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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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愧疚還沒嚴重到那種地步。”莫以烈神情依舊平靜,並不如想象中的暴怒,只是淤青紅腫並汩汨泛血的雙眼,愈見冷峻。
“我想也是。”莫以熾盯住他緊摟著尹梵水的染血手臂,嘲諷地笑了,愛人的滋味當真如此美妙嗎?烈竟然將手足之情置之度外,真是…“要是你一口便答應了,我還嫌不夠刺咧!”
“喂,你們收斂一點行不行?”尹梵水怒不可遏,執起雙手以手銬敲向兩人,“我可不是任你們搶來搶去的玩具,誰也別想左右我。”
“我不是回絕了嗎?你氣什麼?”莫以烈好笑地睇著她,眼裡盡是深情。
“那叫回絕?”尹梵水狠掐他一把,才不管他是否疼得淚溢眼角,“你給我說清楚,你們兄弟究竟有沒有老婆換著用的惡習?”哈,她又在玩聲東擊西的老招數了,莫以烈強忍著大笑的衝動,卻仍不小心扯動了臉部肌,又是一場驚天動地的疼,熾要是會被她的小把戲騙著,他願意當場澳姓,從尹不從莫。
“烈,這個女人有點蠢,你確定不想扔掉她?”莫以熾倚著牆,陰柔的臉上逸出譏誚的諷笑,相當不屑。
“如果是爺爺故意派你來耍我們的,也該玩夠了吧?”莫以烈瞥了眼藏在隱蔽角落的攝影機,狠狠地瞪過去,“我們不會分開的。”
“爺爺不相信,我也一樣。”莫以熾要笑不笑地揚高眉梢,“至少,她從來沒作過任何表示,你又不是她肚裡的蛔蟲,如何能知道她心之所向?”這兩個傢伙的態度夠惡劣的,本當她是隱形人,說話一點顧忌都沒有。
“我要離、要分,與你何干?無聊的臭雞婆,滾啦!”尹梵水先對莫以熾亂吼一頓,然後轉向莫以烈,“什麼叫作我們?你是你,我是我,不要代我發言。”
“那你說。”莫氏兄弟立刻將發言權出,靜待佳音。
“說什麼?沒頭沒腦的,誰理你?”尹梵水氣呼呼地放開他,一跳一跳地逃至房間另一端。
“看吧!人家本不當你是一回事。”莫以熾嘲
地斜睨兄長,“還是把她
給我,我喜歡這種冷血無情的女人,訓練起來一定很有意思。”
“訓練?”熾不是練拳擊的嗎?什麼時候也收起女弟子來了?
“把她鍛鍊成眼中只有我的愛奴。”莫以熾狂妄地放聲大笑.冷嘲意味深濃,“你是辦不到的,我或許有機會。”
“下輩子也別想!”莫以烈對弟弟怒吼,拚著一身的傷往莫以熾撞去,“她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於是,兩個男人立刻扭打成一團,而且很明顯的,莫以熾佔了絕對的上風。
要打就打死算了,沒見過這麼短路的一家人,尹梵水窩在牆邊生悶氣,硬是不許自己觀戰。難怪爺爺一天到晚告誡她不許接近“不正常”、“有病”的莫家人,其來有自啊!弟弟想搶兄長的
子,竟使出綁架手段胡搞瞎搞,把哥哥痛扁一頓不說,還差點
得面目全非,說不定,那個老謀
怪的莫爺爺還是幕後主使人,現正躲在背後偷看兄弟鬩牆的戲上演,心情開懷愉悅得不得了,變態!統統有病!
等等,她是不是遺漏了什麼重點?莫以熾為什麼拚命挑撥他們,硬是要他們這對搶婚夫婦比離?莫爺爺設下這整個綁架事件又有什麼意圖?該不會…
去他的神經病!她的事才不需要外人手,她愛不愛他,關他們什麼
事?尹梵水憤怒地抿緊
,眼裡揚滿高昂的鬥志,死瞪著打得你死我活的兩兄弟,哼,這樣一點小騙局,就想拐她說出那噁心
麻的三個字?作夢比較快!
“親愛的小熾熾,過來一下好嗎?”尹梵水忍下滿腔嘔
吐的噁心
,甜膩膩地輕喚道,“我已經決定放棄你大哥,考慮給別人一點機會了。”
“你再說一遍!”莫以烈怒吼狂哮。
莫以熾則一臉狐疑困惑,剛才還跟烈黏在一起卿卿我我、甜甜,現在居然翻臉不認夫婿,當場來個紅杏出牆,實在有點誇張。
“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嗎?”尹梵水粲然一笑,雙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腳踝上的鐵鏈,“嫁給熾也沒什麼不好,反正都是莫家人,哪個都無所謂。”
“我要掐死你!”莫以烈火大地擋開礙路的弟弟,一步一血印地朝尹梵水顛躓而去,氣勢驚人,怒焰沖天。
“何必發那麼大火?你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求婚者,手段更是不比卑鄙高明到哪兒去,有什麼資格數落我?”尹梵水站起身,偷偷地沿著牆邊移動,打算不著痕跡地逃跑。唔,他看起來簡直就像從古墓裡爬出來的浴血戰神,凶死了!要是不小心被他逮到,如果沒被一掌掐死,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兒去的。
“我要是能不愛你,也不會做出那種下三濫的蠢事,不領情也罷,你為什麼要把我說得那麼難聽?”莫以烈雙眼焚火,恨不得能撕爛她那張嘲不屑的面容,“沒心沒肝的女人,我當初怎麼會瞎了眼愛上你?”
“當初?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對我沒覺了?”尹梵水掀了掀睫
,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掩飾淚水,要說也行,不過她絕不會讓他們那麼痛快的,“那敢情好,咱們就此一拍兩散吧!”
“你敢!”莫以烈突然猛撲過來,整個人壓制住尹梵水,不許她有一分一毫的動彈空間,“你捨不得的。”
“為什麼?”尹梵水冷嗤道,怪聲怪氣地學著莫以熾的語氣,“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因為早在八年前你就偷偷愛上我了。”莫以烈怒焰稍減,以氣的目光瞪住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趁我昏睡時偷吻我,而且還不只一次。”尹梵水瞪大眼睛,怔仲地回瞪他,他…他是怎麼知道的?明明打了止痛針,明明確定他昏睡得像只豬似的,他居然知道她做過…
“胡說八道,我…我才不會做那麼…低級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尹梵水的辯稱聽起來就是理不直氣不壯,一點威信都沒有,“你…你不要隨便誣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