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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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什麼了嗎?”我馬上被引過去了。
“是的,可以說前進了半步。我可以與你打賭,金斯萊房間的起火,是使用酒的縱火事件。所謂中國咒語什麼的畢竟太玄了。”
“你真不簡單呀,福爾摩斯。”我情不自地讚揚老友。
“但是不能高興得太早呀,往前走一步也可以說向宮靠近了一步。為什麼要對一個被嚴密釘死的房間縱火呢?放火者必是金斯萊本人無疑。那麼,他為什麼要自己燒自己的房間呢?一個問題解決了,又連帶產生十個問題,走向真理的道路從來沒有快捷方式。啊!有誰來了…哇!是蘇格蘭場的貴客呀。”在門外陰影處出現雷思垂德的
悍身形。
“啊!福爾摩斯兄,這房間裡是什麼氣味?”
“與普拉奧利路的木乃伊事件有關,我在做幾個有趣的實驗。”
“嗯,我還以為跑進燻店了。
“關於那具木乃伊,不可能佔據警局的屍體安置所太長時間,過幾天準備將它埋葬,我特地過來向你打個招呼。”
“此事可要慎重處理喔,雷思垂德先生。關於那具屍體,有什麼有趣的發現嗎?”
“沒有特別發現。”
“那具木乃伊是不是像承受詛咒的木雕像一般,有各處被切斷的痕跡呢?”
“沒有。不如說屍體很完美,與你我一樣,五體完善,無一欠缺。不過…”
“不過什麼?”
“法醫驗屍後說了些比較有趣的話。”
“有趣?”
“也不是特別嚴重的情況,福爾摩斯先生。法醫說,可悲的金斯萊好像是餓死的。”
“餓死?!”福爾摩斯說罷,暫時陷入沉思狀態。
“據說金斯萊不聽他姐姐和貝因茲的勸告,連一片面包也不肯吃,結果活活餓死。”雷思垂德補充說道。但福爾摩斯繼續沉思著,不發一言。
“喂,福爾摩斯兄,接下來要聽你的了。這麼大的氣味,你做實驗理由何在?”作為福爾摩斯的老友之一,這位警官看來比較急。我的朋友嗤之以鼻,搖搖手說道:“現在我沒有空閒講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雷思垂德面有慍
,他的忍耐力似乎不及我的一半,更何況作為資深警官,在自尊心方面也不能輸給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先生,”雷思垂德不悅地說道:“我到今天為止,一直認為自己是你的朋友。但十多年來,持有這種想法是不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呢?我和你的想法好像越離越遠。當然,如果可能的話,我也想在警局的大廳做燒爛布遊戲,但那看來是退休後的事了。但願我們兩人都能走好運。那具木乃伊屍體很快就會處理完,然後默默地埋掉。
“好啦,等這事件能夠解決時再見面吧。但何時能破案呢?希望在我們還沒有遺忘對方長相之前解決吧。”雷思垂德說了一番諷刺的話之後拂袖而去。但福爾摩斯無動於衷,也不發一語。我不能像雷思垂德那樣一走了之,只能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繼續閱讀醫學學報。等福爾摩斯終於開口,那本不算薄的專業雜誌已被我看到只剩幾頁了。
“這個騙子太狡猾啦。”福爾摩斯苦笑著說道:“他把我們當作嬰兒戲,用白
蓖麻油代替牛
,灌入我們嘴裡。
“不過華生,我還有好幾個地方不明白,必須一步一步地前進,才能把這個極為罕見的狡猾傢伙到牆角。”福爾摩斯躊躇滿志地從椅子中站起來。
“你不擔心那位警局的老朋友嗎?”我問道。
“警局?啊,你是指雷思垂德嗎?他不是已經回去了嗎?”
“他是被你氣走的喔。”我說道。福爾摩斯頓時面帶愁容,但又不解地說道:“我究竟說了什麼令他生氣的話呢,華生?”
“哼,全英國的人,任誰聽了你方才說的話,都會拂袖而去,除了一個男人之外。”
“他是誰?”
“就是我。”
“哈哈哈!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謙謙君子呀。廢話少說,破案要緊。如果不久在《泰晤士報》見到‘在福爾摩斯協助下,雷思垂德智破普拉奧利路木乃伊事件’的標題,我就心滿意足了。”福爾摩斯披上外套,說道:“我也得擺出謙謙君子的姿態才好呀。”說畢,他徑自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