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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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以後。

一座孤孤單單的墳墓，沒有刻碑。

一對男女站在墓前，沙天捷的手摟在潘生的間，望著攏起的黃土，眼中神有些複雜。

墓中之人，曾經是他的朋友。曾經，也背叛過他。

“我想，他是真正把你當成朋友的。”潘塵輕輕地道。如果沒有他那一顆令人假死的藥，她到現在也不敢正視自己的心。

沙天捷淡淡一笑“我們走吧。”回身，卻看見遠遠走來一個人。

和潘塵對視了一眼，他們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他。

“白先生。”潘塵向來人輕輕頷旨。

白先生看看他們倆。

“各人選擇了各人所選擇的.他，也該是含笑九泉的吧。”他看著那座孤墳。

“藥是你給他的吧。”沙天捷問。

白先生笑而不答，“你也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的，對不對？”包括苗之秀會死在聞京武給他的另一件任務中。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真的是以死來解脫比較好嗎？”白先生卻不看他們，只是自言自語。

潘塵看著他，若有所思。

堂和常走過來，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得出常的腿微瘸。那是半年前因潘塵的“死”而失去理智的沙天捷將他誤傷。

“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堂說。

潘塵注意到，沙天捷的目光在常的腿上多停留一秒。這件事可能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她更緊地握住沙天捷的手。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時間來慢慢沖淡的。

坐在馬車裡，她一直望著白先生的背影。他還站在那墳前。

馬車走得遠了。

潘塵突然想起苗之秀曾說過，他那藥原本是為自己準備的。

那藥，可以讓人以為她死去，但她卻能聽、能覺。她聽見了她“死”後沙天捷愴拗的吶喊，也覺到了落在她臉上的他的眼淚…

苗之秀…是用他特殊的方式幫助了沙天捷吧？

一個為愛所痛之人，能想出來的，解決“不能愛”的方式。只是，他心中那個不能愛之人，到底是誰呢？他說過，如果他對所愛之人說出“喜歡”將是萬劫不復——“在想什麼呢？”沙天捷溫柔地握住沉思中的潘塵的手。

她抬起頭來微笑“在想…”她輕輕地道“我們其實很幸福。”沙天捷攬她人懷，下頜抵在她的頭髮上“是啊！”能夠有她，此生無憾。

一全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