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山重水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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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山趕上來了。

他立刻問卞不疑:“怎麼了?”卞不疑道:“他中了毒鏢!”皇甫山大吼一聲躍上軟轎頂,一掠之間金手指已把軟轎頂扯下來,便也把軟轎扯倒在山坡上。

尤三郎與卜夫二人便在這時候躍上來。

尤三郎見譚矮子在地上翻滾哀號,忙對卞不疑,道:“卞大夫,快救救矮子,他是為我們而遭毒手。”卞不疑搖搖頭,道:“虎牙屍毒鏢已打中他的雙目,咽頭上也中了一支,這人是誠心取他的命。”尤三郎道:“沒救了?”卞不疑道:“如果虎牙鏢無毒,他可以活命,但毒已浸入體內,神仙也難救他。”譚平突然不叫了,他大聲對卞不疑道:“卞大夫,我知道自己完了,求你,快把我送回…家…”說完,便四肢僵直的吐出一口汙氣。

譚平死了——而且死得十分慘,他的麵皮剎時間泛著烏黑

卞不疑看那軟轎,雖然已被皇甫山撕去轎頂,但轎子仍然豎立在那裡,他十分小心的往轎中查看,只見轎內用牛筋扣緊的機簧已松,那出毒鏢的支架設計得十分巧,譚平不查,被毒鏢中。

嘆了一口氣,卞不疑用一塊軟轎幔子將譚平的身子裹起來,對皇甫山道:“我們把譚平的屍體送回去,我知他的嬌看了以後一定受不了。”尤三郎道:“怎麼辦?惟一的一條線索又斷了。”卜夫道:“是誰如此陰狠毒辣,虎牙鏢,屍毒鏢,這個人究竟是誰?”卞不疑道:“也許這個人就是梅花山莊大血案的真正凶手。”他託著譚平的屍體往山下奔去。

皇甫山道:“我們一定要把譚平的屍體送回去?”卞不疑邊走邊道:“做人要厚道,譚平是為我們而死,他可以不死的,就因為我們得他走頭無路。”皇甫山道:“卞不疑,你把他的屍體送回去以後,有何打算?”卞不疑道:“去梅花山莊,我們大家商量個好法子,我以為我們仍然能找出真兇。”皇甫山道:“去梅花山莊去裝鬼?”卞不疑道:“如果有必要,裝鬼也未嘗不是辦法。”尤三郎道:“梅花山莊內那麼多棺材至今還未曾下葬,難道江湖上就沒人出面主持這件事了?”卞不疑道:“七十二條人命,這是一件驚動江湖的大血案,誰敢站出來擔當?”他這話不錯,三年了,梅花山莊血案成謎,不料這幾個月突然出現白軟轎之事,緊接著便是幾個美麗的姑娘相繼失蹤。

現在,譚平也死了,卞不疑與皇甫山相當失望,尤三郎與卜夫二人也一樣失望。

自從四個人為了尋人聚在一起,就沒有一件事情順利,皇甫山惟一安心的,乃是救回石壯一家人。

小雀兒送走石秀與水仙,他們一家應在百靈崗過平安子了。

現在,卞不疑託著譚平的屍體來到山崖下面。

四個人剛剛站定,便聽得上面傳來十分悅耳的聲音,道:“你們回來了?我的心上人譚平哥呢?他又押送姑娘去倉州了?”卞不疑在下面,道:“你的譚平死了,你快將繩子垂下來吧!”山崖石口,譚平的子一聲尖號,立刻垂下繩子,那繩子上還栓了個竹簍子。

卞不疑把譚平的屍體放在竹簍中,上面的譚平子便立刻把繩子往上拉。

卞不疑見竹簍已被拉進內,便高聲道:“你節哀,我們走了!”中傳來十分悲哀的啼哭聲,皇甫山就聽的心頭一怔。

這本是一對恩愛的矮夫,卻突然變成如此悲慘下場,實在叫人酸鼻。

譚平曾經要過他的命,但此刻他卻可憐譚平。

尤三郎頓頓腳,道:“走吧,沒什麼好待的了。”卞不疑又抬頭看看山崖上,上面的繩子不再垂下來,他知道譚平的子正在傷心絕,便搖搖頭回身往山中走去,他想盡快離開此地。

四個人剛剛走出半里遠,忽然間從背後的山崖上傳來譚平的子厲叫聲:“等我!”卞不疑驚訝的迴轉身看。

皇甫山已問道:“譚平的子追來了,她想幹什麼?”卜夫沉聲道:“她是來報仇的吧?她一定以為是我們他丈夫去送死,所以傷心之餘便追來了。”尤三郎點頭,道:“卜兄之言不錯,我們不可不防。”卞不疑搖搖頭,道:“我以為不可能,因為她應該明白一件事情。”皇甫山道:“什麼事情?”卞不疑道:“她的丈夫尚且打不過我們之間任何一人,她能嗎?何況我們有四個人。”幾個人正自說著,只見譚平的子飛一般的到了四個人面前,卞不疑當先上去。

卜夫的大砍刀託在手掌上,冷厲的直視著那個既美而又矮得出奇的女侏儒。

譚平的子仍然淚水直,她面對四個人噎一陣之後,尖聲道:“我的丈夫是被一個可惡的人害死的,我恨他,我要為我丈夫報仇。”卞不疑道:“你也恨我們,因為是我們你的丈夫去接那頂轎子的。”不料矮小的女人搖頭,道:“我不會恨你們,因為是我丈夫答應去的,我丈夫做任何事情我都不反對,他若是不去,你們再加害我丈夫,我自然要恨你們了!”尤三郎簡直就不懂這一對矮子夫的作風,不由得對這矮女人起了同情之心。

譚平子拭著淚,又道:“你們能為我丈夫報仇嗎?”卞不疑與皇甫山立刻走近矮女人,卞不疑迫不及待的道:“你能告訴我們那個害你丈夫的人是誰,他住在什麼地方?”譚平子道:“我見過他,而且…”她看看天,又看看地,這動作令卞不疑十分困惑。

皇甫山就覺得這矮女人似乎心中存在著絕大的隱秘。

譚平子叫什麼名字?

譚平沒有告訴任何人,就好像一般人一樣,從來就很少有人會告訴或介紹自己的子——我的子叫××的。

譚平在山中只叫子“我親愛的。”譚平子忽然仰天一聲尖笑。

那笑聲與她在山中的笑又有大不相同。

是淒厲也是長嗥,有些像母狼的叫聲。

卞不疑就聽的很不舒服,但他卻並不勸阻,因為他是個大夫,他知道那是一種發洩,如果不叫她發洩出來,她一定會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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