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04有故事的酒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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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自傳形成了晝夜的更替,這裡雖然沒有地球,不過按照人們的習慣,仍然模擬出晝夜的替。遠遠的山、林,都在夕陽的餘暉下變成了金
,鐘樓、高塔、陳舊的建築,讓沉浸在其中的陳真恍惚間彷彿回到了地球,回到了那個孕育出人類的地方。
終於,最後一絲光輝也消失在地平線,陳真仰面躺倒在旅館的上,盯著透明的帶有絲蕾花邊的
帳也不知在想什麼,手指無意識的摩撫
頭上的木質紋理…
今天下午,陳真在鎮外的樹林中試驗了那個水晶棋子,不過不管怎麼扔怎麼喊都是沒反映。沮喪的陳真只好帶著一身疲憊回到旅店,然後就盯著落的餘暉思考著。
夜,帶著一絲寧靜和神秘,旅店中那昏黃的燭光照亮了幾米內的石板路,燈光外的整個小鎮都沉浸在黑暗中,只剩樓下的酒吧傳來的陣陣風琴聲,還有喝醉的人們大聲的喧鬧聲。
陳真躺在上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亂糟糟的裝滿了不知所謂的東西,索
起身下樓,去叫杯喝的。
沿著狹窄的樓梯慢慢走下,嘈雜聲、酒令聲、還有爭論吵鬧聲撲面而來,此時還在酒吧連的人們多是些傭兵腳伕之徒,都是些處於生物鏈底層的,有今天沒明天的人。這些“人”組成成分複雜,有npc,也有少量不如意的玩家,他們的種族以亡靈為主,間雜著其他的種族,牛頭人與巨魔斗酒不算稀奇,君不見對面還有和地
在賭博的血
靈嗎?
木臺、長椅,一杯帶著麥香的啤酒,陳真此時終於放下早些時候的鬱悶,細細的品味著純天然飲料的味道。
“嘿,年輕人,怎麼愁眉苦臉的?有什麼心事?”酒保一邊擦著木杯,一邊走到陳真前面。這個酒保是個男的獸人,深邃的面孔,
糙的老綠
皮膚,上面還佈滿縱橫
錯的傷疤,其中一條蜈蚣似的傷疤爬在臉上,一說話就好像那個蜈蚣活過來似的,顯得整個人很兇很暴力,像海盜之類的亡命徒多過像酒保。
其實陳真的表情本算不上愁眉苦臉,只不過紛亂的思緒讓他看起來有些不
神。陳真抬頭看了看他,對於這種相貌兇惡的人,在部隊裡要多少有多少,所以看著對方的樣子陳真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頭也沒抬:“哦?你怎麼看出來的?”
“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你這樣悶頭喝酒的人,時間長了見的多了自然就看得出來。”酒保放下手裡的杯子,把足有女生小腿細的手臂搭在吧檯上“讓我猜猜你遇到什麼問題了?”
“呵呵。”陳真看著酒保笑了笑,像這種在酒吧裡搭茬混酒喝的酒保多是靠著深厚的閱歷,幹著與算命先生一樣的活計,只不過一個為財一個為酒罷了。摸了摸兜裡的金幣,天黑前在鎮子擺攤賣掉不少蛛絲和毒囊,現在兜裡還是很有些貨的,說話也有底氣:“你下句要說的不會是如果猜出來就要我請你喝一杯吧?”
“哈,一看見你就對我脾氣,既然你這麼說了,如果我猜不出來的話就請你去個好地方消遣消遣。”酒保出一個你知我知的猥瑣笑容。
陳真兩手一攤:“猜吧。”
“恩…我猜,你是為了這個。”說著,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個棋子,擺在吧檯上,上邊雕刻的是一隻陳真從來沒有見過的動物,長得有翼手龍的雙翼,獅子頭身,尾部像蠍子的尾巴。
“這是什麼?”陳真好奇問道,酒保沒有回答,只將棋子推了過來,陳真小心翼翼的拿起棋子放在手心端詳觀賞,嘖嘖嘆息之餘也現了底座上的秘密,上面用通用語刻著幾個金的字:雙足飛龍。
把棋子放到那個獸人面前,心頭忽然一動,陳真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麼知道…?”難道水晶棋子的秘密洩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龍的棋子怎麼說等級也不會太低把…心中對這個獸人提起了一絲警惕,不過臉上卻沒表現出來,笑嘻嘻的半真半假的問道:“難道你是我肚子了的蛔蟲?”
“當蛔蟲太沒溜了,別轉移話題,既然我猜中了…”獸人酒保抬起大的手臂,晃了晃手中剛擦乾淨的木杯。
陳真摸出幾枚金幣,仍在桌子上,金黃的顏反
著火光顯得更加朦朧,有種動人心魄的力量,酒保裂開血盆大口哈哈一笑,將金幣扔進錢箱,回頭開了一打啤酒整齊的碼放在陳真面前,做了個請的姿勢:“咱們邊喝邊聊。”獸人拿起酒杯,抬頭一飲而盡,吧嗒吧嗒嘴
開口道:“你應該是剛覺醒的亡靈吧?今天那兩個工會的決鬥我也看到了,既然你見過這東西沒有可能不動心吧?”說道這裡頓了頓“想當年我對這東西也是著
得很,還特意去刷軍階,哎,受傷簡直是家常便飯,後來有次受傷差點要了我的命,這才安頓下來…年輕真好…”獸人酒保醜陋的臉上滿是緬懷的神
,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了。陳真也不打擾他,自顧自的喝酒把玩那個獸人之前拿出來的棋子。
過了會,獸人忽然意識到自己的任務“羞澀”的笑了笑,拍著陳真的肩膀:“對不起啊兄弟,說起這個東西一時半會說不完的,來,你把你的誌拿出來。”伸手結果陳真的
誌,翻開一頁,巨大的手掌握著一隻纖細的不知從哪拿出來的羽
筆,沾了沾著口水,在
誌上寫啊寫啊。
陳真喝著酒,看著這個人以一種非常秀麗的花體字奮筆疾書,有種啼笑皆非的
覺。獸人寫完後,陳真隨意的將
誌收起來,與這個有意思的獸人一直喝酒到天亮,然後昏昏沉沉的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