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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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黑暗混亂而輝煌的時代裡,因為戰亂與紛爭而形成了群雄割據,東南西北中各有強國雄霸一方的局面,這五國分別是…東杞,西鉻,北垚,南烜,中濴。
東杞,屬木,蒼龍坐鎮,以木德王。
西鉻,屬金,白虎坐鎮,以金德王。
北垚,屬土,玄武坐鎮,以土德王。
南烜,屬火,朱雀坐鎮,以火德王。
中濴,屬水,黃猿坐鎮,以水德王。
筆事,就由南烜開始…
南烜,都江陵,朱雀坐鎮,以火德王。境內人民信佛極誠,尤以皇室為甚。七重城上皆以閻浮檀金而為樓閣,七寶行樹繞城而植,宛如佛經中所說的香城淨土。
這年,適逢玄煜皇子二十歲生辰,正式冊封為太子,宮內舉辦了盛大的敬華法會,為玄煜太子祝禱祈福,法會地點就在月殿梅林之中。
諸王公卿、朝中罘臣都參與了這規模盛大的散華法會,只聽誦佛聲方落,鳳簫聲悠悠揚起,由緩至急,響徹雲霄,奏的竟是“蘭陵王”一曲。
煇帝聽了眉頭微皺,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怎會奏起了蘭陵王一曲?”他身旁的敬謹皇后抿嘴一笑。
“準是煜兄出的主意,您也知道他愛舞劍,定是安排了要和炎夜來一段劍舞。”煇帝重重一拍椅幾,怒斥道:“胡鬧,簡直是胡鬧!”
“陛下請息怒。法會中向來安排有樂舞表演,這蘭陵王一舞也常在祭典中演出,太子如此安排不算失當。”宰相楊濂急忙一揖,安撫道。
“況且太子和江陰侯爺的劍舞是當世一絕,臣等有福親見,實是莫大福報啊!”煇帝怒容未霽,重重哼道:“蘭陵王乃是戰曲,我南烜以佛立國,避戰止戈,煜兒今冊立太子,卻在佛會中演出蘭陵劍舞,豈非戰亂之兆?”此言一出,眾人心中一突,都噤言不語。敬謹皇后心中更漾過不祥之
,蹙眉不樂,臉
沉了下來。
紅悔繽紛,隨風飛舞,暮中,一個手持金劍、俊美無儔的白衣青年緩步從梅樹下走了出來。但見他長袖徐轉,飄然迴雪,手中劍氣如虹。
紅西傾,淡煙梅霧中,他秀逸
拔的身影顯得格外飄忽、渺茫。淡淡夕陽餘暉映在他清俊無儔的面龐上,竟顯出一種異乎尋常的美,就彷彿是火焰
魅,在絕倫的俊美中帶著一股詭異妖豔的魔力,懾人魂魄,教人悸顫卻又不自
地沉溺。
罘人震懾於玄煜太子魅至極的俊美容貌,心中都生特異之
,幾要錯疑他非塵世中人。
僧侶團中一位得道高僧見了玄煜的容貌,竟蹙起眉來低誦經文,眼中盡是悲憫神。
在玄煜太子湛又詭魅的劍舞中,一團赤影從梅樹上躍了下來,夾帶著劍光,勢若霆雷地撲向了玄煜太子。
罘人驚呼聲中,玄煜揮劍擋格,定睛細看,只見那紅衣人竟是個濃眉俊目、軒昂拔的俊朗青年,他手持銀劍和玄煜太子對招舞劍,兩人招招相扣,若影追形,進退無差。劍光
錯間,慢時如隨飄雪,快時似逐輕風,簡直是出神入化,
妙絕倫。
眾人震天價響的喝起採來,樂聲鼎沸,梅瓣被劍風所掃,續紛飄墜。
灼燦飛揚的劍光中,玄煜和炎夜兩劍微,各自收劍而立,相視而笑。
“舞畢,散花!”司禮官喊道。
罘僧侶以天曼陀羅花遍撒空中,合掌齊聲誦佛。誦經聲中,那眉須俱白、面容慈祥的得道高僧從僧侶團中緩步行出,同煇帝臺十行禮。
煇帝連忙下座相,說道:“出家人不拘君臣之禮,也不敘家人輩行,悟心大師無須多禮。”悟心禪師眼含悲舍,微笑道:“陛下仁德愛民,以佛興國,是萬民之福,照理說,應有極深的福澤厚報,只是…”他嘆了口氣,道:“貧僧只怕這場散華法會不但未能為南烜祈福闢災,反要招來滔天大禍了。”
“滔天大禍?”煇帝大驚,忙道:“大師請明示。”悟心禪師側首仔細端詳玄煜的容貌,肅聲道:“太子相貌奇異,過於陰美,並非凡人之相啊!您瞧他…‘眉目豔月,一笑傾城歡。’這正是傾城傾國之相啊!”
“傾城傾國之相?”煇帝一頭霧水,疑道。
“大師可否再說清楚些?”
“女子若生為傾城之姿,便易惹來亂邦危國之禍。如今此相現於男身,更加不祥。況且容貌絕美的人易被鬼神看上!”悟心嘆道。
“方才我初見太子,便生不祥之。太子容貌之美竟像是有
魅附身,於人於己,盡皆不利。凡人如果生成這般模樣,若非不能長生世間便是刑剋至親,以致生涯不遂,迭遭磨難或是早夭淪亡。但太子身為王者之尊,有諸佛護佑,故能逢凶化吉、消災解難…只是方才一場劍舞,怕要驚動鬼神,那黑暗中帶血的劫數,恐怕是避不開也躲不過了。”敬謹皇后大驚,顫聲問道:“什麼劫數?玄煜可是陛下最鍾愛的皇子,南烜未來的君主,萬萬不能有閃失的啊!”悟心嘆道:“南烜以火德王,太子眼帶金焰,名為玄煜…赤血紅光,乃是人魅附身!註定會為南烜興起漫天戰火,惹來亂邦亡國之禍。”煇帝這一驚非同小可,退了數步,倒坐鑾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