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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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嘴角揚起一抹狂傲的笑,手腕一翻,甩開了凌宇寒的手臂,將他微微從太師椅上直起的身體,重新給按了回去。

“白虎帝?”十二冷笑:“他還掀不起什麼風,無需介懷。”凌宇寒眼眸中掠過一絲不悅“還是小心為上。”畢竟是能夠成為一國之君的男人,萬一他真的因為白子墨的死遷怒十二,哪怕無法傷到她,可是,他依舊無法安心。

“我的傷不要緊。”凌宇寒淡淡笑開,眼中淌著的是猶如海深的濃情,凝眸注視著眼前的十二“都是武者,這種程度的傷勢並不打緊,以前受過的,可比這嚴重太多了。”他滿不在乎的說著,彷彿筋脈盡斷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得上心一般。

可聽入十二耳中,卻尤為刺耳,不打緊?眉梢微微一挑,在他身下的太師椅旁蹲了下來“難道非要手斷了,徹底廢了,才叫嚴重嗎?恩?是誰以前說,偶爾要多愛惜自己一點的?說到卻做不到?”凌宇寒臉上的笑容驀地僵了幾分,他曾經對她說的話,如今卻成為了對方反駁的利器!

“我…”

“別我了,”十二冷聲打斷了他未說出口的言語,眉目森冷“我知道輕重緩急,你先等會兒,我現在就去找墨白過來。”說罷,也不理會太師椅上的人兒,抬腳就離開了客房。

凌宇寒怔忡的看著她冷漠的背影,心裡掠過一道暖

她的意思是,比起可能的隱患,他這點小傷更重要嗎?

雖然知道這樣的想法不對,但他還是不自覺的笑了,從嘴角一路染上眉峰的喜悅,在英俊魅的臉上盪開一抹妖冶的笑容,天地在瞬間失了顏

真好…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瞬間滿,連靈魂都似變得幸福起來。

出了正門,剛巧與四國皇帝打了個罩面,十二腳下的速度極快,掠過眾人,直直往半山的戰場飛奔而去。

“如意…”白子旭本想喚她,奈何,那痴情的話語剛脫出口,接的是她毫不留戀,擦身而過的身影,眼眸中的光亮瞬間黯淡,他苦苦一笑,如今,她便是站在自己面前,也聽不到他的呼喚了嗎?

“旭兒,”白虎帝陰鷙的眸光直到十二消失在山巔才收回,瞥到愛子臉上的痴戀,心頭一驚,急忙開口:“她不是良人!你可千萬莫要愛錯了人。”司馬如意這個女人絕不是他可以覬覦的。

不說她那本無法在皇室立足的子,便是她背後的男人,無論如何也不是白子旭可以與之匹敵的!

“父皇,”白子旭將眼眸中的情愫盡數遮掩住,淡淡一笑:“孩兒明白。”只是這顆心在最初就已經住進了一個人,要把駐紮在心底的身影忘記,怎麼可能?

“白虎帝這話說得,如意怎麼就不是良人了?”朱慕冷哼道,眸子裡閃過一絲嘲:“她的好,可非尋常閨閣少女能夠比擬的,自然,也非庸人能夠看見,白虎帝可莫要失言。”白虎帝心頭微驚,視線晦暗落在朱雀女皇身上,什麼時候這女皇竟與司馬如意的關係這麼好了?難道朱雀與司馬如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這個念頭忽地在白虎帝的腦子裡一閃而過,若是她們二人真有什麼關係,對白虎國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不知道女皇陛下與那司馬如意可是有私?”若不然為何一再幫她說話?白虎帝不陰不陽的問道,這話,也將一旁的玄武、青龍兩國皇帝的注意力引住。

畢竟,現在的十二可非昔的她,若是她與別國好,對四國的局勢絕對非同一般!

朱慕將三人複雜的神看在眼底,猶自一笑:“朕與她一見如故,已引為閨中知己,朕要與誰好,難道需要經過白虎帝您的恩准嗎?”白虎帝臉微變,連稱:“怎麼會。”

“白虎陛下又何須咄咄詢問?”出聲的是青龍帝身後,一襲白衣飄渺的木離,音若梵音繞耳,清潤、低沉,似出水芙蓉,不染一絲汙穢,一雙通透的黑星眸,清明如,淡漠的看向白虎帝:“司馬如意與誰好,乃她個人之事,白虎陛下可不是管得太寬了些嗎?”木離忽然出聲,讓白虎帝只能飲恨,將這口惡氣進肚子裡,口中連連哼哼幾聲,便頭也不回的進了正殿,身後白子旭抱歉的衝眾人一笑,也快步跟上。

“真是不知所謂。”朱慕譏諷著嘆了一句,對白虎帝,她實在難有好

十二不知她走了突發的爭執,身影如同一道閃電,從山巔之上一路飛躍而下,不斷有門人攙扶著同伴順著山道上來,明夜等人留在原地,指揮著自己的門人清理戰場,四方門人死傷慘重,他們決不允許自己人暴屍荒野。

血泊汨汨,染得腳下的泥土愈發顯得深紅,處處是大戰後的斷壁殘骸,十二急速奔來,剛好撞見墨白正在為一名門人療傷的畫面,心微微一鬆,急忙挪步過去“你忙完後隨我上去,凌宇寒身上負了傷。”墨白看著十二面上的焦急之,心底暗笑,臉上卻不顯分毫,依舊是那副淡漠的神道:“他的修為一向強悍,區區小傷還能堅持,我先給眾人療傷後再同你上去。”十二看了看深紅的泥濘地上好幾個氣若游絲的門人,想了想勉強點頭:“好。”她不是冷酷之人,這些人為她力敵白子墨,現在身受重傷,她豈會置他們的命於不顧?

墨白迅速從隨身空間的納戒裡取出丹藥,為眾人把脈後,依照他們的傷勢輕重,給他們服用,時值落時分,天上大片火燒雲好似要將整個天空焚燒殆盡,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地面,喬木成林的九里山,此刻似被一片猩紅籠罩。

墨白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最後一名門人已被他從鬼門關拽了回來“走吧。”十二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顧不得其他,立馬拽起墨白的衣襟,將他硬生生提在手中,腳尖在地面輕輕一蹬,身影騰空而起,似一枚發的炮彈,咻地一聲已躍出百米。

風聲呼嘯著噴濺在臉上,幾個起落後,便已抵達正殿,四國皇帝與眾多門人聚首在大殿中,神動,不知道在做什麼,十二分身不暇,直接躍上二樓,帶著墨白進入客房。

“久等了。”她淡淡的說道,五指一鬆,墨白差點踉蹌著倒地,身上的黑長袍被凌厲的勁風颳得起了不少褶皺,臉黑乎乎的,盡顯猙獰“我說司馬小姐,你下次動手前,能否給個音訊?鄙人年紀大了,可不起這種折騰。”十二乃武神之境,方才移動的速度快得墨白體內胃翻滾,就像是坐了回過山車,此刻渾身上下難受得緊,說出的話自然也帶了刺兒。

“她做什麼了?讓你如此大動肝火?”凌宇寒慵懶的躺在太師椅上,魅的看著墨白,鮮少見他這般震怒,也不知如意做了什麼,居然能讓泰山崩於前面不改的黑衣使者,肝火大動。

墨白冷哼一聲,哪裡聽不出凌宇寒話裡的調侃?金絲從袖口飛而出,迅速纏繞上凌宇寒的右手手腕,他不想和這兩個狼狽為的混蛋說話!

拇指並食指拽著金絲,墨白的神不覺凝重了幾分,客房的空氣好似凝固了般,十二雙手抱肩,不安的站在一邊,一身冷冽。

“如何?”待看到墨白收手,十二急切的詢問道。

“筋脈被鬥氣折斷,五臟六腑都有損傷,”墨白漫不經心收回金線,嘴裡哼哼幾聲,瞪著太師椅上笑得花容失的妖孽道:“你還真有本事,居然能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不過,想起他最後那驚世駭俗的一擊,也不難理解為何他此刻會傷得如此之重。

那個光球絕非輕易能夠使出的,那樣毀天滅地的力量,已經超越的武神,幾乎可以與武帝媲美,也難怪他會重傷!

“可有得治?”十二眉頭緊緊一皺,抱著胳膊的手掌幾近泛白,一雙眼急切的看向墨白,氣息微亂。

墨白哼了一聲,虛拍著身上褶皺的衣襬,自信的開口:“有我在,必會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夫君。”十二一怔,耳廓不覺緋紅一片,眉宇間褪去了凌厲的肅殺,染上女兒家的羞澀,盡顯媚態,似一朵徐徐綻放的嬌豔花朵,嬌、嫵媚,真真是讓凌宇寒看愣了神,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得亂了節奏。

就在墨白搬來椅子,袍坐下準備為凌宇寒施針疏通筋脈時,冷不防,屋外傳來了喧鬧的爭吵聲,還有眾多高手齊齊爆發的威壓,十二一張臉刷得冷如冰霜,五指一緊,在身側緊握成拳。

該死!是誰又在鬧事?

“你去看看吧,如今這裡也只有你能夠壓住眾人。”凌宇寒魅一笑,眼眸中光華轉:“我這裡有墨白,你無需關心,去做你該做的事,恩?”十二凝眸定定審視了他幾眼,這才淡淡點頭,看向墨白:“他就給你了。”

“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放任他出事。”墨白話裡帶刺,想來定是還惦記著方才十二野的把自己請來的行做。

十二面一沉,倒也未多說什麼,利落的轉身,離開房間。

正殿前,四國皇帝紛紛聚首,猶自以白虎帝、玄武帝站在最前頭,白子旭和睿王爭鋒相對,各自飆升著威壓,身後幾名侍衛也紛紛拔刀出鞘,氣氛甚是凝重,雙方之間火藥味正在蔓延,朱雀與青龍作壁上觀,好似在看一場大戲,雲氏兄妹以及明夜、邱樓身後帶著受了輕傷的門人站在第三方,也是各自戒備,毫不退讓。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一道淡漠卻蘊藏無盡冷意的聲音從二樓傳來,轟地一聲,武神威壓竟得對持的眾人各自後退數步,紛紛變了臉

好強!

僅僅只是一句靈魂傳音,就讓諸多強者體內鬥氣洶湧,血沸騰!

這就是武神!以一己之力斬殺白子墨,當今天下第一人,司馬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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