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三章請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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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三章請罪(上)文天麟怎麼也沒想明白,自己昨還在京城某個客棧住的好好的,今一睜眼怎麼就在千里之外文家山莊自家屋子的上呢?後來問起兒,才知道這時距離自己所謂的昨天已經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被鬼上身了?

那一天,自己回到客棧,找來文房四寶寫了一些汙衊翰王妃的大字貼,準備後半夜貼到大街上,能氣死翰王妃最好,若是氣不死讓她落了腹中的胎兒,也算是報應了。

然後…

後面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寫的那些傳單到底貼到了那裡,自己又如何回到了家中,他是一無所知。

“要死啊,回來都三天了,不吃不喝是能省糧食,還是躺在被窩裡能下金蛋?外面家家戶戶都在盤年貨,你不出力也就算了,把這趟進京掙來的銀子給我,家裡裡裡外外都要要錢,買米麵、買果蔬乾貨、給孩子們做新衣,給我孃家準備年節禮…”張氏見文天麟醒來之後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就心裡來氣的很,先前陪他一起去的那幾戶人家,男人回來之後也不知道跟家裡的都說了些什麼,那幾個平看見自己還打個招呼說一會話,如今見了就像是躲債主一樣,讓她心裡窩火的很。

文天麟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又被子一通數落,尤其聽到她年年不忘給孃家的年節禮,這在京城窩出來的火就全部爆發了,被子一掀,一步跨下,連鞋子都沒穿就將張氏摁倒在上一通亂打,嘴裡不住的叫罵道,“你這吃裡扒外的騷娘們,我在外風餐宿為這個家,你倒好,成天儘想著倒貼孃家,我就說同我一起長大的弟兄都發家了,就我一個在這裡半吊著,原來家裡有個漏財的,老子今兒就告訴你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若是還想跟老子好好過子,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要是讓老子知道你再倒貼孃家,就等著接休書吧…”張氏一時不查被狠狠地摁在上,下半身又被文天麟死死壓著掙扎不了,起初還能悶悶地叫喊兩聲,胳膊也胡亂抓著,後來乾脆就沒音了,胡亂揮舞的手也漸漸沒了力氣,屋子裡只聽見文天麟紅了眼發狂的吼叫聲,後來還是在外面玩耍的兩個孩子聽見屋裡聲音不對勁,裝著膽子推門進來,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八歲的老2衝上前拉開文天麟,“爹,別再打娘了,再打娘就要死了。”老三也抱著文天麟的腿,哭道,“爹,別打了…別打了…”正好文天麟也打累了,搖搖晃晃向後撤身,看見的桌上放著的茶壺舉起來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老2這才去看張氏,搖著張氏的胳膊,“娘,你沒事吧?娘…娘你這是咋滴了?”老2搖了半天張氏,見她沒有動靜,就去她臉上蓋著的碎髮,誰知道這一看,嚇得臉當下就白了,驚呼之聲張口就喊了出來。

只見兩管鮮紅的的血從張氏的鼻孔裡不停的往外著,嘴角也滲出不少來,挨著的那一角已經被浸染了一大片,好不恐怖。

老三懵懂不知的起身看過去,連哭聲都沒有,地上就溼了一大片。

文天麟放下手中的茶壺,疾步向邊奔去,半途還甩飛了一隻鞋子,當他看到子的模樣後,氣的跳了起來,“老子不過就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就真的來勾老子的命了?老子就說你這騷娘們是個不懂事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還得替你出一副棺材錢。”文天麟兩隻眼睛出一股陰狠,罵完之後才覺得兩個孩子還在屋裡,就指著他們說了一通現編的胡話,“告訴你們倆個,你母親趁我不在家,把家裡的好東西都搬到你外婆家去了,我勸她把東西要回來,那些可都是爹預備給你們兩個將來娶媳婦用的,誰知道你母親不聽,收拾東西要回孃家,一不小心絆倒在地給摔死了,要是官府和族裡來人問,你們要記得這麼說,要不然爹爹被抓去坐牢,你們兩個就只能在街頭當叫花子去,以後連個媳婦都娶不上,知道不知道?”老2緊抿著嘴,死死地看著趴在上的張氏,對文天麟的話充耳不聞,老三靠著老2,身子都得跟篩篩子一樣。

文天麟到底是有幾分見識的,買了些好吃的和幾樣小玩意將兩個孩子妥善安頓好,又咬牙買了幾樣厚禮去了文氏族長家,先是將自己去京城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無非就是大房虧欠他們家,虧欠他妹妹,見族長出幾分歉疚之,才說出之前對兩個孩子說出的那番話來。

文氏現任族長正是五個長老裡排名老大的文天陽,從文天麟進門開始,他就沒有任何安撫的話,文天麟自認的那抹歉疚其實是文天陽不耐的表現,只是一個人在認為對方虧欠自己時,對方所有的情緒都會被解讀為愧疚罷了。

對於文天麟話語中出來的請求,文天陽並未表示拒絕,只說這是他的家務事,自己就算是一族之長也不能擅自介入別人的家事,幾句話就將文天麟哄走了。

文天麟自認為這件事沒有了後顧之憂,這才請了幾個平一起玩樂的狐朋狗黨幫著持張氏的喪事。

這天夜裡,張氏的孃家兄弟就得了好心人的提醒,說是自家妹子被妹夫給打死了,而且對方還給他指了一條明路,說是文家自認為有當今皇后撐,若是私了這件事肯定是他們吃虧,可文皇后畢竟作為出嫁女幾十載,不知道文家族人的惡也屬正常,若是將此事捅到官府那裡,官府自然不敢擅自結案,定會直達天庭,如此一來,文皇后不管是安撫民心也罷,是真的為百姓做主也罷,逞兇之人都會逃不脫了。

張氏的兩個兄弟本來就看不上文天麟整無所事事的吊兒郎當樣兒,被“好心人”這番詳細的指點,當即就拍板同意了,第二天一張狀紙就將文天麟以殺之罪告到了當地官府。

當地官府立刻就派人開棺驗屍,之後就將文天麟收押了。

張氏的喪事由張家兄弟接手風風光光辦了。

文天麟又託人去求家主替他主持公道,文天陽還是那句不冷不熱的話,“我雖為一族之長也不能擅自介入別人的家事。”就將來人打發了。

來人將文天陽的話轉達給文天麟,文天麟當場就洩氣了,原來那話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到了年末官衙封印時,接到了來自京城的密函,大概意思就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本身就是一個品行不端之人,更應重罰。結果原本判斬監候的文天麟當即被改判為斬立決,連年都沒過就被處決了。

在外人眼裡,官府如此處理與當今皇后的孃家人,若不是得到皇后娘娘的默許,又豈能成行?因此對新朝帝后的愛戴之心又深厚了一層。

遠在千里之外的林傾宸和文皇后自然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樁跟自己有關的事從上演到落幕都沒有自己的參與卻得到了圓滿的解決,而且也永遠不會知道。

現在的林傾宸雖然不用親自數銀子,但是看到新一期《魅影》由於加大了印刷數量而出現在賬簿上的一長串數字時,嘴角還是忍不住翹了起來,這只不過是一次試探,如果真的可行,《魅影》就可以從西五州和南五州發展到全國了。

不過適可而止的道理她還是懂的,當《魅影》在京城面的第三天,她就拉著宗澤翰抱著容兒進宮給文皇后請安去了。

“你這孩子,就是禮數多,我都說生產前不用常來,你倒是越發跑的勤了。”文皇后憐愛的抱著容兒對林傾宸說道。

文皇后說這話是疼惜她,可她不能蹬鼻子上臉讓人背後戳脊梁骨,所以自從宗澤翰回京後,都是由他陪著進宮請安的,一來是她自己小心,二來也是宗澤翰不放心,畢竟懷著雙胎跟單胎不一樣,六個月的肚子自己快要圈不住了。

宗澤翰笑著落了座,“母后對宸兒的抬愛,宸兒心裡自然明白,只是宸兒擔心她若是懶散下來,這生的時候身子就更沉了。”文皇后聽了就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正理,正好我這裡早就物了兩個有經驗的穩婆,你們今兒就帶回去吧,再加上你們自己預備的穩婆和醫婆,我看也就差不多了,到了子讓太醫提前住到王府,你也無須太擔心。”文皇后見林傾宸自從進了永安宮,除了行禮開口後,就安安靜靜坐在那裡,不由有些奇怪地道,“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林傾宸猶豫了一下,慢騰騰地說道:“兒臣是來向母后請罪的”(備註:“立決”是立即執行的意思,分為斬立決和絞立決。對於尚有疑問或是有矜免情節的案件,則判處監候,稱為“斬監候”或“絞監候”被判“斬監候”或“絞監候”的案犯,不在當年處決,而是暫時監,留待來年秋審可朝審再作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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