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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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用“蒼蠅”來形容一個淑女不會是一個很失禮的行為的話,班恩現在真的很想這麼形容眼前這個死纏爛打的小女孩。
從離開席爾斯的視線範圍開始,黎妃就死命地跟著他,先是威脅利誘的想找出離開古堡的方法;失敗之後,消失了約莫一個鐘頭,料想是去試了其它秘道,但想也知道,昨天夜裡,席爾斯就關閉了所有布理司描繪清單上的所有出口,她當然是一個也找不到。
瞭解了現實的無奈後,黎妃向來很能適應環境,既然對方不讓她走,一時又沒有“滅口”的打算,那她當然要趁機蒐集情報,趕緊清楚
血鬼的事。住在古堡裡可是她夢寐以求的事,如今雖然是“身不由己”但在等待救援之時,當然不能
費時間了,得要加緊蒐集情報才行。於是乎,黎妃完全放下要逃出古堡的事,她心中覺得伊娃大姐和亞里莎一定很快就會來接她,現在的首要之務反而是偵察敵情。
既然大家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爵爺也了她的血了,那她直接追問
血鬼的事應該沒什麼大不了。但是,說她沒用也好,她…她就是怕爵爺那雙眼睛。從小到大,只要看到綠眼睛的動物,就讓她焦躁不已,有種
悉又痛苦的
覺;唯獨伊娃的綠眸,
悉遠多於一切,就像是被自己凝視一般,完全沒有那種令人害怕的
覺;但爵爺的眼睛不同,那綠眸中旋轉的深邃,似乎有讓她心跳停止的力量。每當那雙綠眸直勾勾盯著她時,今她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她將這種詭異又讓人不知所措的
覺定義為害怕。
所以,黎妃說什麼也不敢去找席爾斯問血鬼的事,要是他心血來
又
她一次血,那她不就虧大了。她的血可是很寶貴的,被多
幾口她就貧血了,哪能隨便被
!布理司又不知到哪裡去了,古堡裡能確定行蹤又可以問的人就只剩下班恩了,所以黎妃一打定主意,便纏著班恩問個沒完。
“班恩管家,席爾斯古堡的爵爺們都是血鬼嗎?
血鬼有什麼特點啊?你從小就住在古堡,一定知道,告訴我嘛!”黎妃已經第十次向班恩重複一樣的問題,十分不死心地捲土重來。
“黎小姐,關於這個問題,您不覺您親自找爵爺驗證會比較快一些嗎?”班恩笑笑地第十次重複同樣的答案,手邊仍快速地整理今天古堡的信件與包裹。
“班恩管家,爵爺那麼忙,我不好意思打攪他啦,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忙一忙又貧血了,到時候倒大楣的可就是我了。所以拜託管家行行好,滿足一下我小小的好奇心,不然也請您發揮一下同情心,我現在是被血古堡監
…呃,不是,是邀請作客的弱女子,我不
清楚
血鬼的規矩,怎麼可以當一個好客人呢?”班恩刻意忽略黎妃暗指他們軟
她的事實,繼續整理手上的文件。
“黎小姐,我相信爵爺一定不會比我現在還忙,他正悠哉地在書房看書,如果您願意去和他聊聊,我相信我和他都會非常開心。”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走了。
黎妃當然不是省油的燈,怎麼可能這樣就走了。
“管家哥哥,您怎麼忍心叫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去陪血鬼,呃…陪爵爺聊天。這不是冒犯他嗎?還是您親自告訴我就好了嘛,
血鬼到底有哪些特
?”連“哥哥”都出來了,第十一次回到問題上。
班恩不改笑面本,依然溫文儒雅地回答老答案:“去問爵爺就好了,他會很樂意和您聊聊的。”
“管家哥哥…”黎妃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來人的聲音打斷。
“妃妃,你什麼時候跟我的管家這麼了?”席爾斯不知什麼時候踱步到黎妃身後,斜倚著牆,好整以暇的看著黎妃死命纏住班恩的模樣。
“嚇!”黎妃嚇了一跳,原本要說的話哽在喉嚨。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這是我的房子,我進來難道還要向你報備嗎?”席爾斯似乎愛上了逗她的樂趣,一邊說著,手指一邊卷著她的長髮。
黎妃一把拍掉他亂碰的手,一大步退得遠遠的。
“呵呵,當然不用了。爵爺,您打算高抬貴手放小女子回去了嗎?”轉移話題,趕緊轉移話題!黎妃實在不敢和席爾斯討論血鬼的事,要是他講不到兩句話就又要
她的血,她不就虧大了!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安全。
正當黎妃全副心神警戒提防著席爾斯之時,班恩悄悄地收起文件,安靜地往門外退去。黎妃死瞪著他:心想:竟然自己跑走!心中狠狠地咒罵他沒義氣。
“剛才你和管家『哥哥』談論的可不是這件事呢。”故意加重“哥哥”兩字,席爾斯貼近黎妃;像貓捉老鼠一樣,黎妃又想往後退一大步,才想後退,席爾斯就抓住她的手,任憑她怎麼死命甩都甩不開。
“哈哈。”黎妃一個勁的傻笑,然後拚命的想掙脫他的箝制。
“爵爺,那我們現在可以來談論這件事。您什麼時候打算讓我離開?”席爾斯不理會她的抗議,自顧自地盯著她雪白的頸子,看著看著,另一隻手不覺撫上昨天的齒痕,那輕柔的動作,讓黎妃分不清自己是顫抖還是戰慄。
“我以為,你比較有興趣的是血鬼的事。”她脖子上的手讓黎妃一陣僵直,一動也不敢動,深怕他又突如其來咬她一口。
“爵爺,你…”席爾斯的手指點在黎妃的紅上,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你叫班恩“哥哥”叫我爵爺,這不是太見外了嗎?”席爾斯挑眉一笑。
“我也是有名字的。妃妃,以後叫我傑。”黎妃的眼淚快飆出來了。以後叫我傑?這是真的嗎?她有沒有聽錯?他們還有“以後”嗎?她現在就迫不及待想逃了。看著上頗具威脅
的手指,竟然不安分的描繪起她的
形,黎妃真想一口咬下去!她,也真的那樣做了。
時間大概停止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席爾斯並不打算把手指回來,就任憑她緊緊地咬著,綠眸則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賭氣的行為,彷佛這一咬不是報復,而是挑逗。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讓黎妃渾身上下三幹六百萬個
細孔都起了雞皮疙瘩。她悄悄地鬆口,但席爾斯一點也沒有想把他的手指縮回去的意思,讓她張口不是,閉口也不是,更顯得曖昧。
好半晌,他才低下頭,俯在她耳邊說:“我以為,只有血鬼會咬人。”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縈繞,黎妃覺得自己的臉頰快燒起來了。
“妃妃,你那麼聰明,很可惜學校沒有教你,忤逆血鬼不是一件聰明的事吧?”席爾斯
出難得一見的陽光笑容,就像個得到最想要的玩具的小男孩,閃耀得刺眼;而和話語不搭的表情,更讓黎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