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賽翁與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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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早啊!”又站在了花園裡的池塘邊,我抬頭看著昏暗的天空,雖然氣氛是如此地壓抑,但是隻有零零星星地小雪花飄落下來。觸在臉上,涼絲絲地非常舒服。

我嘴裡的這個“早”就是形容這場雪,進入十月後氣溫就開始急劇下降,以致這第一場雪終於沒有拖到十一月。和此刻的天氣一樣,最近的氣氛一直也是處在這種不陰不陽的狀態下,也許要一直等到過年才會好些吧!

我從地上拿起一塊小小的石子,輕輕地拋向池塘的水面。

“啪嗒!嚓、嚓…”因為份量太輕石子不足以一下破開剛剛結起的浮冰,在混合著水漬的冰面上艱難地滾動了尺把遠,然後停了下來,慢慢沉了下去。

不知為什麼我此刻心境竟是平靜中略帶傷,和這眼前的景緻居然如此的一致,突然升起了一種作詩的**,張了幾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底子太差了!”對於詩的悟實在是太少了,我不有些洩氣。

“父親!”正在我考慮著是不是回到屋裡去憋出一篇《河塘月》之類的散文時,仙鯉丸卻已經走過來站在了我的身後。

“哦,有什麼事情嗎?”我回頭看到他臉有些不愉,就隨口問到。

仙鯉丸因為元服在即,最近偶爾會自己去拜客,開始的時候總會有些不順利,這種事卻也無法完全避免。看到他情緒不高的樣子,我以為是又碰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

“剛才接到了又兵衛的信函,說是藤次郎他們已經起程返回東北了!”仙鯉丸從懷裡拿出那封信遞了過來,然後說道:“因為要趕回去過新年,因而來不及過來當面向您辭行。對此他們到非常抱歉,並一定請求您的諒解!”

“哦!”我出那封信瓤來在上面掃了幾眼,果然就是一些客氣話。

“這沒什麼關係,有緣分總會再見的!”我收起信又還給了他。

“山水總相逢,我預將來會有一些事情發生。再說主公制霸天下的大業曙光已現,這樣的事說來也是快得很。再而且你與主公有翁婿之誼,又眼看元服在即,這遠征東北的總大將一職說不定就會落在你的頭上了!”

“真的會這樣嘛?老實說我並沒有這樣的信心!”他抬起了微垂著的頭,似乎想要從我這裡找到一些支持。

“我與藤次郎雖然也是初,但是卻看得出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無論談吐見地,均有新穎獨特之處。心裡話我並不相信他這個野武士的身份,但這其實並不重要。像您這樣不管他是大名還是別的什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讓他心悅誠服膽戰心驚。我想只有您這樣才能使諸星家興旺發達,可我卻…”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暗自皺了一下眉頭,沒想到那天打擊伊達政宗的信心時也給仙鯉丸造成了一定心理壓力。

“不要把他那句不服你的話放在心上,那算個什麼。自從永祿三年我出仕以來,不服我的人多了去了。最後怎麼樣,還不是一個一個都叫我打服了?現在你是還沒有經過努力,手裡掌握的資源也不夠。不要怕,將來你也能輕易捻死他們!”

“可是和許多人比起來,我都覺得自己沒有材能…”仙鯉丸的臉上還是有些惶惑,就像我以前常見的那些即將面臨高考的學長。

“材能?才能這種東西可不止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問題!”我哈哈笑著衝他一招手,然後領先向前院走去。

“無論文武,老師、竹中大人,乃至任何一個重臣恐怕都要超過我很多,可他們現在不是都忠心耿耿的為諸星家在效勞嗎!如果說那個藤次郎僅僅是因為你口中所說的材能,而不肯對你說那個‘服’字,那我這又算什麼呢?”

“這個…”仙鯉丸為我這“真理”的語言所疑惑,一時對於定位問題產生了動搖。

“其實你跟本不需要自己一定要懂什麼,或者是必須會什麼,因為那其實並不重要!”我們這時已經跨出了花園的月亮門,穿過一條遊廊向書房兼辦公室走去。

“你可以想想看:要打仗,你不但武勇還要懂謀略;搞內政,你就得對水利、農耕、建築、律法都有研究;外你要掌握禮儀;朝政你要會引經據典博通古今,你倒是說說看,世上哪有這樣的人!”

“那該是怎麼樣呢?”聽到不用學那麼多東西,仙鯉丸一下子興致高了不少,就向學生聽到了一個作弊的竅門。

“你只要知道別人想什麼就行了!”我話一出口仙鯉丸就是一愣,看來他又想深了。

“這看似很難,但如果分解成兩部分就簡單了!”我掰開了碎了給他解釋:“第一,他需要什麼。這其實並不難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和需求,你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然後就是留心一下,看能不能提供給他。第二,就是他的情和秉持的原則是什麼。於你有利的要積極鼓勵,不利的也要小心注意,不可輕易觸及其底線。以意驅人,無往而不利也!”

“原來是這樣!”仙鯉丸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怪不得父親在主公面前遊刃有餘呢,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他忽又皺起了眉頭。

“可是這次父親兵敗九州,主公把父親一置兩月不聞不問,是不是您這招不靈了?”

“那倒是未必!”我搖了搖頭,嘴角不自覺地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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