袖裡面。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哥哥我,怎麼說起話來都不站在我這一邊。就算是賠償小白鼠對我的驚嚇也好,你必須要接下老爸的事業,聽到沒有!”擺出一副老大的樣子,他可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哥!”她嘆氣。

“難道你想你哥哥因為揹著家族這個大包袱而抑鬱一生嗎?你想你哥哥因此而未老先衰,積勞成疾?作為妹妹你忍心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長年累月如此講,他就不信他沒有成功的那天。

“哥,你想當閒雲野鶴我知道,但你也不能就拋下這一大家子呀!我的能力怎麼說也是有限——”

“少爺,醫院說有人中了槍傷要你過去!”她的話因陳嫂的呼喚而打斷,看向哥哥時才發現他早以在百米以外。見他用跑的往車庫而去,她不得不再嘆上一口氣了——他不是被嚇了個半死,腳下直髮軟嗎?怎麼一聽到有人受了傷便跑得比誰都快?除了擔心病人的安危外,還有一條理由應該是,他本是要藉由被嚇引發出她氾濫的同情心與愧疚心。她不要問,大哥是否曾參加過話劇團?

輕輕推開病房的房門,杜予威躡手躡腳走了進來。這是私人加護病房,所以僅有一張病。其餘的地方你說它是星級飯店也沒人會反對。心裡讚歎著上病患的好命,如果中槍的人是他,那該有多好?真想念冒時那種為所為…

“予威!”一聲冷然突兀的低喚,嚇飛了杜予威的三魂七魄。他討厭在自己做白夢的時候遭人打擾,當然,如果打擾他的人是他親愛的小妹,那就無所謂了。

一個暖暖的微笑擺在他那張稍嫌嫵媚的臉上,他輕輕轉過頭去看病上的人兒。那是一個冰美人兒。美麗的臉龐緻如冰雕般不真實,有著獨特的美卻也是世間僅見的寒霜冷雪。可嘆啊!如此一名弱女子竟然會受傷必須躺在上,真是可憐——作為知己的他多麼想代她受罪,多麼希望現在躺在上的人是他呀!

“秋憶!”杜予威來到隋秋憶的病前,將拿在手中的鮮花入一旁桌上的花瓶中。

“以為你睡了,所以不敢出聲打擾你。都住進醫院了,你就多想想如何休息不好嗎?好端端地非要看我被你嚇得半死!”嘴上說得怨懟極了,杜予威卻是真心心疼這個情同手足的女子。小小的年紀就讓仇恨兩個字壓得不過氣來,好不容易人進了醫院,他同其他兩個人都希望秋憶能夠愛惜自己,好好休養。

“我已經沒大礙了!”知道杜予威的言不由衷,更知道那三個待自己如親妹子般的大男人是如何真心誠意。但在這種時候她若是睡得著才怪。更何況多年來的訓練讓她的警覺永遠高於常人,就算是睡下了也是睡不實的。所以,她現在僅能做的便是讓他們不要再替她擔心。她的傷已經好了,這該是他們所最願意聽到的消息吧!而且她希望自己能夠早回到隊伍中去,那是她的戰場啊!

“那麼重的傷,你還想像過去一樣混混就過關?”杜予威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秋憶的心思他豈會不明?“不要在我們面前逞英雄。也不要妄想我們會讓你現在就跑去涉險,就算想戰鬥也要在養好傷之後。”拉了椅子坐到了秋憶病邊。

“我們是你如今在這世上僅剩的親人了,不要對我們隱瞞你的痛苦知道嗎?”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想著自己也不過二十二歲的年紀,現在便要像個老人般安撫一個女孩,還真是哥哥難為啊。

“我真的沒事了!”她不想讓大家都為她一個人擔心,但她卻是不善言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惟一會的怕就是冷言冷語了。是他們當她是親人不曾同她計較過,時至今,也只有在面對他們時,她才會有稍顯平淡而不傷人的口氣。

“秋憶!”正想再勸說兩句,門卻在此時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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