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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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喬,你不要介意。記者都是這個樣子的,一個個伶牙俐齒,不人到啞口無言就不罷休!”何她。

喬夕瓊拍拍何的手,笑笑“何姐,她沒有傷害到我。我只是不太明白她的話而已。你先上去吧,我喝完這杯咖啡就回去。”何了她幾句,跑回樓上處理演唱會的瑣事。

咖啡廳裡非常安靜,輕緩的背景樂如潺潺溪水,淌在鬱郁青山。心裡很寧靜,品著咖啡苦澀後的醇香,不斷咀嚼年輕女記者臨走前留下的那句犀利的話。

“喬小姐,我可以坐在這裡嗎?”頭頂傳來一句非常有禮貌的請求,客氣,且有些悉。

她抬起頭,是江臨風的好朋友之一——盛開。平裡,不管是刻意還是偶遇,四個人碰面的時候,除了江臨風,她與潘若黎算是識的。這個盛開呢,一般情況下總是立在一旁聽潘若黎的胡言亂語,看江臨風對她的諸多照顧,從不多說一句話,亦不多走一步路。偶爾也會在工作場合單獨見到他,只是點個頭打個招呼,頂多再說句你好。她與他就像兩條平行線,沒有集。

盛開坐在她對面,自顧自要了一杯咖啡,彷彿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相的老朋友“是不是不知道和我說些什麼?”喬夕瓊訝異“你怎麼知道?”盛開了然一笑,彷彿世間所有事情均握在手中一般,口氣篤定“那個女記者的話是對的。你,太被動了。”

“盛老師——”

“我問你,你與臨風有多長時間不聯繫了?”喬夕瓊眼睛一亮,高興地說:“大概兩個星期。你知道他的消息嗎?”

“我不知道。”盛開潑了一盆冷水給她。

她的臉暗淡下來,聲調也降下來“我也沒有他的消息,他很久不給我電話了。”

“那你為什麼不打給他呢?”盛開問。

喬夕瓊覺得自己的心咯噔響了一下,這個被自己忽略的盲點剎那點亮,照出了自己的失誤和自私“我沒有想過。”

“你心中的愛情是怎麼樣的呢?你可否反思一下你與臨風的相處模式?一直以來都是臨風主動,他關心你,照顧你,你停留在一個地方,除了等待,什麼也不做。”盛開欺身向前“請你原諒我的直接。我不僅僅是為了臨風,還是為了你。一個聰穎的女孩子,要知道自己要什麼,然後要懂得主動爭取自己想要的。臨風,是你要的那個人嗎?”這一次,喬夕瓊沒有逃避他犀利的眼神,肯定地回答:“是,臨風是我要的那個人。他是我今生唯一想要的那個人。”喬夕瓊趁著休息空當,躲在化妝間給江臨風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江臨風的聲音好像從另一個世界傳過來:“喬喬,我晚一點打給你。”只說了這麼一句超沒營養的話他就切斷了電話。她提前預備的問題一個都沒有說出來,更別提答案了。

歌壇冉冉升起的新星——喬夕瓊小姐就因為江臨風這句晚一點打過來,呆呆地擎著手機,傻傻地在化妝間裡等了近一個小時。

可是,手機沒有任何動靜。

原來,江臨風先生嘴裡的晚一點是二十四小時以後,地球自轉了整整一圈。那個時候,我們的喬夕瓊小姐正在彩排,不能接聽任何人的電話。

一個星期後,江臨風終於完整無缺地從維也納返回。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去恆星公司找喬夕瓊。

只不過,江臨風沒能見到他朝思暮想的喬夕瓊。找遍了恆星公司整棟大樓,翻遍了每一個角落,別說喬夕瓊了,就是她的經紀人和助理也不見蹤影。撥打喬夕瓊的手機,永遠呈現一種接通狀態,就是無人接聽。

動用所有可以動用的關係,方才知道喬夕瓊去了某個地方拍攝mtv,具體歸期無人可知。

為了追蹤她的路線,他甚至打破了自己不再看娛樂報刊雜誌新聞的原則,試圖從以前被他貶到無可救藥的無聊雜誌尋找蛛絲馬跡。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各大報刊雜誌爭相報道喬夕瓊要在本月的最後一天召開一場聲勢浩大的演唱會。

他竟然對這個消息一無所知。

距離她開演唱會只剩下一星期了,可是,他連她的人在哪裡都不知曉。著急、擔心的情升到頂點,他的情緒繃得緊緊的,他的辦公室亦被各個工作人員列為軍事地,無重大事情不敢擅自敲門。

撒開巨大的網,奈何捕不到想要的魚。他猶如一隻困獸,被困於狹小的辦公室,無所作為。

叩!叩!叩!

“進來!”江臨風不耐煩地應了一聲。

出乎意料,進來的竟是多不見的潘若黎和盛開。兩人看起來氣甚佳,一張笑臉掩不住的風得意。

不等江臨風招呼,潘若黎一股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拍著旁邊的空位,招呼盛開:“坐。”經常不買他賬的盛開今非常合作,二話不說就坐下了。然後,兩人以一種相同的表情怒視江臨風,冷淡兇狠的眼神將他生活剝。

“你還知道回來啊?整整三個星期,電話沒有一個,e—mail沒有一封,我們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說話的是潘若黎。這種討伐、指責的工作一向由他主持。

江臨風趕忙道歉:“對不起,大哥的病真的是嚴重的。要處理的事情很多,要聯絡美國的醫生過來維也納主刀,聽取他們的意見,要為手術後的復健尋找合適的醫生和看護。要做的事情一大堆,爸爸媽媽年紀大了,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所以——”兩人同時止住他的解釋:“大哥,沒事了吧?”江臨風出笑容,點頭“沒事了。手術非常成功,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爸爸媽媽不放心,留在維也納繼續照顧大哥。對了,喬喬和你們聯繫沒有?我怎麼也聯繫不上她。”潘若黎與盛開相視一笑。呵呵,沒有了江臨水這個後顧之憂,整人時刻到啦。

只見潘若黎誇張地大笑“有。前天喬喬用特快專遞寄了一張演唱會門票給我,昨天我們剛剛通了電話。”盛開也附和:“前天我也收到了她寄過來的票,希望我一定要出席演唱會。”

“你也有?”江臨風已經坐不住了,打開門,衝著助理喊:“這兩天我有沒有特快專遞?”助理立即起立,肯定回答:“沒有。”江臨風顧不上關門,疑惑不解“盛開,連你都有,為什麼我沒有?”盛開看他一眼,很不滿意地說:“臨風,你這是什麼話?我和喬喬的關係一直很好呀。”

“不行。”江臨風拿起手機開始撥號“我要打電話給喬喬。”鈴聲響了很久,終於有人說話了,卻是一句:“江老師,我晚一點打給你。”喬夕瓊原封不動將他說過的話回送給他,而他,並不確定她的晚一點是多久。

唯一卻確定的是——他,得罪了喬夕瓊。

忙碌。忙碌。忙碌。

這是喬夕瓊在籌備演唱會期間最真實的受。拍完mtv,沒有休息半刻,馬不停蹄趕往一衣帶水確定演唱會需要的服裝。這次選擇事關重大,何與服裝籌劃組的所有負責人員全部圍在她身邊。這一浩浩蕩蕩的隊伍一進來,寬闊的一衣帶水顯得狹窄而擁擠。

“喬喬,去試一下開場的衣服。”一工作人員拿著一套橙晚禮服喊道。

從試衣間出來的喬夕瓊正待詢問工作人員的意見,卻從眼角的余光中瞥見匆忙進來的江臨風和潘若黎。

呵呵。她的心花怒放。報仇的時刻終於到啦!

“喬喬,我有事情和你說。”好不容易見到了喬夕瓊,江臨風才不管周圍站了一干看戲的人呢。

三個星期未見,他瘦了很多,眼睛深深凹陷下去,神也沒有往的鎮定自信神采。幾乎有那麼一刻,她想放棄這個計劃,撲到他的懷抱,大聲地宣告對他的愛。

但是,念及整個計劃牽扯的人量之大以及計劃可能得來的龐大利潤,權衡利弊,痛下決心,忍住不捨,喬夕瓊巧笑倩兮“江老師——”一邊的何瞅準時機,大聲喊道:“喬喬,試下這一套。”喬夕瓊滿懷歉意一笑“江老師,我晚點再和你說。”然後,拖著一件橙的曳地長裙走進了試衣間。出來的時候換了一件淡綠的輕盈小禮服。

江臨風再度走上前,想拉她的手“喬喬,對不起,我在維也納真的是非常忙。”喬夕瓊的兩隻手同時整理裙子下襬“嗯,我知道。我們——”幾個工作人員圍住喬夕瓊,一邊幫她整理,一邊大聲說話指示——“喬喬,向左站一下,我想看一下整體輪廓。”

“喬喬,手抬一下,裙子的褶不太順。”

“喬喬,抬頭,我想看下一下佩戴什麼飾品。”喬夕瓊被幾個人圍在中間,不停地聽著他們的話做著該做的動作,本就沒有機會和時間回應他的話。

唉,好不容易收到消息說喬夕瓊要來一衣帶水試裝。原本以為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向她解釋清楚,未料到她已經忙到連與他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了。

心裡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失落。看著喬喬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淡淡微笑,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自如風韻

將來,喬喬會被更多的人圍在中間。

那麼他是不是會永遠像今天這樣被眾人擋在圈外,遠遠地看著她的彩,卻始終不能接近。

潘若黎伸手扶住他的肩膀“風風,還有機會的。演唱會那天我們想辦法進後臺,一定要和喬喬解釋清楚。”

“好。”江臨風抬起頭“這次我一定要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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