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卷第五章沐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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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我聽到自己的心跳個不停，快得幾乎要跳出來。

他皺眉看我半晌，目光卻順著我的下顎往下看，那裡是高高的領子遮住得咽喉，我一緊張，急忙躲開，訕笑的問道:“爺，小的可以下去了吧。”他不語，挑眉看我，掃了掃下身的褻褲。

我一愣，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臉不自覺地紅起來，難道下身的衣服也要幫他脫？

“還不快點。”他冷冷看我，卻在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戲謔。

我眨了眨眼，那眼底依然是冰冷的冷意，可能是我看錯了，我將中衣放在一旁，蹭著繞到他背後，閉著眼睛替他把褲子脫了，將他褲子拿在手中的那刻，我覺得腦部極度缺氧，整個身體都被熱血衝的膨脹起來，果真明白了什麼叫熱血沸騰。

“你平常是這樣伺候人的，怎麼不睜開眼？”他見我蹲在他身後不動彈，轉過身面對我，我更加不敢爭眼，將眼睛閉得緊緊的，不過腦中不自覺地開始描繪他著身子的樣子，肯定…唔，鼻血快出來了…

“嘩啦，嘩啦…”耳旁傳來一陣水湧動的聲音，我偷偷睜開了一條縫，這才察覺他已經進了浴桶，烏髮順著浴桶邊緣滑下來，雙肩搭在邊緣上，身體隱在水中，只肩膀，水氣蒸騰的越過他閉著的雙目，發著粉澤的輕輕抿著，遠遠看去，朦朧而不真實。

我和他一直是朝堂上的對頭，他似乎厭惡我，我對他帶著幾絲說不清的懼怕，在我印象裡，他一直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的彷彿暗夜了那皎潔的月光，雖然灼灼發光卻沒有一絲溫度，我沒有見過這樣的他，這樣的他會讓人忍不住去親近，撇去他眼底那層冰霜和他不可接近的身份，他只不過也是一個同樣有血有的男子而已。

一時間，彷彿與他拉近了距離，我將那箱子拉開，裡面是一些乾淨的巾和皂角。

“殿下，還有什麼吩咐麼？”我將巾和皂角拿過去，低著頭看他烏黑如墨的發。

“老韓怎麼叫你過來？”他依然閉著眼睛，但是明顯的我在他聲音裡聽出了不悅。

我想了想，決定把老頭說的話轉達給他聽:“管家說小的膽子大，骨頭硬，嗯…比較適合伺候殿下。”說完我看了他一眼，卻見他微微皺了皺眉，半晌才開口:“你膽子確實大，連本王的紅梅也敢吃。”糟了，我有點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的覺，急忙堆上獻媚的笑臉，小聲道:“爺，奴才這是為了讓那梅花開得更旺呢。”

“哦？”他這才睜開眼，挑眉看向我，冷笑道:“說說看，你是怎麼為那梅花好了？”撞上他那冰冷的眸子，突然覺到脊背開始冒涼汗，我乾笑一聲，輕輕退了一步，蹭到一個安全的距離，想著我若說的不好拔腿就跑，他也不能光著身子追我，稍稍安了心，我一拱手笑道:“奴才吃的都是那頂上的大花，那大花平常開得太旺，收的華太多，導致枝丫上的梅花開得小，奴才吃了那大花才能讓小花開得旺，您說是不是？”我略帶緊張的看他。

只見他若有所思地看我，目光如炬，看得我不敢與他對視，心想他若再看，我就真跑了，這時他卻收回目光，又閉上眼睛懶懶得道:“你站那麼遠怎麼給本王背，過來。”還要背？

這簡直是考驗我的定力，我嘀咕著蹭了上去，拿了那巾沾了水了皂角，伸長胳膊有一下沒一下給他著，他的身材…唉…

我死命的閉著眼，只怕自己真的會噴出鼻血來。

還好，他沒有再說話，被我撫摸似的背也沒多大異議，他只是閉目坐在浴桶裡，溫潤的薄微微抿著，似乎睡著般。

浴桶水汽薄紗似的向上升騰，拂過他結識的膛，如玉的臉龐。

他身上細微的孔也輕輕舒展開來，因為熱氣的渲染，白皙的臉頰上泛上輕微的紅潤，卸去了冰冷的外殼，展現在面前的是一幅令人噴血的美男沐浴圖。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浴桶旁邊，我看著那雪白巾上緩緩下的晶瑩水珠順著他的肌膚進桶中，起圈圈漣漪，碰到他結識的肌，又輕輕蕩了回去，不敢再往下看，見桶中熱氣沒有那麼開始那麼濃重，伸手試了試水溫，原來水已經變溫了。

我看著他完美側面的輪廓，看著他微翹的睫，直得鼻和溫潤輕薄的竟有一絲恍惚，正欣賞的起勁，便見那輕輕開啟，耳旁驀然傳來冷冽聲響:“怎麼了？”我吃了一驚，這才緩過神，微微笑道:“爺，水涼了，要添些水還是…”我故意拉長聲音，聽他後面答覆。

只見他輕輕皺了皺眉，似剛剛覺察水涼了般，緩緩睜開眼，朝我看來，那眼中飛快閃過一絲離，馬上就恢復清明，他朝我優雅頷首頭:“更衣吧。”我這才從旁邊拿了準備好的絲織白袍靠過去，見他起身，急忙用那絲袍擋住眼睛，朦朦朧朧看他起身，耳邊水聲叮咚，煞是好聽。

過了一會突然覺沒了聲音，我急忙將那浴袍放下來，再一看，哪有那人的影子？

人呢？

我瞪大眼看了看，果真沒了影子，只有眼前那雕花屏風立在近處，上面是龍飛鳳舞的草書墨跡。

到哪去了？我暗笑，難道他憑空消失了不成？

疑惑的轉身，猛地一頭撞在一堵牆上，我單手拿著那絲袍皺著眉著頭部，抬頭便看到他皺眉看我，若有所思。

猛然意識到他還未穿衣服，急忙紅著臉將那絲袍雙手捧了，扯了個燦爛笑臉:“爺…”他伸手接了那絲袍，優雅披在身上上，拉過那間繫帶，鬆散的打了個結，遮住重要部位，只前小片健壯光。

我乾笑著往後退了退，拎了那溼透的巾和用過的皂角，彎笑問:“爺，小的叫人來幫忙將這水倒了？”他微微一笑，突然向前跨了一步，近我身前，抬起修長手指按住我挽起袖管出的小臂，緩緩說道:“不急…”

“那…爺…可還有…什麼吩咐麼？”他高大的身影突然壓上來，讓我到一陣壓迫，我了口水，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

他的勾起嘴角，粉澤溫潤，幽深的黑眸驟然變得灼亮不可視，只見他俯下身湊近我，在我耳旁輕聲低語:“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長得象一個人？”我歷時瞪大了雙眼，只覺心臟漲的快要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