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一共有六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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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蠻的話不多,表現得很沉穩。席間媽媽向他表示謝時,襄蠻道:“阿姨,你現在是會所的員工了,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開口,不要客氣。”雖然襄蠻話說的很妥帖。
但我的心裡還是有些難受,以往一向矜持的媽媽,現在卻要一個高中生幫忙了。八月底的一個週末下午,阿基來到我家,說要和我一起趕暑假作業。天氣仍然十分炎熱,租房的空調老牛拉破車似得呼呼想,可還是不得勁。
媽媽做了冰鎮綠豆湯給我們解暑,阿基謝過媽媽,道:“阿姨你平常上班又兼職,太辛苦了,今天好不容易在家休息,我來幫你做飯吧。”媽媽笑道:“謝謝阿基,阿姨不累的。
呆會阿姨早點做飯,晚上還要去會所那邊。”正說話間,突然大門被人拍得砰砰響。媽媽開門一看,又是之前來過的兩個高利貸公司的惡紫嘴
和斜眼。斜眼道:“這個月連本帶利你們要還五十萬,拿不出錢來,今天別怪我在門上潑紅漆了。”媽媽驚道:“已經跟你們說過我們只能慢慢還錢了。
而且這房子是租的,你們不能這樣幹!”
“我管你是不是租的,因為你們這筆款回不來,老子每天在堂裡跪鐵板,不給你們點顏看看,你們真當我們是弱雞啊!”紫嘴
伸手就要推媽媽。
我站在旁邊趕緊擋住了他,這氓的手勁很大,我被他一下子推開了。阿基在旁邊喊道:“你們不要亂來,我報警啦!”
“特麼的,我先揍扁你個小兔崽子。”紫嘴上來一拳把阿基揍倒在地。
“你幹什麼!”媽媽不知道哪來的勁,一下子把紫嘴推開,蹲下身把阿基抱在懷裡,這時候旁邊圍觀的鄰居有的終於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制止他們:“都是女人和小孩,你們也能下得去手?”斜眼和紫嘴
咋呼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們讓開,誰再多管閒事給我小心點!”一箇中年男子走出來,道:“你們要幹什麼,這是我的房子,你們憑什麼潑漆?”
“你特麼的也敢在我面前吼!”紫嘴劈頭蓋臉打了中年男子一記耳光。
見這兩個氓開始耍狠,圍觀群眾都不想惹禍上身,只好將中年男子扶起來,一個個敢怒不敢言,有幾個人走下樓,開始掏出手機打110。斜眼和紫嘴
厲內茬,謾罵了幾句。
就打開油漆桶用刷子蘸了準備寫大字。旁邊的鄰居也不敢阻攔,一陣鼓譟,有人喊:“警察來抓你們啦!”兩氓有些猶豫,但還是罵罵咧咧的拿起刷子,正在這時候,只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道:“給我住手!”我轉頭一看,只見人群分開了條道,襄蠻走了過來,左右還跟著兩個彪形大漢。
“蠻…蠻少”紫嘴手中的刷子垂了下來,氣焰突然消失不見,低聲下氣地道。
“嗯,你們在這搞什麼名堂?”襄蠻冷冷地道。
“他們欠錢不還。”紫嘴道。
“這個再說,先算算你們打傷我表弟的賬。”襄蠻指著還被我媽媽抱在懷裡的孔幼基道,雖然襄蠻臉上並不帶怒,但紫嘴
腿雙都有些發軟了,道:“蠻少,我不知道他是你表弟,否則再給我十個膽也不敢打他啊。”
“我襄蠻的表弟被你們打得跟豬頭一般,你就說一句不知道?”襄蠻也不廢話,頭輕輕一擺,兩個彪形大漢就上去了。
“蠻少饒命啊!”紫嘴和斜眼嚇得蹲在地上。
在兩條大漢面前跟小雞崽一樣,眼看著拳頭砸下來,紫嘴和斜眼雙手抱頭,吃了十幾拳,被打翻在地蜷成一團。
“蠻少,看在魁老大的臉上,饒了我們吧!”紫嘴悽慘地喊道。大漢又踹了幾腳,襄蠻才揮手叫停,道:“你們出來辦事我不反對,畢竟弟兄們都要吃飯,但你們張大狗眼看看,你們對付的是什麼人!
陸姐是我的乾姐,阿基是我的表弟,你們就這樣打上門來了?”
“蠻少,我錯了,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你的親戚啊!”
“算了,我也不為難你們,回去告訴老魁,這件事我扛下了,明天紫雲閣我擺桌跟他聊聊,回頭我給他去個電話。”
“謝謝蠻少,謝謝蠻少!”紫嘴和斜眼爬起來,灰溜溜地走了。
110來了,襄蠻過去解釋了一下,說兩個氓上門騷擾,被群眾們一起趕跑了。大家也在一旁作證,警察見沒事也就離開了。我跟媽媽還有阿基先進了屋,房東被打了,有點惱羞成怒。
但是看到襄蠻剛才的模樣,也不敢責怪我們,只是一個勁地求我們搬出去。媽媽很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時候襄蠻進來了,拍了拍房東的肩膀,房東不敢吭聲,有點畏縮地低頭。
“阿彪,給大叔一千塊當壓驚費。”襄蠻對旁邊的一個大漢道。房東戰戰兢兢地接過錢,襄蠻又道:“大叔,那兩個小氓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來騷擾了。做人要留餘地,你就不要
著我姐退房了。如果還有人敢再來,我打斷他們的腿,並且負責把房子恢復原樣,每次給你一千壓驚費,怎麼樣?”襄蠻氣場強大,房東唯唯諾諾地答應著走了。媽媽這才鬆了口氣,
地看了襄蠻一眼,道:“襄總,你們先坐,我拿一下碘伏給阿基清洗一下傷口。”
“阿姨,我沒事。”阿基道。
“我來幫你擦藥賠罪,要是你有什麼好歹,小姨還不罵死我。”襄蠻看了看阿基頭上的傷口,道:“還好,只是擦破點皮,沒破相。”
“不要你,你手那麼重,你擦我是受罪,陸姨給我擦是享受。”阿基叫道。
襄蠻笑道:“好好都依你,回家準備怎麼跟小姨解釋?”
“我就跟我媽說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媽媽拿著碘伏過來,愧疚地道:“都怪我,把你們扯進這件事來。”
“阿姨,你不要這麼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阿基豪邁地嚷著,這傢伙居然把我撇到一邊了,好像他跟我媽有多親密似得。
媽媽地看了看阿基,坐在他身邊。阿基側過臉,媽媽輕輕地吹著他臉上的傷口,用棉籤蘸著藥水輕輕地塗抹著,柔聲道:“疼不疼?”阿基舒服地哼哼著道:“陸姨你吹的是仙氣啊,一點都不疼。”看到媽媽一臉柔情的模樣,我的心裡微微有些泛酸。媽媽塗完了,阿基不捨地道:“陸姨,好舒服,真想再多塗一會。”媽媽抿嘴笑道:“不能說這樣的傻話。”襄蠻也笑道:“表弟,看你的樣子,你是不是想認陸姐做乾媽啊?”阿基愣了下,氣道:“我還沒問你哪,陸姨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乾姐姐,那我不是比你低了一輩?”襄蠻對媽媽道:“陸姐,不好意思啊,剛才事急從權我才那樣說的,你不會見怪吧?”媽媽道:“怎麼會呢?今天真是太謝謝襄總了。”
“不要叫襄總這麼見外,我一直很欽佩您在逆境中的堅強,不如就此機會,我就認您做姐姐吧?”襄蠻的話有些突然,媽媽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時阿基又叫起來了:“不行不行,我如果認陸姨做乾媽,那表哥你不是成了我的幹舅舅?你要認也只能認乾媽!”看他一臉著急的模樣,大家都笑出聲來。
當天晚上襄蠻請大家吃飯,飯桌上和媽媽商量了一下明天見信貸公司老總賈魁的事,阿基吵著也要去,說是要保護乾媽,襄蠻拗不過他,也只能同意了。第二天我不好跟去,只能在家中等消息。
晚上媽媽回來時,我問道:“媽,談得怎麼樣?”媽媽道:“還好,阿蠻出了很大氣力,讓他們把五分利降到兩分利,這個月的餘款也是阿蠻先墊上了。”聽說利息降了這麼多,我十分高興。第二天從阿基處我才瞭解到詳情,那天晚上雙方明槍暗箭,開始魁老大寸步不讓,襄蠻不急不躁,說老魁你要是這樣沒的商量。
那我們也只能當老賴了。你可以去法院去告,但是要是敢上門債騷擾,先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魁老大沒辦法只得讓步,雙方同意將五分利改成兩分利,五年期限還清欠款,每個月採用等額本息的方式還款,即使這樣計算下來,我們每個月也要還款二十萬。席間襄蠻墊了十八萬,還了第一個月的款項。
聽到每個月還要還二十萬,我不由得面如土,媽媽昨晚沒說具體情況,是怕我擔心啊。阿基還講了個小
曲,雙方談妥之後,又開始吃吃喝喝,賈魁趁著酒興道:“其實憑陸夫人的長相氣質,每個月出來大家一起吃幾頓飯,還上這筆錢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我有些不解,問阿基道:“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哪裡有這麼好的事?”阿基道:“哪裡是什麼好事,其實就是陪吃的意思,吃來吃去還不知道會發生其他什麼事。”當時表哥就道:“陸姐是什麼身份魁哥你也知道,而且你看我姐是做這種事的人嗎?”賈魁乾笑了幾聲,趕緊岔開話題。
你想想看,乾媽品那麼高潔,肯定不會做這事啊。”第二個月爸爸將工資寄回來了,一共有六萬,媽媽雖然擔任海關緝私署副署長(本故事純屬虛構),但是工資也才萬把塊錢,還好還有會所兼職的工資一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