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我就不找膈應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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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躲得遠遠的,就該死在外面也別出現在我面前,雲嬗,你給我聽好了,有我在的地方,你給我躲著點,否則!”
“如果沒有必要,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了。”賀東辰的話猶在耳邊縈繞,雲嬗看著步步近的冷漠男人,來不及要回鞋子,一心只想著躲得遠遠的,她提起裙襬,轉身就往臺階上跑去。
她一腳高一腳低的往上跑,腳踝疼得鑽心,模樣十分狼狽。可她不敢停,不敢去面對他,只能強迫自己跑得更快一點,躲得更遠一點。
賀東辰站在臺階下,看著那道迅速逃躥的身影,俊臉黑沉,他掌心死死拽著那隻反絨中跟鞋,牙關緊咬,他也不知道他著了什麼魔,宴會結束了也沒有離開,一直等在這裡,就想看看她能躲到什麼時候才出來。
可是瞧瞧,這女人看見他就像看到鬼一樣,拼命的跑,他會吃了她麼?
賀東辰氣得不輕,險些將手裡的鞋子生生折斷,他目光落在她一瘸一拐的兩腿上,眉頭蹙緊,一鼓作氣衝上去。
雲嬗不敢回頭看,她只知道沒命的跑,風聲在耳邊刮過,眼前酒店的旋轉門就在眼前,她心裡一喜,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拽住,耳邊響起如雷的咆哮聲“跑什麼,不要你的腳了?”雲嬗被迫停下來,她轉頭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雙眸冒火地瞪著她,兇狠的像是要將她掐死一樣,她用力想要掙開他的手,可她沒能成功,她道:“大少爺,放開我!”賀東辰瞪著她,真是恨不得掐死她,他拽著她的手腕,一言不發地轉身朝酒店外走去。雲嬗掙不出自己的手,被他拽著走,她不安地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你放手啊。”賀東辰薄緊抿,一聲不吭,拽著她下了臺階,來到白卡宴前,他拉開副駕駛座車門,像拎小雞一樣將雲嬗拎進了副駕駛座。
雲嬗負隅頑抗,可是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扔進車內,他立即反鎖了車門,雲嬗用力拽著門把手,打不開車門,她氣得一腳踢過去,腳趾頭疼得鑽心,她疼得不停
氣。
他到底幾個意思,讓她躲著點的人是他,現在又來接近她的人是他。他們就應該做一對陌生人,哪怕是街頭偶遇,也要裝作不認識才對。
賀東辰迅速上了車,看雲嬗沉著臉坐在那裡,眼眶紅紅的,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的太陽**突突直跳起來。坐在他車上,就讓她這麼難以忍受?
賀東辰側過身去,左手搭在方向盤上,睨著直視前方的女人,找不到話題,只得板著臉訓斥道:“你有多久沒回家了?不知道雲姨天天唸叨你?她養你這麼大不容易,前些年你在外面就罷了,如今你在桐城,也不知道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嗎?養個女兒就跟養丟了似的,你也好意思?”對賀東辰來說,雲姨就像是孃的存在,他小的時候,雲姨對他比賀夫人對他都要好。
雲嬗轉過頭來,看了賀東辰一眼,她道:“我昨天才回去看過她。”
“…”賀東辰被她噎得臉更難看了,他本來就是沒話找話,這會兒更下不來臺了,他轉過臉去,心裡到底不甘心,火氣很大的道:“把安全帶繫上,不知道現在坐副駕駛座不繫安全帶要扣分罰款麼?”
“…”這回換雲嬗無語了,他還怕罰款麼?他手底下那麼多員工有駕照,分不夠扣隨便找個人就能補上去,再說他缺錢麼?
不過無語歸無語,她還是聽話的繫上安全帶。賀東辰瞧她乖乖繫上安全帶,臉稍霽,他發動車子駛出酒店。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幾分鐘後,車子靠邊停下,雲嬗詫異地望著他,卻見他解了安全帶準備下車,男人站在地面上,到底有些不放心,回頭望著她,惡狠狠道:“我出來要沒看到你在車裡,你就給我等著。”
“…”雲嬗看著他繞過車頭,往旁邊的藥房走去,她望著他的背影,背影拔高大,行走間沒有任何的遲緩,她剛才就想問,他身上的傷全好了嗎?
可她問不出口,怕他會諷刺她。
不一會兒,賀東辰拎著一個小塑料袋從藥房裡走出來,他徑直坐上車,繫上安全帶,看見她在車上,他莫名的鬆了口氣。
車子繼續往前開,雲嬗看出來了,這條路不是回賀宅的路,也不是回她家的路,她轉過頭去,剛好撞上男人沉默的視線,她臉頰發燙,連忙轉過頭去,心跳怦然。
這樣的視線相撞,讓她忘記了問他們要去哪裡,直到車子在江邊的大壩上停下來,她才想起來“我們來這裡做什麼?”賀東辰睨了她一眼,拎著小塑料袋下車,往江邊走去。
雲嬗坐在車裡,看著他的背影,江風吹得他衣角獵獵起舞,他一直站在那裡,望著波濤洶湧的江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的背影有些蒼涼與蕭瑟,男人冷酷的外表下,到底掩藏著一顆怎樣千瘡百孔的心?
雲嬗不由自主的推開車門下車,腳碰到地面,才發現疼得厲害,透過微光,她看見自己的腳踝腫了起來,她微微了口氣,然後朝賀東辰走去。
剛走了兩步,賀東辰已經轉過身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她倏地停了下來,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
賀東辰大步走過來,在她面前站定,伸手穿過她的腋下,另一手繞過她的腿彎,將她打橫抱起來。雲嬗一驚,甚至忘了反應,直到他把她放在車前蓋上,她才回過神來“你…”賀東辰垂眸,看著她受傷的腳,他沉默不語,轉身來到駕駛座,拎起小塑料袋放在她腿邊,從裡面拿出消毒噴霧,往她紅腫的腳踝上噴去。
藥水冰涼,雲嬗忍不住縮了縮腿,被男人溫熱的大掌按住,她心裡有些窘迫,伸手去拿藥瓶,低聲道:“我來。”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卻沒有理會她,又噴了幾下,然後換了一種藥,這種藥自帶了按摩頭,賀東辰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藥瓶,在她腳踝上滾動,傷藥進了皮膚裡,一陣刺痛。
雲嬗咬著牙關一聲不吭,疼得額上直冒汗,賀東辰抬頭看著她,見她牙齒深陷進瓣裡,他目光輕動,沉聲道:“痛就叫出來,這裡又沒外人。”
“我習慣了。”雲嬗淡淡道,比這更疼的她都經受過,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賀東辰聽見她這麼說,心頭不由得泛起異樣的受,他動作放得輕了一點,就算是鐵打的人,她終究不過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