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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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全部,還有一些是朦朦朧朧的,只是大概的事應該都記得差不多了吧!像是我知道我為什麼會愛上這些地方了。”她刻意回答得雲淡風輕。

“我從沒想要自己淪落到無人能想象的程度,只是,這些地方是唯一能讓我的心靈暫時得到寧靜,就像戰場的殺戮聲,除了讓人聽不到任何聲音外,還能被催眠似的跟隨著它。

“最重要的是,它還能幫我暫時躲過心中濃烈的罪惡,我無法忘了我哥的早死是我的錯誤所造成的,他為我犧牲了他所能犧牲的一切,而我,卻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亡!”冷靜如旁白般的聲音訴說著,像是這件事已不對她造成任何影響,可惜的是,無聲出的淚水卻是無法掩飾的。

“-老公的臉在搐了。”小燻看著坐在pub一角陰沉的男人說。

這裡從來都不是蕭政豪喜歡來的地方,可這幾他卻夜夜來,只因為教他掛心的女人每晚都要來。

當然,她從沒要求他跟著一起來。

“不管怎麼說,我覺得現在他是愛-的,而且一定是非常、非常的愛,以身為一個男人的立場來說,我覺得-應該給他一個機會。”坐在親愛女友身邊的阿lee對那獨自孤坐在角落的蕭政豪致上很深的同情。

“我想,要等我將事情全部想起來後,我才能做出決定。”鍾戈彤刻意不讓眼神接觸到角落,她不想讓自己覺得於心不忍,她知道即使憶起了一切,她還是愛他的。

“為什麼不能讓現在的生活順利過下去?現在的-有丈夫愛,也快有自己的孩子了,-知道嗎?-這陣子的笑都沒有以前那種冷冷的,像是獨立在所有人之外的覺;-現在這種笑容才會讓人覺得-是真的活在幸福中啊!”阿j受不了她的固執。

“你們不會了解我的覺,我現在就像是被撕裂成兩個人一樣,我也想過回之前那種什麼都沒記起,很快樂的生活,可那永遠不是全部的我啊!我得是完全的,就是完整的我,即使這個我是全然不快樂的。”

“可是我真的覺得,這樣的男人-錯過的話就太可惜了,-看,又危險,又帶點不可測的神秘,長相又是頂極的,當這樣男人的女人,引住他全部的眼光,這是多麼光榮啊!”已經被蕭政豪以某種好處收買的阿j,有點誇張的大肆張揚那個賄賂者的好處。

“哇!”可她的大腿卻不期然的受到來自親愛男友的待。

“-是打算移情別戀了是吧?”阿lee氣憤的問。

眼角含淚,正在安撫受創大腿的阿j趕緊將自己投入愛人的懷抱中,不敢再多說話。

不用回頭,刺著背部的兩道利光讓鍾戈彤知道,蕭政豪正如同前幾夜一樣正目不轉睛地盯視著她。

走到pub外,夜風冷冷的吹送,鍾戈彤拉緊銀大衣的領子對抗寒冷,身後跟著一個總是離她三步遠的男人--那是蕭政豪。

這幾晚他總是陪著她走在這條陰暗的街上,直到巷口的停車處,他堅持鍾戈彤只能坐他開的車。

“你用不著這樣的,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為自己真的是受到你寵愛的女人,我不想再有這樣的不正確想象。”鍾戈彤坐進銀豪華跑車裡,嘲似的說。

不能再放任自己的心了,她告訴自己,她無法再受一次那樣的傷害,她也無法忘記哥哥臨死前的痛苦模樣。

哥哥那憔悴至極,卻又強顏歡笑的臉,明知絕望卻只要求她幸福的眼神,那個最後緊緊握住她手,卻已消瘦得只剩下骨頭的手掌…悄悄地,一種無法被分割離棄的悲傷又湧了上來。

“-可以這樣以為,因為我真的是這樣想的。”拉下排檔桿,線型的優美車身無聲息地滑入車道,在夜風中馳騁。

鍾戈彤咬著紅,望著窗外光隱現的城市,強忍住啊湧而上的傷心覺,望著窗外的霓虹,不願回頭。

“我無法讓自己在見到你時,忘掉跪在你膝前的屈辱;我也無法在見到你時,不想起被你拒絕的絕望;如果你能幫我解決掉這些,那我會真的期待你的愛情。”她平緩無波地訴說著自己的覺,但兩道淚水卻無聲的滑出眼眶。

車內靜默得沒有一絲聲響。

鍾戈彤靜靜地望著嬰兒內的兩個白胖紅潤,正捏著小小拳頭的嬰孩,沒有一個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吧?看著這兩個絕頂可愛的容顏,她不這麼想。

沒想到辛苦懷胎十月,原本她以為自己並不期望擁有的孩子,竟然會讓她有著這麼難以割捨的覺,且這樣的覺還是兩倍於他人,畢竟,她生下的是一對雙胞胎姊弟。

蕭政豪坐在書房中盯視著那對他第一次到本旅遊時看上的本武士刀,他知道他的女人現在在哪裡,他也知道她打算做什麼。

因為他答應過的,等孩子的滿月酒宴後,他會讓她決定去留,只是他沒有說會以怎樣的方式讓她決定去留。

脫掉那身筆的晚宴西裝,解下領結,鬆開緊繃了一整晚的襯衫領口,拿起短柄的本刀,生平第一次他決定將自己由情控。

華麗的主臥房內,鍾戈彤收拾了幾件隨身穿的衣服,略帶留戀地梭巡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真可笑呵!在她終於有個完整的家時,卻已經到了離開的時候,為的不是愛,而是仇恨。

察覺到身後有微弱的聲音,她看向門口處,站在那裡的是帶著冷然神的蕭政豪,他正慢慢的走進房中。

出華麗鞘內短柄的本武士刀,沉著的像是出了一切的人,“-有一次機會可以決定讓我再愛-一次,抑或是由我為-報仇。”將刀指向腹間,他冷靜淡漠地道:“-說無法相信我的情會是永遠的,那就讓它只留在這一刻就好。”他的眼瞳間看不到任何的欺騙和害怕,將銳利的刀尖緩緩滑進側,紅的血緩緩的出了刀身。

鍾戈彤驚愕的看著他,張大的眼眸中有著無盡的恐懼,“住~~住手!”她大叫著想制止瘋狂的他,卻不敢用手去拉他。

那雙看著她的眸中有著很深很深的冷靜、沉著,那眼神望得她不敢阻止。

直到將刀刺入將近一-的深度,蕭政豪將刀出,了口氣,用有些軟弱的手,將刀尖指向心臟,“告訴我-願意原諒我。”深深的期待隨著口中重的息逸出。

鍾戈彤含淚愣望著他,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她被眼前濺血的情況給嚇壞了,而他的話也擊上她空的心中。

蕭政豪眸中帶著絕望,冷冷地將刀滑向心口。

“不要--”鍾戈彤奔向他,死命要將刀從他手中取出。

蕭政豪雖然身子已經有些因缺血而軟弱,卻仍是狠狠的抓著刀柄,怎麼也不肯放手。

“告…訴我…-會原諒我。”他吃力地氣要求著,一手緊抓著那把武士刀,一手拉扶著她細薄的肩頭。

鍾戈彤再也止不住淚水泉湧而下,“我答應你!我原諒你…你別死…我要你別死,什麼我都答應你…”她大聲的哭叫著。

“那…快去…快去叫救護車吧!”蕭政豪的眼中現出了寬懷的笑意,語氣虛軟地說。

“只有-…我一定要-知道,只有…-…值得我以血發誓…我…沒有刻意要害…-哥…哥,那次是意外,我…不知道那…那是救命,不然我…”話未說完,他已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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